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作聘之美人為餡

84.是誰的過錯

東辰煜心滿意足的從豫嬪身上起來。

“愛妃,可滿意?”

“陛下雄風,臣妾當然滿意。”

“哈哈……”東辰煜的笑聲響徹整個寢殿。

“陛下,這大雪一直下了這么久,臣妾聽后宮之人議論,說是今年這個情況,百年不遇,一定是誰做錯了事,惹得上天不高興了,才會如此。”

東辰煜的笑容漸漸消失。

“豫嬪,你是聽誰說的?”

豫嬪自知這句話惹得東辰煜不高興,連忙起身,隨意披了件衣服便下床跪在東辰煜腳邊請罪。

“陛下,臣妾失言,臣妾不應該說這些話的。”

“朕問你,這些話是聽誰說的?”

豫嬪小心翼翼的看著東辰煜:“陛下,這幾日大雪,臣妾去御花園想著堆雪人玩,不曾想聽見路過的梅妃姐姐說起此事。”

“梅妃?”

東辰煜眼神晦澀。

豫嬪小產,皇后被罰禁足宮中,后宮一切事由都交給梅妃打理。

梅妃進宮比皇后還早,是二公主的生母。原本以為她沒有皇子,不會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

沒想到,也是在背后議論紛紛。

梅妃說的過錯,到底是誰的過錯,還不好說。

皇后她導致豫嬪小產,卻有過錯。可皇后不是天子,她的過錯還遠不止于讓上天示警。

那么,梅妃所指的過錯,便是說他錯罰了皇后?

東辰煜冷哼一聲,起身讓宮女伺候他更衣。

“陛下,今日你不在這歇息嗎?”

“朕突然想起還有一些緊急的政務沒有處理。”

“那臣妾恭送陛下。”

東辰煜坐在御書房,想著最近朝中屢次有人提起解了皇后的禁足指之令。

豫嬪只是一個嬪妃,皇后是中宮娘娘,就算使了手段,至豫嬪小產,罰了禁足三月,也算是罰的很重了。

再者,她是楚寧陽是太子生母,無論如何也要給太子留些顏面。

第二日,后宮收到皇上的旨意,解除了皇后的禁足,一應事務仍由皇后執掌處理。

豫嬪就郁悶了。

怎么她按照主子交代的話說,到頭來竟然讓皇后解了禁足。

為了對付皇后,她可是犧牲了肚子里的孩子啊!本來以為這次可以將梅妃拖下水,沒想到梅妃沒事,皇后還得了這個好處。

“金婆婆,這到底怎么回事?”

金婆婆面無表情的臉看向靈珠:“豫嬪,主子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該你問就不要問。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這對你有好處。”

“屬下明白。不會有下次了!”

豫嬪走了。

金婆婆眉目緊鎖往浮生閣去。

靈珠問的問題,其實她也疑惑的很。

想辦法讓皇帝歇了讓主子主持祭奠儀式的心思,跟讓皇后解除禁足有什么關系?

上官若雪一直是非常有主意的,即便她很得上官若雪的信任,也能隨意詢問。

楚寧陽禁足三個月。

這三個月是卯足了勁,就等著出了宮門收拾豫嬪那個賤貨。

“娘娘,豫嬪最近正得寵呢,這個時候對她動手,會不會惹惱皇帝?”

皇后身邊的老嬤嬤說。

“哼,不過是一個鄉野出來的丫頭,竟然也敢和本宮作對!暫且讓她得意幾天,等她的用處沒有了,捏死她還不是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她楚寧陽統領六宮這么多年,也不是白做的。

豫嬪那點小伎倆,她怎么會看不出來。

這個女人也是夠狠,會用肚子里的那塊肉陷害她。

不過,仔細想想。

這事又不符合情理。

豫嬪在宮中無根無基,好不容易懷上龍嗣,應該是保護的密不透風才對。皇上可是說了,待孩子生下,無論男女,都會進她的位分。

在往上升,可就是妃位了。

后宮多少女人,熬了大半輩子,也得不到。

豫嬪卻用這個孩子陷害她。

她們沒有深仇大恨,豫嬪為什么這么對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常嬤嬤,這事本宮只交給你一個人去辦,你找個身手厲害的。給本宮盯死這個豫嬪。有什么反常,立刻來報。”

“老奴明白,娘娘放心。”

常嬤嬤精明的應道,又說:“娘娘,老奴打聽到,皇上昨日去了浮生閣,據說是想讓國師大人準備祭天儀式,讓她當日作法,將這場雪停下來。”

楚寧陽陷入深思。

這個國師,不過就是近一段時間才入宮。

還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面,卻如此得陛下信任。

要說祭天儀式,哪次不是她楚家。

這次陛下卻讓這個國師來主持,只怕也是想打她楚家的臉吧!

楚寧陽解了禁足,第二天就請她的父親鎮國公來。

“你是說陛下近期有祭天的打算?”

鎮國公年過六旬,頭發胡須都是白的,只有眉毛還有些黑色。

除此之外,看不出鎮國公已經是六旬的老人了。

“沒錯,不然我也不會這么著急請父親進宮商量對策。”

鎮國公身體坐直幾分。

沒有開口說話,眼神看向一處,在想事情。

楚寧陽定力很好,但跟鎮國公比,顯然功力沒到家。

從主位上下來,走到鎮國公旁邊的座位坐下:“父親,現在陛下越來越冷落我們楚家,要不是還有個太子,只怕是一刻也不想容我們。”

“不……”

鎮國公搖頭:“就是因為太子,陛下才容不下我們,正所謂功高蓋主,陛下是不想太子登基之后,被外戚干涉,沒有實權。所以想在他在位期間,替太子將這隱患掃除干凈。”

“沒有我們楚家,太子如何能坐穩這江山。”

大皇子無心權位不代表別的皇子沒有野心。

二皇子東辰孝,有兩江巡撫總督陸家這個大靠山,雖然現在沒有顯示出有奪嫡的念頭,可他如果想爭,也是有一爭之力的。

三皇子就更不用說了,不但有母家的支持,睿王殿下更是三番五次為了他和太子作對。

“上位者,他想的事情跟我們就是不同。”

“那這幾天的祭天大典我們該如何做,是讓那國師主持,還是我們楚家把這個主動權拿回來?”

鎮國公再次閉口不言。

“既然父親說,陛下忌憚我們,不如這次我們就不參合這祭天典禮,由著這個國師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