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顧蕭將軍府。
顧蕭老將軍打了一套五禽戲,一身的汗水,準備梳洗一番就睡了。
這時管家來報,說駙馬來了。
“哪個駙馬?”
“將軍,就是溫白少爺啊。”
“哦,這個溫白很久沒來將軍府了,害的老夫一時之間還以為是別人呢!快請他進來。”
“外甥見過舅舅。”
溫白一改之間的溫潤,一身黑衣,手里邊還拿著寶劍。
“溫白來了,這么晚找舅舅是有什么事嗎?”
這個溫白,是自己妹妹的孩子,對于他顧蕭還是十分的放心,對于今天溫白裝扮的異常之處,并沒有往別處想。
溫白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士兵,對顧蕭說道:“不瞞舅舅,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舅舅商議。不如我們去舅舅的書房詳談。”
“可以啊,不過舅舅剛練了拳,一身的汗臭味,你先去書房,等舅舅沖個澡,很快就來。”
“好,那溫白去書房等舅舅。”
溫白來到顧蕭的書房,下人上了茶之后就伺候在一側。
“你先去吧,我一個人等舅舅就行。”
“是,溫白公子。”
等下人將門關上之后,溫白立刻站起身來,在顧蕭的桌子上翻著信件。翻了幾十封,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于是就放棄了。
他來這里也不是為了這些信件,他來有更重要的事情。
顧蕭的速度挺快,不過一盞茶后就來了,應該就是隨便沖洗了一下,換了件衣服。
“溫白,說吧你這大晚上過來找舅舅,是什么事?”
“舅舅,溫白確實有件大事要和你商量,不知舅舅這里有沒有耳目?”
顧蕭笑著搖頭:“舅舅這書房放了六名暗衛守著,還有不定時的明哨巡邏,絕對的安全。你放心說便是!”
溫白從座位上起身,半跪在顧蕭將軍身前,抱拳說道:“舅舅,外甥有意見重要的事情要舅舅幫忙,還請舅舅答應。”
“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話起來再說。”顧蕭忙拉住溫白的手臂,他現在不止是自己的外甥,還是駙馬,溫白給他下跪,他擔不起。
可溫白就是跪著不起。
顧蕭只得開口道:“只要你說的,舅舅能做到,一定答應。”
“溫白謝舅舅。”
當溫白將來意說出來之后,顧蕭將軍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溫白:“你要舅舅的兵符做什么?這個可不是兒戲,無旨擅自調兵是為謀逆,你切不可做出什么啥事!”
“舅舅,溫白沒有做啥事,一切溫白都已經安排妥當,只要舅舅給我兵符,讓我調動那五萬精兵便可成事。”
“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舅舅,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顧蕭低聲說道:“難道你要謀反?”
“舅舅,你不要說的那么嚴肅,溫白哪有謀反,只不過是有宵小意圖危害東辰,溫白只是盡自己應盡的義務罷了。”
“哼,領兵叛逆不是你的義務,這件事情恕舅舅不能答應。”
結合一個多月前,向宏昌通敵叛國一案,一直道現在都懸而未結,顧蕭要還不知道溫白想要做什么就白活了這么多年。
向宏昌八成是被陷害的。
而真正想要危害東辰的,其實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舅舅,我可是你外甥,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溫白低聲怒道。
顧蕭依舊搖頭:“你是本將軍的外甥不假,可本將軍是先皇親封的驃騎大將軍,我的責任就是守衛東辰,兵符舅舅是不可能借給你的,舅舅也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舅舅當真如此絕情?”
“不是舅舅絕情,而是你做的事情,本身就是錯的。”
溫白低聲笑起來:“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東辰皇室不顧別人愿不愿意,就賜婚,拆散一對鴛鴦,難道他們就沒有錯?”
顧蕭莫名奇妙:“你剛才到底再說什么?”
溫白恢復了理智,對顧蕭說道:“舅舅,溫白最后問你一次,這兵符你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不借。”
顧蕭背對著溫白,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溫白自知打感情牌沒有用,放棄好言好語,從懷中掏出一把短笛,放在嘴里輕聲吹起。
顧蕭聽到這笛聲,突然腹中一陣劇痛,高大的身軀隨之一晃,竟是站不穩。
顧蕭手扶著椅子,轉頭看向溫白:“你剛才對舅舅做了什么?”
溫白臉色發冷,讓顧蕭無比陌生,他的外甥從來都是溫潤的,這樣陰冷的眼神怎么可能出現在他的臉上。
“舅舅,你或許還不知道,你已經中了蠱,你的性命現在在外甥手中。”
顧蕭腹中實在疼痛難當,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身上冒出,剛才才換的干凈衣服,現在已然都汗濕了。
顧蕭扶著椅子坐下,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即使如此,舅舅也不會把兵符教育你手,舅舅交給你,就是害你,還你的母親,害將軍府。如果你一定要得到兵符,那就先殺了舅舅,在找就是了。”
“舅舅,你寧愿死,也不把兵符叫給我?”
顧蕭不想再看溫白,閉上眼睛:“多說無益,不必在講。”
“那溫白就得罪了。”
說完,溫白將短笛再次放在嘴邊,一陣急促的短笛聲傳來,顧蕭腹中一陣痙攣,最后這錚錚鐵骨的漢子,就這樣疼的暈了過去。
顧蕭暈倒之后,溫白從顧蕭的腰間取下鑰匙。
他記得小的時候在將軍府玩,無意中看見一個隔間,兵符那么重要的東西,或許就是放在那隔間。
溫白拿著要是,走到書架后面。
墻上掛著字畫,那隔間的機關就藏在這副畫后。
他將畫卷起,果然一個正正方方的小門出現在眼前,門的大小,僅容得下一人通行。
溫白用鑰匙將門打開,里面很簡樸,就兩排書架,在書架的上方放著一個盒子,看大小應該就是放置兵符的。
溫白小心將盒子拿下來,按捺下激動,慢慢打開,銅質的老虎形狀的兵符靜靜躺在里面。
溫白激動的將兵符拿起塞進胸前,然后將盒子放回原處。
將門關好,溫白把要是重新放在顧蕭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