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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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春耕的,對于安安來說也不過是到田頭說兩句鼓舞的,看看大家忙碌的工作而已。
到田來之前,江何氏還說了安安兩句,子奕去就可以了,你還是留在家里的好,但是子奕開口了,說田大,他一個人看不完,還得安安一起,何況都是熟人,這里又是在村子里不怕,還說多一個人一起安全,出門之前還將江何氏送到了方行家。這樣江何氏終于沒有話好說了。
難得可以放風,安安的心情特別的好。一路小跳著,哼著某人的雙節棍。一路的哼哈著向田里去了。
子奕看著那嘴里說著糊話的安安搖了搖頭,看來安安是給江何氏給關怕了,這一路的興奮樣,真讓人看去了,還以為他拾錢了。
太陽還沒有出來,佃農們已經工作了很長的一段的的,他們得爭取有這幾天里盡量的多種一點,讓禾苗下種的時候盡量劃一,那收成的時候才會一致。不會出現田的一邊熟了,另外一邊還是青的情況。
見沒有事,安安到棚子里煮起了菊花茶,綠豆水,都是消暑解喝的。
因為江何氏的啰嗦,安安覺得還是不要像前幾年那樣下田種上一點了,不然傳到江何氏的耳里又得給說的了。
煮了幾大壺的茶水之后,安安拿出她的私家帽子,一頂寬邊的大草帽,邊上還有著一束干花作為記認,拿茶水到田頭。
遠遠的就看見了林老頭手里拿著一頂佃農的草帽子正在把玩,一個愛不釋手的樣子,那一頂帽子與安安頭上的是一樣的,就是少了那一束花。想想陳列他們那個大老粗的樣子在頭上頂著一束花會是樣了的?所以當然他們的帽子沒有這個了。
安安看了他幾眼,也不這一個帽子有好看的。繞過他向著正在插秧的那一片田走去。
“小哥,小哥,別走那么快嘛老頭子有事找你?”林老頭拿著帽子追上了安安。眼睛卻在安安的帽子上停留了好幾秒。
安安看著那圓圓的身體快速的接近,覺得讓一個老人這樣追著,不好看,也就停了下來,等著。
“小哥,你手里的是不是茶水,給老頭子一杯,這天雖然還很冰冷,但是到田里工作就是容易口渴。”林老頭一個理所當然,一點也不見外,聽陳列說,這老頭的個性是自來熟的,有點怪,但是沒在惡意的,很喜歡到田里,見誰都能聊,都能說上兩句。這會見著人了,安安也覺得他就像陳列口中的一樣。聽他說的,這會他是到田里來工作的。
安安放下茶壺,倒了一杯菊花茶給他。
“謝謝,那個。我聽人說,這帽子是你教他們編的,你能不能也教我這老頭子編?”圓圓的小眼睛里有著期盼。
“你讓列叔他們教你更好,我編得慢。”安安推說著,不是不想教,而是,也不是不是天份的問題,教會了陳列他們之后,然后安安坐在棚子與他們一起編草帽,陳列一天下來能編上三四頂,安安兩天才出產一個,這樣安安十分的覺得虧本了。
其實不是安安手慢的,也不是天份,而是勞動是勞動,安安的勞動不外乎做醬,煮飯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容易的,手上是沒厚繭子之類的,每一次編這,安安都得,不讓禾桿子劃傷手。相對的就慢了,陳列他們呢,都做,干完東家田里的活,還得忙家里的,有時還會打打散工的,長下來,手上就有了厚厚的繭子了,有了厚厚的繭子,編起這帽子,他們可是一點也不用,不用遷就的,幾下功夫,一個帽子就出來了。
這里也是有帽子的,不過這里的帽子是用竹子夾著竹葉的,可擋太陽也可擋雨的,但是卻是相當的重。安安在夏天特別是在田里跑來跑去的就覺得辛苦,閑來沒事,就用禾桿子編了這么一個出來了,也就是一個現代的草帽。
佃農見安安的帽子很是遮陽,又是輕便,就讓安安教他們,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佃農們的帽子都只在田里戴,外人一般就沒有見到,他們也沒有教給別人。方家的人是見過,但是他們都會到棚子里拿來戴,干完活,就放回棚子里,一點也沒有要學,或是拿回家用的意思。
于是這就成了江家佃農獨有的帽子了。
“他們不教,說這是江家的家產,是江家所有,不能向外流傳的。”喝完了茶水,林老頭一邊跟在安安的身邊向著田里走出,一邊說。
安安沒有想過是這樣的。
“晚點你再找列叔教,我會交待他教你的。”安安想了一想。
“好,老頭子在此謝過。”林老頭很是正式的行了一個禮。安安見狀閃開了,“不用行禮,只是一頂草帽而已。”
“不,這是好,是好就得這樣的。”林老頭繼續說。
安安沒有現理他,覺得陳列說得很對,這老頭很奇怪。
送完茶水,安安到了棚子后面看蜂,子奕正在捉著蜂后在剪翅膀,剪過翅膀的蜂后就放到新的蜂箱里,蜂后就不會跑了,這樣一個蜂群就會跟著它們的皇后到新的箱子里生活了。
“還有多少?”
