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這么大的事情,敬王爺肯定不會自己捂著藏著不說的。
他本質上也不是這樣的人,這么好的事情,肯定是要告訴自己的大侄子的!
所以,敬王爺很快就帶著成品的玻璃進宮了。
皇帝對于春眠這邊的事情,也頗為關注。
主要還是,香皂還是香的,小玩意也確實逗趣,而且十分考驗腦力。
所以,這些小東西,給自己的幾個皇子公主開發智力,也很合適。
如今一聽說敬王爺來了,皇帝忙把人請了進去。
等到看了玻璃之后,皇帝好半天沒說話,久久之后,這才長嘆一聲道:“程北義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連句“程卿”都不愿意叫了,而是直呼名字,可見皇帝對于程北義的欣賞已經走到了盡頭。
所謂的新貴,剛新就舊了。
“這東西好啊!”感嘆了一聲程北義之后,皇帝這才開始去仔細的研究玻璃。
看了半天之后,皇帝突發其想:“既然這東西其實也是定型之后才這樣的,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做成別的模樣,就像是咱們的瓷器一樣?”
對此,敬王爺也曾經問過春眠,得到的答復自然是肯定的。
玻璃制品嘛,還是有很多種方法的。
只是后續的程序還有材料需要調整,不過也并不麻煩,如果皇家愿意的話,這件事情,其實挺容易的。
“李家娘子說,可以。”敬王爺實話實說。
皇帝點了點頭道:“今天時間晚不合適,明日勞煩皇叔帶李家娘子進宮,朕想親自見見她。”
看到玻璃之后,皇帝想的并不僅僅只是改善宮里的照亮情況,還有其它玻璃制品情況,而是……
他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去其它幾國圈錢啊!
新鮮的東西,誰不喜歡呢?
雖然說這東西易碎,但是他們想辦法就是了,大不了把烤窯設置到邊關城,就不信還運輸不了?
敬王爺得了消息,又和皇帝聊了一會兒,這才退了出去。
程北義正在享受新婚的時候,春眠已經被皇帝召進宮里,開始研究玻璃的延伸發展,還有對外銷售。
畢竟這是春眠研究出來的東西,皇帝還是很尊重春眠的。
“李娘子對于賞賜可有什么想法?”因為有靜妃作陪,所以兩方聊的很融洽,事情談到最后,皇帝還問起了春眠對于賞賜是不是有想法。
皇帝大方,春眠也沒打算客氣,所以笑了笑說道:“草民謝過皇上看重,對于賞賜,懲罰程北義可以嗎?”
春眠大大方方的表達了自己的恨意與要求,如此坦蕩不做作,倒是讓皇帝高看一眼。
他原本還以為,春眠想借此機會,重回程北義身邊,同時將孟家女趕走呢。
如今一聽春眠這樣說,皇帝覺得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像是春眠這樣,能在那種時候,直接和離走人的灑脫婦人,哪里還會再回到程北義身邊呢?
正好,他對程北義意見也頗大。
他提對方上位,是想對方對于朝廷有貢獻。
結果,貢獻沒看到,只看到一波風流債,還有一波不太好聽的名聲。
如今春眠又有如此作為和要求,皇帝覺得處置程北義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說對方如今是朝中二品官員,但是吧……
皇帝說你是二品你就是二品,皇帝說你是七品,你就是七品。
沒有罪名?
皇帝想找你的麻煩,那不是隨便一個罪名不就行?
說白了,有皇帝就行。
程北義算什么呢?
皇帝心思轉了轉,對于春眠的要求也沒說應下,也沒說不應,只是笑了笑道:“李娘子這玻璃,可還能弄成別的形狀?”
這就是提醒春眠籌碼不太夠的意思了!
“當然可以,只是需要些時間。”春眠覺得加大籌碼沒有問題,只要能把程北義搞了,能把仇報了,就可以了。
至于再多的?
不好意思,春眠并不打算拿了。
不是春眠不想利國利民,但是憑什么呢?
說白了,委屈人的悲劇,這些圍觀看熱鬧的人都是幫兇。
重臣娶平妻,雖然說大衛朝的律法對此并不嚴苛,但是如果皇帝那邊加以阻攔,或是給予暗示,那么程北義肯定會思慮再三,不可能那么痛快順利的就把孟思珊娶回去!
而且,委托人的死,事后是不是還有其它的牽扯,比如說是孟家人出手,或是程北義在中間插手了。
這件事情,若是想查,還是太容易了。
但是,沒有人管。
所以,如今輪到春眠,又為什么要管其它人呢?
跟誰說無辜呢?
春眠拿出這些東西,目的只是想報復程北義,讓他過得比曾經的委托人還要慘,讓他享受一下,從巔峰到低谷的刺激。
還是那句話,我能送你上青云,就能拉你下地獄!
你忘恩負義在先,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在后!
當然,春眠不會說出來,只是心里已經有了計較,特別是今天自己想讓皇帝幫忙處置程北義,對方還要加籌碼的要求說出來之后。
那么春眠能給這個皇帝的,能給大衛朝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再多的……
不好意思,程北義一旦倒臺,那么自己就去養老過自在日子嘍。
想再從自己身上拿好處?
那就要看你的心誠不誠了。
到時候,位置一換,就是春眠的主場了。
任你是皇帝又怎么樣呢?
兩邊各有計較,可惜誰也沒有讀心術,誰也不知道對方心里的想法。
春眠說可以再進行細加工,只是需要些時間,而且對于烤窯還有人手之類的,也都需要加強,敬王府的那個不夠。
這個皇帝當然懂了,而且他還想把技術握在手中呢。
放到春眠手里,不是自己的,終不能讓皇帝放寬心。
考慮到這一點,皇帝直接讓自己的近侍帶著春眠去工部,同時又找了個由頭把程北義給支走了。
剛新婚就外派,不過也只是去一個地方平息地方禍亂,是欽差大人,身份還是貴重的。
雖然說程北義也不太懂,為什么他還在新婚里呢,就被外派了。
而且他離開之后,工部的事情怎么辦?
雖然說,此番前去并州,往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夠了。
但是,程北義的眉眼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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