“別人,柳青莐?哼,她前腳生出來,后腳唐佩珺就死了,一個剛出生的娃娃,能知道什么!”
“唐佩珺她,畢竟是主子。身邊不可能沒幾個親信。”
林翠雅冷冷的笑。
前朝都覆滅了,還擺著皇室的架子。
“真要是這樣,柳青莐我就更不能留了。”
“老夫人,你沉穩了這么多年,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急躁。”蘇嬤嬤規勸老夫人:“如果,真的有人告訴了柳青莐,這場火是柳青莐放的,那就更不能直接殺了她,先把地圖的下落問出來才要緊。”
蘇嬤嬤接著說:“柳青莐知曉這張地圖,也許她還知道另一張圖的下落呢!”
林翠雅嗯了一聲。
過了會說:“明天就說我抱病染恙,讓柳青莐那丫頭過來侍疾吧!”
正月十六
老夫人氣急攻心,抱病在床。
柳青莐作為大姐姐,自然是第一個前去老夫人榻前侍疾。
柳青莐觀察老夫人的臉色。
根本不像蘇嬤嬤說的那般嚴重,只是老夫人又不肯給她把脈。
具體什么情況還不知道。
一面想著,老夫人此舉是否又在醞釀別的什么。
接連兩日,柳青莐都被留在福壽堂。
問題是,只有正月十六那日,她見了老夫人一面,十七那日只讓她在外間候著,內間一步都沒有踏進去。
哪里像是叫她過來侍疾的樣子。
分明,就是要把她留在福壽堂。
調虎離山?
柳青莐站起身,往內間走去,被蘇嬤嬤給攔著了:“大小姐,老夫人身體不適,喝了藥現已經躺下休息了,你還是不要進去打擾。”
“青莐來了兩日,都沒有親自侍奉湯藥,心里不安。蘇嬤嬤,不如等會的湯藥讓青莐來吧。”
老夫人根本就沒病。
那個湯藥,就是安神助眠的藥。
大小姐通曉醫理,不說讓她看見那藥,只需走近一聞就能知道這藥有貓膩。
“大小姐,這……”
“蘇嬤嬤,讓她進來吧。”
蘇嬤嬤正想著用什么理由攔住柳青莐。
臥房里,林翠雅突然出聲。
“是,大小姐請。”
老夫人被小丫鬟扶起來,靠坐在床頭。
柳青莐進來的時候,那雙眼睛落在她身上,像要盯出一個窟窿。
“祖母,看你精神挺好的,想來這病好了?”
林翠雅揮手讓剛才的小丫鬟出去,只留下蘇嬤嬤在一旁伺候。
“有你在一旁伺候著,祖母這病自然好的快。”
“那就好。”
說完,柳青莐打了個哈欠,然后頗為歉意的看著老夫人:“祖母勿怪,這幾天沒休息好,有點累了。”
她沒病。
柳青莐這幾天吃飽喝足就是睡覺,哪里就沒休息好了?
現在對她,當真是連一點敷衍都不想有。
“青莐這幾日辛苦,祖母身體好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青莐就告退了。”
柳青莐剛走,林翠雅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個干凈。
床頭旁的茶水也給砸了。
“簡直豈有此理,她是晚輩,竟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夫人別動氣了。”
林翠雅深呼一口氣,哼道:“是用不著生氣。”
跟一個快死的人氣什么。
“老夫人,東西找到了嗎?”
林翠雅叫柳青莐過來侍疾,就是想調開柳青莐,她好去青玉閣找那張丟失的地圖。
只是用了一天的時間,翻找了青玉閣的每一寸地方。
都一無所獲。
“你說的辦法就行不通,我看不如直接將柳青莐抓來,問個清楚。她要是不說,直接了結了她。”
蘇嬤嬤原本不太同意。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她還有最后的顧慮。
“我們要是就這么把柳青莐給殺了,睿親王追查起來,我們不是惹禍上身?”
之前老夫人出手,要了沈曼蘭的命。
這事都還沒有完全了結。
刑部一直在追查此事。
如果,現在柳青莐又死了,她們不一定能夠安然抽身。
林翠雅有了些猶豫。
若之前柳青莐還沒有和太子退婚,慫包一個,毫無存在感,死了也沒幾個人在意。
現在,她可以說名噪京城。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總之現在很多人在關注她。
要是突然死了。
確實不好辦!
林翠雅再次后悔,沒有在柳青莐剛出生的時候,就把她掐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
兩人正商量著,怎么除掉柳青莐這個禍害。
根本不知道,去青玉閣找東西的時候,被在暗中保護柳青莐的老五瞧了個仔細。
“你是說,那個老太婆會武功,還去柳青莐的院子里找東西?”
老五過來稟報的時候,正好單君瑋也在。
“老太婆是前朝的人,柳青莐的院子里怎么會有她要的東西,這也太奇怪了。”
“太子納側妃那日,她丟了一樣東西。”
東辰堯說。
單君瑋猜測說:“你是說,那老太婆懷疑,是柳青莐偷了她的東西?那也說的過去,哎呀要是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就好了。”
“不急,會知道的。”
柳青瑗第三日,和太子東辰銘按照習俗回門。
柳相府一早就忙活開來。
林翠雅側躺在軟臥上,聽著外面的動靜,對蘇嬤嬤說:“我的病還沒有好全,沒有一個來探望的。”
“老夫人,今天是太子殿下和二小姐回門的日子。”
“不過就是個太子側妃。”
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蘇嬤嬤知道,老夫人這么說,就是心里不平衡。
自己好不容易熬到現在的日子,可臨到頭來好像這樣的日子都快守不住,隨時都要失去一般。
大門外
柳青瑗被東辰銘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幾日沒見,柳青瑗的氣色看
起來好了很多。
秦素嫻自然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柳兆淵頗為滿意,帶著太子先去書房敘話。
直到晌午開飯,一家子人才圍坐在一起。
東辰銘是作為柳相府的女婿來回門的,姿態擺的很足,挨個的給柳兆淵他們敬酒。
一番下來,輪到柳青莐。
“清莐,本宮敬你。”
柳青瑗臉色微變。
太子叫的這么親近,不應該和她一樣稱呼柳青莐為姐姐嗎?
為什么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