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了柳青莐與東辰堯的風流韻事之外,還有昨天晚上皇宮里出現刺客的消息。
柳青莐想到昨晚東辰堯一身是血的出現,終于想通了,東辰堯為什么要死皮賴臉的待在她那里不走。
分明是想制造一種假象,那就是東辰堯昨晚哪兒都沒去,一整晚都和她柳青莐待在一起。
并且被北辰峯和柳兆淵撞見。
這一切簡直布置的天衣無縫,相當完美。
東辰堯,你果然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枉她還以為東辰堯真的相信她。
“大小姐,你還有半個月就出嫁,這嫁衣都還沒準備呢。就算是不自己秀去外面買也得先去看看,要不然真來不及!”
白薇在一旁整理出嫁用的東西。
真的太多了,她和杏兒已經整理了好幾天還是一團亂麻。
她成過親,只是貧民和勛貴的婚禮那是天差地別,就是這需要帶去王府的東西。就多到堆滿好幾間房子。
“小姐,你上點心!嫁衣去成衣店定,貼身衣物還是要自己繡幾件的。”
白薇和杏兒化身老媽子,圍在柳青莐兩側,唧唧哇哇說個不停。
“可是,我不會繡。”
杏兒和白薇無奈的看著自家小姐。
最后杏兒說道:“那奴婢來繡,到時候小姐你就說是自己繡的,至于王爺的貼身衣物,小姐還是去買吧!”
“成,你這個主意好,就這么辦!”
王安寧解毒已經有一個多月,卻始終還沒有動靜,她知道自己中毒日深,不是一個月就能將身體調養好。可還是忍不住再次將柳青莐請來,給自己診脈,看恢復的如何。
“柳大小姐,怎么樣?”
“世子妃,你恢復的很好。不過,身體的恢復都有個過程的,相信世子妃能夠理解。”
“我也是心急。”
“要想懷孕,心態也是很重要一個因素,急是急不來的。”
王安寧苦笑一聲:“道理自然都懂,柳大小姐聰慧。一個月前二夫人被休回娘家,我若是再懷不上,弄出那么一個大動靜,最后打的是自己的臉。”
柳青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兩輩子都沒談過戀愛,更別說懷孕生孩子了。
跟王安寧實在聊不到一塊。
王安寧聰慧,抱怨幾句察覺到柳青莐的臉色有些尷尬,便止住話頭。
“既然柳大小姐都說恢復的很好,那我也不擔心了。”
“世子妃盡管放寬心。”
從鎮國公府出來,回相府的路上被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攔住了去路。
“請問馬車上的是柳大小姐嗎?”
柳青莐掀開車簾,迎面看見一高頭大馬上坐著約莫三十左右的男子,身著銀色鎧甲,面容剛毅,態度沉穩。
“我是。”
男子下馬抱拳:“禁軍統領金馳,奉陛下之命,請你入宮。”
柳青莐抬眸看向兩旁的侍衛,抿唇不語。
禁軍統領親自前來,請她這個臣屬之女入宮,略微想想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這個架勢,容不得她不去。
“好。”
柳青莐扭身進了馬車。
開始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那件事情最有可能觸了陛下的龍顏。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多思無益。
到了宮墻,柳青莐下了馬車,杏兒本來想要跟上,被金馳阻攔。
“柳大小姐,請你一個人進宮。”
“好。”對杏兒道:“你在這里等著我。”
金馳在前面帶路,兩旁的侍衛將柳青莐攔在中間,跟押送犯人沒什么兩樣,只是沒帶手銬而已。
入了大殿。
發現人并不多,但為數不多的人中,她看見東辰堯站在最前面。
除了這張熟悉的面孔,站在東辰堯對面的更是熟悉:金婆婆。
金婆婆真的在宮中。
旁邊有柳兆淵以及北辰峯,再就是剛進來的金馳了。
“回陛下,人帶到了。”
金馳開口。
“嗯。”
柳青莐跪著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你就是柳青莐?”
“是。”
“朕問你,昨天晚上,睿親王是跟你在一起嗎?”
柳青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東辰堯。
沒想到,東辰堯都不看她。
這廝,就不怕她抖落出來,昨天晚上其實已經過了子時才來的嗎。
“柳青莐,朕再問你話,如實回答,否則就是欺君之罪。這后果,你可想明白了。”
柳青莐豁出去了。
抬起頭來的時候,含羞帶怯,點頭:“皇上,昨晚,睿親王是一直和小女子待在一起。”
“中途沒有離開過?”
“未曾
,王爺的外衫破了,今早他的侍衛才給他送了衣衫,才從相府離開的。”
說完,柳青莐的臉更紅了。
東辰煜緊緊盯著柳青莐,柳青莐“害羞”的低著頭。
柳青莐的這個答案,不僅是東辰煜意外,站在一旁的金婆婆也很意外。
她幾乎能確定,昨天晚上闖入浮生閣的就是東辰堯。
但柳青莐這個答案,給了東辰堯不在場的證據,讓她沒有辦法再進行指證。
對了,東辰堯身上的傷。
“陛下,昨天晚上刺客逃走的時候,身上中了一箭。”
金婆婆說。
這倒是提醒了東辰煜。
“金馳……”
“臣在。”
“帶睿王下去查驗。”
柳青莐緊張的后背冒汗,拳頭都無意識的捏緊。
這一驗肯定露餡。
她這個說謊的人,肯定也逃不了。
柳青莐偷偷看了一眼東辰堯,正巧東辰堯也看過來,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什么意思?
難道他還能把昨天那個傷口處理的干干凈凈。
放心,她現在怎么能把這顆心放下來。
不大一會,他們就回來了!
“回陛下,睿親王的肩膀那處確實有傷口,不過不是箭傷,是咬傷的。”
“什么,咬傷的?”
“是。”
東辰煜失望極了,如果不是金馳查驗的,他一定不會相信。
“皇兄,現在查也查了,驗也驗了,還懷疑昨晚的兇手是臣弟嗎?”
東辰煜臉色很不好,朝金婆婆喝道:“大膽奴才,攀咬睿親王,簡直可惡至極。念在你是受害者,且國師求情,朕就饒了你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