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莐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這里是制船廠?”
她現在知道東辰堯說的有事是什么了。
“嗯,這幾艘船去年就開始督造,我過來看看進度如何。”
造船工人井然有序的在工作,他們的到來沒有心思任何動靜,就好像沒看他們一樣!
很快一個老者過來了:“屬下見過主子。”
東辰堯給柳青莐介紹道:“青青,這位就是戰船的督造馮老。”
“馮老好,我是柳青莐。”
“我的王妃。”
東辰堯加了一句。
“屬下見過王妃。”馮老剛才就見主子爺對她很關心,能得到主子爺特殊的照顧,想想應該就是王妃娘娘。
馮老過來打了個招呼又去忙活去了。
東辰堯帶柳青莐走進其中一艘船。
這船比普通的商船大了不知多少倍,柳青莐粗略估算了一下,這船長約莫一百米,寬大約二十米。
柳青莐熟讀古史,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在明朝鄭和下西洋最大的船也就大概是這個規模。
說它是船,其實更準確的來說,它是一艘戰艦。
里面的配置都是按照打仗需要的東西置辦。
“這哪里是船,分明是一艘戰艦啊?”
“戰艦?”
“哦,戰艦和戰船的區別,首先在于他們的規格不同,戰艦比一般的戰船要大上好幾倍,其次就是它的裝備比戰船更具戰斗力,巡航路程更遠。總之,戰船要是遇到戰艦,那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東辰堯點頭,贊賞道:“這個名字聽著很不錯,我喜歡這個名字。你說它是戰艦,也沒錯。”
他想要建造的就是在這神州大陸獨一無二的戰艦,出海橫掃沿海褚國。
“這么大的戰艦,建好估計還要一年半載。對了,我可以去里面看看嗎?”柳青莐前世有幸去過一次航母上,航母上的少將帶她參觀過。
到現在,她還印象深刻。
東辰堯直接牽著柳青莐的手,帶著柳青莐往駕駛艙去。
這里的技術自然是不能和現代的航母技術相比,但和別的戰船比起來,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不錯,歸置的都很合理。”
柳青莐四處轉了轉,再提了一點點小意見,便和東辰堯從戰艦上下來了。
東辰堯來這里就是為了看戰艦的進度以及質量。
現在看到了戰艦,東辰堯的心情很好,帶著柳青莐原路返回。
進了城就下了馬車,東辰堯打算帶著柳青莐四處看看這里的風土人情。
要說柳青莐逛街的次數那真是少得可憐。
前世不是在被迫研制毒藥,就是被當做藥人,再有時間就是學習各種知識禮儀,總之她連天上的太陽也沒見著幾回。
現在又東辰堯陪在身側,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這位娘子,看看這個吧,你戴著肯定很漂亮。公子要不給你家娘子買一支吧。”
商販老板是個五六十的老漢,一臉的小算計。
估計以為兩人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想著能夠狠狠的宰上一筆。
老漢推薦的是一支桃花簪子,那成色一看就知道很一般,卻開口要五兩銀子。
“老伯,這支桃花簪子你賣了很久吧。”
“那哪能啊,這個前幾天我兒子剛從京都進過來的好東西呢,你要是不買,說不定等會就被別人買走了。”
“唔,那就留給別人吧,我還是很好心的。”
“這……”
老漢做了幾十年的生意,還是第一次聽見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
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位小娘子說笑了,京都今年很流行這個樣式,看小娘子也是個會打扮的,戴上這支發簪,定然魅力四散。”
一個做生意的老漢,還知道魅力四散這個成語呢。
柳青莐看不上這桃花簪子,不想多費口舌,拉著東辰堯就準備離開。
東辰堯卻不動。
“你要是喜歡就買。”
不過是五兩銀子而已,他還覺得便宜了。
“不喜歡?”
“說不上喜不喜歡,就是那個發簪不值五兩銀子,不想被當了冤大頭。”
東辰堯嘴角抽了抽。
單君瑋經常在他耳邊念叨,柳記的菜好吃是好吃,就是一個字:貴。
她還不是可著那些有錢人宰么。
一圈逛下來,柳青莐什么東西都沒買,東辰堯陪著逛了個寂寞。
“沒什么好逛的,不然我們回去?”
“我能陪你逛街的時間少,不趁著這個機會多買點?”
柳青莐倒是無所謂:“其實逛街并不一定要買東西,兩個人悠閑的在街上走著就是一種享受,這才是重點。”
“好,那我們就接著走回去。”
兩人當真是腿著回到臨時住的院子。
白薇和幼白已經準備好了吃食,吃過飯東辰堯就去處理事情了。
能陪著她無所事事的走一上午已經很難得了。
柳青莐沒事下午睡了一下午。
她暈船,昨天一宿沒怎么睡,加上走了一上午的路,吃了午飯就覺得困。
等她再次睜開眼,發現已經在馬車上了。
“醒了?”
“嗯,怎么在馬車上,不是說明天早上再出發嗎?”
外面黑漆漆一片,靜的出奇,唯有夏日的蟬在不知疲倦的鳴叫。
“柴嘯說已經有人發現我們的蹤跡,達州這里還不能暴露,只好連夜出發北上。”
“這樣啊,如果抓緊趕路,我可以騎馬的。”
“你騎馬,你那兩個丫鬟怎么辦?”
柳青莐有武功,馬術也好。
但那兩個丫鬟卻不行。
“早知道這樣,就讓她們都留在王府好了。”
東辰堯攬過柳青莐的腰,將她的身體靠近自己,下巴抵著柳青莐的頭頂,低沉的笑著。
“你笑什么?”
“我只是沒想到夫人這么在意為夫。”
擔心自己拖累了他,想要自己騎馬加快速度,還認為自己不該帶丫鬟出門。
她是睿王妃,去參加北辰皇帝壽殿。
要是該有的排場沒有,那他這個做夫君倒是要反思了。
“是,我在乎你等于是在乎我自己,你我是夫妻,榮辱與共,你好了我才能好。”
“僅此而已?”
東辰堯雙手環住柳青莐的腰,頭慢慢的靠近柳青莐。
呼吸噴灑到彼此的臉上,在這炎熱的晚上更加使人躁動不安。
要不是場合不對,東辰堯真不想就這么放過柳青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