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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日,東辰堯還沒有醒過來。老五擔憂的心又提上來。
不知道東辰堯究竟何時才能醒來。
前路漫漫,看不見頭。兩個人兩頭駱駝,現在東辰堯昏迷者,一路上就只有他一個人前行著。
要不是他出身暗衛,經過嚴酷的訓練,就這樣一天又天的一個人走著,除了沙子還是沙子,人還不得瘋掉。
好在第二天夜里,東辰堯醒過來了。
老五架起鍋灶,燒了壺熱水,給東辰堯喝了一碗熱水,在煮了點疙瘩湯里面放下些曬干的蔬菜。
兩天沒有吃喝的東辰堯,這才恢復了元氣。
“主子,屬下按照指南針的方向走的,應該不會有錯。”
“嗯。”
他預感的發現是直線距離,相信明日就能到達涼州城。
這兩天老五為了照顧他還要趕路,都沒有合眼。現在讓老五休息一晚,明天在趕路。
老五入睡后,東辰堯坐一旁打坐。
這次動念傷了心脈,調動周身的內力去滋養它。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東辰堯的臉色,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本來是想早點出發的,沒想到這一打坐就是這么久,不過經過一夜的修復,他的心口已經不那么痛了。
老五早已經醒了,做好了一鍋疙瘩蔬菜湯。
各自喝了一大碗,就上路了。
為了節約時間,中午他們沒有停下吃東西,一直到傍晚看見涼州城的城門,兩人才下了駱駝,活動下筋骨。
“主子,是不是娘娘他們?”
老五正好往身后看了一眼,遠遠發現有人過來。
東辰堯立刻示意老五牽著駱駝離遠一些,省的被他們發現蹤跡。
等他們走進,發現真的是他們。
老五真不敢相信,他們竟然走在了娘娘的前面。心中再次佩服起東辰堯來。
兩人遠遠的跟著,見他們在前面準備休息,兩人也選了個落腳的地方。為了隱藏蹤跡,兩人沒有燒火,啃著硬邦邦的饅頭就這冰水充饑。
晚上,老五守著上半夜,東辰堯守下半夜。
等這一夜的風沙過去,兩人都是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占了不少沙土。
不過現在管不了這些,他們已經出發去皇宮的發現了。
跟了一段路,東辰堯發現,這不是去他們上次的那條路,看樣子應該是去宗廟。
宗廟供奉著先輩。
難道這上官若雪千里迢迢來到涼州城,就是為了祭祀先祖?
但上官一族的先祖牌位應該隨著后期遷移至了臨都,不應該還在這里。
那她到這里來究竟為了什么?
東辰堯越發擔心柳青莐的安危,直覺這次來宗廟和柳青莐有關。
臨近午時,他們終于在一座破敗的宮門前停下來。
上面沒有牌匾,估計早就被風沙給吹走了,紅色朱門早已無了往昔顏色,成了發黑的木頭,仿佛下一瞬就會“啪”的一聲摔下來。
上官若雪像是回到了家,難得動了感情,兩滴眼淚自眼角流出。
“我們上官一族統治整個神州大陸近千年的時間。不過是犯了微不足道的錯誤,就亡了國。如今本宮的任務就是重現上官一族的榮耀。”
柳青莐對這里沒有一絲感情,看著這宗廟的大門,與看任何一個陌生的地方無異。
鄭秋辰推開殘破的大門。
門經過風霜的洗禮,終于支撐不住,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破敗的門板撲騰起風沙,嗆了幾人一臉。
柳青莐揚手,捂著口鼻跟在上官若雪的身后,一步步往宗廟走去。
宗廟已經沒有任何牌位了,空空蕩蕩的大殿內只有一排一排的大柱子支撐著整個大殿。
上官若雪神情肅穆,依舊朝著正上方跪下來,對柳青莐和鄭秋辰招手:“秋兒,青兒你們過來,跟母親一起祭拜先祖。”
柳青莐正想說一句,牌位都沒有,如何祭拜。
沒想到,金婆婆從一旁的行禮當中,拿出一個牌位來,恭恭敬敬的放在上方的石樁上,在拿出一炷香,點燃遞給上官若雪。
三人磕了頭,上官若雪的臉色終于有了絲笑意。
“這里是我們上官一族宗廟,里面延續著我們上官一族幾十代人的榮耀。今后也將繼續發揮著它的作用。”
一片廢墟,柳青莐不理解上官若雪說這句話的意思。
然而,沒等柳青莐想太多,上官若雪走到放置牌位的地方,不知道按了哪里,突然前面放置牌位的石樁向兩邊移動。
逐漸出現一條隧道,以柳青莐的角度,可以看到往下延伸的石階。
原來這里竟然有條隧道。
這個隧道和上次在宣政殿發現的密道貌似不是一個地方。
一個涼州城竟然有這么多的隧道,這一點還真是出乎柳青莐的意料。
剛才上官若雪說的重現上官一族的榮耀,難道指的就是隧道,這個隧道里面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鄭秋辰突然問了一句:“姑姑,這里面是什么啊?”
上官若雪心情好了不少,有心思回答鄭秋辰的疑問:“這里,是我們上官一族挖的密道。與在宣政殿的密道不同,這里是我們的根。”
“姑姑,你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等到了下面就知道了。”上官若雪轉而對金婆婆說:“金婆婆,去底下的干糧都夠嗎?”
“公主,你放心。夠我們吃七八天。”
上官若雪點頭:“金婆婆現在弄些吃的,吃飽喝足開始下去。等事成之后就是我們光復前朝之時。”
上官若雪說的信心滿滿信誓旦旦。
柳青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下面到底有什么,怎么就可以讓前朝光復,重現上官一族的榮耀。
難道……
柳青莐默默吃著東西。
下去之后還不知什么情況,如今她不是一個人,肚子里還有三個孩子。
必須要吃的飽飽的,打起精神來跟他們周旋。
柳青莐暗暗慶幸,幸好上官若雪沒讓金婆婆給她搜身,她身上還有幾種毒藥。
真到了最后的時刻,她還有和他們一搏的可能。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上官若雪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做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