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了嫁給太子,給柳青莐下了凝血之毒都沒死。
后來從城樓一躍而下,又被東辰堯救了。
母親讓武寧郡主對付她,又碰巧云大公子英雄救美,安然無恙。
如今,她沒事,武寧郡主倒是先瘋了!
“白薇,你要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有什么事情我能幫上忙的,盡管說。”
“白薇代小姐先行謝過太子側妃了。”
柳青瑗看了眼柳青莐,便出去了,對等在門口的眾人說:“姐姐她現在人還在昏迷之中,大家就不要進去打擾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京都,改日再去相府看望柳大小姐。”
等人都走了。
東辰堯直接進柳青莐的房間。
血腥味濃郁,可東辰堯聞過的血腥味何其多,這顯然并不是人血。
“你先下去。”
東辰堯讓白薇先出去。
白薇看了眼還在裝睡的主子,無奈先退出房間,和杏兒一起守在門外。
“一夜未見,就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有必要?”
東辰堯居高臨下看著柳青莐。
柳青莐自是不好在裝睡,睜開眼睛與東辰堯對視。
“對睿王爺來說,位高權重自然不需要這么偽裝,可我就不同了,能提前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
“你昨天白天沒有和北辰峯一起回來,他們不會懷疑到你頭上來。”
“這怎么說得好,萬一呢!我這樣多好,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自然是不能去把一個人弄瘋的。”
東辰堯瞬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這樣,確實更有說服力。
“你這樣的話,打算什么時候回京都去?”
“我現在身受重傷,只能暫借你這別院“修養”幾日再回去了。王爺你不介意吧?”
東辰堯:“……,不介意。你想住多久都成。”
她倒是想遠離京城,但京城里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不能就這么走了。
況且,有那個上官若雪盯著,她也走不了。
陛下親封的武寧郡主。
和大家出去踏青,回來就瘋了,在京都引起不小的風波。
東辰堯為了表示歉意,更是親自去御醫院請了單院首去給武寧郡主診脈。
可惜的是,連單院首也無能為力。
這件事情,沸沸揚揚的鬧騰了幾日,又被新的消息沖淡。
京都,從來都是不缺談資的地方。
柳青莐在別院“修養”了幾日,正月二十五才回到京都。
第一時間,就派白薇去鎮國公府給王安寧送信。
當時答應了王安寧,兩日之后就著手給她解毒。
沒想到,五色花蕊她都用了,卻發生了武寧郡主的事,給耽擱了。
現在人回來了,自然是立刻安排起來。
“你家小姐受傷的事,本世子妃已經知道,如果她身體還未好,也可以再等幾日。”
“多謝世子妃體桖,我家小姐說了,她現在的傷不耽誤給世子妃解毒,派奴婢過來就是來告訴世子妃一聲,讓你有個準備。”
王安寧的毒不難解。
不過,她中毒的時間太久,傷了根本,解毒之后還需要調理很久,才能重新備孕。
對王安寧來說。
只要有希望懷孕,那就是好的。
離沈曼蘭意外死亡的日子,已經過了二十天。
案件始終沒有進展。
沈曼蘭的父親剛開始的時候,每日都回去京兆府。
只是,這事情進展的太緩慢。
讓沈庭偉非常的不滿。
竟然講這件事情鬧到大殿之上。
“陛下,求陛下替微臣做主,微臣的女兒在正月初五那日,隨微臣去柳相府中做客不幸身亡,至今已有二十天。于大人至今都沒有將兇手抓獲,不知是于大人有意拖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還是能力不足昏庸無能。”
于廣海聽的那叫一個郁悶。
“沈大人,你痛失愛女,我非常的同情,可這案子不是想破就破的,它得講究證據,現在證據不足,我也不能隨意抓人吧!”
“什么叫證據不足,不是有嫌疑人嗎,抓回京兆府審問證據不就有了。你們京兆府辦案子,什么時候這么溫和了。”
于廣海:“……”
這次的嫌疑人能和一般人比?
她是柳相府的當家主母,豈能說抓就抓的。
“沈達人,證據不足,不能抓人。”
“她是嫌疑人,難道去京兆府審問都不行?”
東辰煜擰著眉心問:“于廣海,不是有嫌疑人,抓去問問就是。”
于廣海擦了擦汗,偷偷看了眼柳兆淵,見柳兆淵沒什么動靜。
回了聲:“是。”
秦素嫻再次被請去京兆府問話。
“秦素嫻,知道本官為什么叫你來嗎?”
“大人,沈曼蘭的案子上次不是已經審過了嗎,她真的不是我殺的。”
于廣海一拍驚堂木:“還要狡辯,給沈曼蘭送信的那個丫鬟,就是你的人,還敢說這件事情和你毫無關系?”
“大人,那個丫鬟是我院子里的不假,可不能說她是我院里的人,就說是我指使的啊。”
于廣海頭疼。
秦素嫻說的不假。
現在那個丫鬟死了,更加難追查。
“對了,大人,那個丫鬟生前和我身邊伺候的月橘走的很近。不如大人將月橘叫來問問,或許能有線索。”
“你怎么不早說!”
“我這也是剛想起來。大人你看,有什么線索我都交代了,我要真的是殺人兇手的話,會這么配合?”
這……說的也在理。
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于廣海立刻命人將月橘帶來京兆府問話。
月橘是秦素嫻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平時伺候院子里的茶水,料理衣物等等。
因為手巧心細,很得秦素嫻的喜歡。
不過,因為模樣生的極為姣好,怕經常往身邊湊被柳兆淵看上。
所以沒事,也不讓月橘近身伺候。
差役很快將月橘帶回京兆府,一番盤問下來,倒是問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回大人,夕月她不僅和奴婢走的近,她和我們老夫人院子里的蘇嬤嬤關系也很好的。聽說,私下里蘇嬤嬤還認了夕月,做她的干女兒。”
于廣海問:“這么說來,這個蘇嬤嬤才是和夕月關系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