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想請你幫我個忙。
網”福安長公主喝了半杯茶,看著李桐道,21桐點頭,“長公主請講。”
“有個孝子,和我有點緣份,年年他過生日時,都過來我這里跪頭,我不喜歡孝子,雖然和他有點緣份,也很可憐他。”
福安長公主頓了頓,“可我還是討厭孝子,你替我招待他一天吧。”
李桐正沏茶的手僵了下,福安長公主緊緊盯著李桐的手,露出笑意,“那孩子大概有七八歲了吧,很可憐,你帶他出去玩玩,進城就算了,你不方便,就去汴河吧,帶著他,坐上船,看看景,吃點好吃的,替我凈天心,就行了。”
李桐抬頭看向福安長公主,福安長公主卻調轉目光,一臉悠閑的看向濃綠的薔薇架。
“又要船又要出行的,你一個內宅女子是不太好安排。”長公主調回目光,笑瞇瞇斜著李桐,“好在你們府上下人多,還有幕僚什么的,也沒什么難的。”
李桐一臉苦笑看著長公主,長公主微微側著頭,一臉坦蕩的看著她,對視了片刻,李桐移開目光,“好。”
“明天你直接去我的別莊接人吧,也不用太早,辰末到就行,我讓綠云在別莊等你。”福安長公主笑的眼睛瞇瞇,慢吞吞又交待了句,李桐‘嗯’了一聲,站起來告辭,“那我這就回去準備準備。”
“嗯,去吧去吧!”福安長公主愉快的揮著手。
綠云轉出來,看著李桐出了瀉,連嘆了好幾口氣,“長公主也真是,五哥兒哪能往外面去?萬一出點什么事您這不是難為五哥兒,難為寧皇后,難為李娘子么!”
“哼!”福安長公主冷哼了一聲,“周澤軒突然關心上北方士子了,周家有讀書人么?他關心這個干什么?他怎么突然想起來關心上這個了?這個寧遠,打的一手好算盤,這一張北榜下來,北三路高中的士子還能少了?過個三五年,有他在京城照應,這些人,在朝廷就不可杏,到時候,五哥兒也大了,正正好!”
綠云連連眨了下眼,看著一臉忿然的福安長公主,這關她什么事?呃了,寧遠這一手好算盤里,把李娘子的哥哥李信打下去了!
“真是一著好棋,四兩缽金,他不過吹了口氣,這局就成了_!”福安長公主翹起一只腳晃來晃去,“真當我林家都是蠢貨?”
“五哥兒肯定不是。”綠云看著她,輕飄飄說了句,福安長公主被她噎了下。
“長公主跟寧遠生氣,也不犯著拿五哥兒出氣,五哥兒多可愛,多可憐,真要出點什么事”綠云接著勸,五哥兒怎么能出別莊到汴河去玩呢?
“你懂什么!”福安長公主沒好氣的白了綠云一眼,“那寧遠,明里暗里不知道帶了多少人進京,你看著吧,五哥兒一出離宮,他立刻就能知道,這一趟讓阿桐帶五哥兒去玩一天,一來,我要看看寧遠的人手和手段,二來,也要看看李家有多少實力。”
“長公主!”綠云呆了半天,突然象是嚇著了,“您不會您不是說,就這一件事,辦完就接著清修?您這架勢”
“就這一件事!辦完了老娘我接著清修,可這件事我問你,咱們還有人手沒有?沒人怎么辦事?到哪兒找人?當然李家最合適,那我總得看看李家有沒有能辦事的人,他家要是連個能經辦這些事的人都沒有,那那件事就算了,做了也是白做,往后那個李信踏入仕途,也是給人家做餡料的貨,還不如安安生生做個富家翁,活著總比死了好!
還有桐姐兒,她也不能太蠢,否則至于寧遠,一來我想看看他的手段實力,二來。”
福安長公主眼睛里閃過絲狠厲,“我就是要告訴他,他既然有命門,就別惹我娘可不是好惹的!”
“長公主!”綠云一臉無奈,長公主這脾氣這性子,一旦做上了手,能放得下?她這氣性就不得了算這一切都是寧遠的陰謀詭計,可人家寧遠哪知道您要讓李信高中啊個惹,可真是無妄之災!
李桐吩咐車夫越快越好,一路跑馬回到紫藤山莊,進了二門,直奔過去尋文二爺。
這事,只能跟文二爺商量。
文二爺沒等李桐說完,一下子就竄起來了,“是五爺?明天的生辰,七八歲,是五爺?”
“我覺得是。”李桐點頭,“所以才提早回來,來尋二爺商量。”
“這是大事,長公主想干什么?突其想?不可能!為什么要讓你帶五爺玩一天?還好不進城為什么?長公主想干什么?不可能有啊也不對是為什么?”文二爺沒頭蒼蠅一般,在屋里轉的長衫后擺都飛起來了。
“二爺,先別想這些,明天的事,怎么才能平平安安,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李桐看的眼暈,嘆了口氣提醒二爺。
“你說的對是,這個為什么,和明天的平平安安,一而二,二而一,知道了長公主的用意,才知道這澄玩的重點在哪里,危險在哪里,要做什么,要防什么,可是,長公主到底是什么用意?拉李家入局?”
文二爺立刻就否了,“李家哪有入局的資格?那要干什么?難道”文二爺的話戛然而止,難道圖謀的是呂相?通過他?也不可能{跟呂相的那些過往,哪能拖得動呂相?不可能!
“要推五爺出來?哪有這么推的?到底”
文二爺腦子里突然靈光閃現,“警告寧七爺?”
李桐愕然。
文二爺呆呆站著,好半天才回過口氣,聲音微啞,“到底是居上位者好了,不想這個了,明天的事,是李家的事,讓人去請大爺還要去見張太太,只說明天的事,余事,不要提。”
文二爺看起來隱隱有幾分疲憊和傷感,李桐明白他的意思,一會兒和大哥還有阿娘,就事論事,只說明天玩一天的事,其它的,都不要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