“沒了。都完成了。”子奕說著就將那些隔板子放回蜂箱里。收拾工具了。
“小哥,小哥,我可以到棚子找你們么?”林老頭的聲音,剛剛他沒有跟著安安而是站在田頭,看佃農插秧。
安安聽到聲音,到了棚子的前面,“有事么?”
林老頭也到過棚子后面幾次,都是跟在陳列他們身后的,他不會獨自一人亂跑的,一般都會問過才進去看。
“沒有,就是聽說了你們正在做那個蜂,移箱的工作,想看看。”林老頭一臉好學的樣子。
“你來遲了,已經完成了。”子奕提著工具也走到了棚子的前面。
林老頭一看不像騙他,一個失望啊
“你想?如果可以,我都可以告訴你的”安安就是看不過老人一臉的失望。
“沒有,沒有,其實就是老頭子好奇,這你家的蜂不但可以過冬,還可以想養多少箱就養多少箱,還有就是老頭子還沒有看過移箱而已。”
“沒的,蜂過不了冬一般就是因為沒有花蜜可采,沒食物,那當然就過不了了,只要你將原本收起來的蜜還給他們,再喂點糖,有吃的,冬就能過了,想養多少,到山里找蜂不就行了。”安安說。這既是事實,也不是事實,安安只說了一些,并沒有說全部,要知說了全部,怎知你會不會像年前那些人一樣,在自家的附近也養上一些,那不就是得來償失了。
林老頭聽了,笑了笑,點頭同意,“也是,冬天沒花,當然說得死了,原來是這樣,老頭今天又學到新了,謝謝小哥。”林老頭一個因為學到而滿意的樣子,再一次向著安安行了一個標準謝禮。
安安連忙閃到一邊,搖著手,說不用。
安安看著這老頭,覺得他很有問題,不然不會這樣想學東學西的,只要教他他就一個以你為師的之態向你道謝。
雖然禮多人不怪,但是見多了,還是覺得這老頭有問題。
忙完了春耕,剛休息了兩天,安安找到了陳列,讓他給濕一些禾桿子,用作果樹分枝。
這分株的方法安安只是一個大概的做法,就是在果樹上選一個大小適中的枝丫,將村皮去掉,然后裹上濕潤的禾桿子和泥,等上十來天,如果那枝丫還會長新葉的繼續生長著,這一分株就叫成功了,安安這幾年來慢慢嘗試,才基本掌握的,陳列在江家這么多年了,安安也就將方法教與了他,現在陳列主管果村,李四主管糧食,兩人合作得還是相當不的。
陳列這的意思是準備分株了,一般的禾桿子得泡上幾天才會軟的,在田里準備好之后,這一天,就到江家回報,并問時候開始。
安安卻不在家里,她在方家,安安交待過陳列之后,也忙起了很多小玩意,像這一天,她就在方家腌著咸蛋了。
這里的咸蛋的腌法相當的簡單,用干凈的禾桿子灰(只沒有夾雜木碳,泥沙,之類的物體的),秋收之后,只要有田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會燒起這禾桿子,特別是冬天,不大適合出門找柴的日子就更是了。
將灰過一過手,將那燒過還一段段的保持著禾桿子條狀的適當的弄碎,然后加入水,鹽,還有紅泥,(一般二十只鴨蛋三兩鹽)將這些混和,做為糊狀,裹在洗干凈的鴨蛋上,放上十五半就會成為咸蛋了。
安安坐地板凳上,兩手滿是黑黑的禾桿子灰,一手一把灰糊糊,一手一只大鴨蛋,裹好放進身旁邊的大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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