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商議
第二天，子奕趕車，安安作男子裝扮的往陳家村找老匠了。安安計劃，在田的一邊，挖一個大坑，做一架水車，然后整塊田就以這水車作動力抽水，水經過一條水道跑遍全田。這樣可省下幾頭牛，也能省下一些人，更可以省下挖井的工錢，一舉多得。
現代，這樣的水道，在大型的耕地上可是很普遍的，再加上機器的幫助，大片的田地，只需要聊聊幾人就可以處理得過來了。
在沒有水管的年代，想施肥，就是用人力畜力，用拉，挑，抬的方法的將肥帶到田頭，然后用潑，澆，淋等方式給作物增加營養，有水管之后，將肥料加到水管中，一開水閘，肥跟著水就已經到了作物的泥里了。
這兩都之間的區別，可是不少的，人力，時間，全都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安安打的就是這一個主意。
當然前期的投入也是不少的，但是這錢，可是林老頭要出的，安安花得一點了不肉痛，失敗了還可以再來，以后有自己的田了，就可以將成熟的技術拿來用了，這才是精打細算的做法！
找到了陳工匠，一翻的商量下，陳工匠告訴安安不行，先不說這東西做不做得出來，這一個水車加上水道的工程太大了，他一個人就是加上兒子，徒弟都是做不過來的。
然后就是水道，叫做水道當然就是讓水過，讓水通的，用什么材料，一般的木頭？長時間的泡水，一般的用不了多久就不能用了，好木，太貴了，不劃算的，用泥？也是行不通的，鐵很快就會生銹，成本也高。
水車架在那小溪之上，水車太重，水動力不足，水車動不起來的。
左不行，右不行，安安拿著手中的圖紙失望了，難道還像之前一樣，將田都打滿洞洞，用抽的？
陳工匠好像看穿了安安的想法，告訴安安，這地不能用抽的！
安安連忙問，“為什么？”
“那地土質沙化，地面不穩，裝上抽水的很容易就會塌的，抽水是行不通的。最怕是抽著抽著，地下的水沒了，出現地陷那就麻煩了！”陳工匠說著他幾十年的經驗。
安安托著腮，想著，那怎么辦？
抽不行，那就還是走水道比較好！
要走水道，水道有材料用什么做？不用木，用竹行不行？沒水泥，不用鐵，那燒瓷行不行，瓷貴，那瓦呢？
安安數著自己知道，而且在這個時代能夠做得出來的！
水動力不足，水的動力來源除了水量之外，還有一個東西叫落差，如果水池足夠大足夠深，用小溪與水池之間的一個落差行不行，幾米，甚至十多米的落差那能不能讓水車動起來呢？再來，用人力的，蓄力的也能推動？行不行？
安安一邊說一邊看著陳工匠。
陳工匠一邊聽著安安的設想，一邊慢慢有將那些材料與設計相結合。這些東西都是陳工匠作為幾十年工匠想都沒有想過的，現在有機會試，那沉靜的心立刻活躍起來了！
陳工匠興奮了，“可以試試，但是價錢方面？”
“你先做一個預算，這如果不是太貴，一般沒有問題！”安安不知道行情，不敢打包票，萬一做一個這樣的東西要上好幾千兩，林老頭愿不愿意花這錢，做不做還是兩看的！
“好，老頭到地里丈量一下，稍后再到你家匯報。”陳工匠一說完，心急的他，立刻就進屋拿工具了，去看實際情況了。
衙里。
“大人，真的要將這紙上的內容登記在案？”趙本看著林睿送衙里備案的紙張，不敢相信，真的有免費的午餐？
“我既然拿來了，當然就要記錄在案的！”林睿向趙本確認。
“是，下官這就去辦，大人，你的到來，鎮上的鄉親們都對您可是十分關注的，這事，要不要保密？”趙本的意思是作秘密檔案記錄，不放在衙的一般文件當中！
“不用，他們要知道那就讓他們知道，你給我放點風聲，說我看好江家，讓這些大家鄉親收斂一點，不要影響我的事情！”
“是，大人，其實小小的江家，只要大人開口，他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何解要這樣？”
“官司場格言，閑事莫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會了嗎？”林睿捧起茶杯慢慢的喝了口茶水，輕聲的說的提點趙本。
“是，是下官多事！”
“下去做事吧！我也有事！”說著林睿慢慢地起身往外走了。
趙本等林睿走了之后，手拿著字據，與師爺兩人討論著，“大人這是想得到什么？”
“小人猜不出。”趙本的師爺搖頭，這林睿官居要職，想得到什么，想要什么，下一個命令不就可以得到了，但是他這繞繞轉轉的，為的是什么？
“有什么是不能強搶，硬要的？”
“回大人，是人心！”師爺說。
“除了人心還有沒有？”
“人，事，物，都可以用搶的得到，屬下愚昧，除了這個想不到其他了！”
“林睿要的是江家的心？”趙本陷入了沉思。
林睿去完了衙里，就到了江家。
由子奕招呼他，安安在里屋做著小規劃，將田地細分，種什么比較化算，家中比較需要什么，應該種多少？肥料要到那里拉回來會更好！平安鎮上的夜香已經不太夠用了。
他指著身后的三人說，“小哥，這三人就是我的人，讓他們跟在你們的身邊學習學習吧！”林睿指了指他身后的福祿壽。
“好，過幾天，讓他們搬到田里去吧！”子奕說。
“不是住你家嗎？”
“林爺爺，你不是說笑吧，我家有地方讓他們住嗎？就是他們不怕擠，我也不可以留他們住家里啊，我家可是有著女眷的！”
“可是田上怎么住人？”
“來看看這規劃圖，看過你說知道了。”子奕打開一張圖紙，指著一邊解釋，“這里蓋一圈房間，是佃農與工作的人員住的，其中包括工具房，種子房，等，這里是牛棚子。這樣上崗近，又方便。”
“這樣？”林睿有著微微的不滿意。他指著一條條的黑線與一點點的黑點問，“這些又是什么？”
“最粗的線是水道，這就是這田首要解決的問題，只要解決了這一個問題，那這地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當然，這水道得花上點錢，如果你老覺得太貴了，那可以改為由人力擔水澆灌的，但是人員與牛只方面得多上十倍。”子奕拿出陳工匠送來的最新的水車圖，“一共要三架水車，三個水池，一條通全場的水道，做價已經大定，約一千五百兩。”
林睿聽到這一個報價與在場的所有人一起看著子奕。一千五百兩，這可不是少數。
“細的線條是田埂劃分線，黑點是堆肥坑。其實如果您老不來，我們也準備明天到您府上打擾你老了，現在一共有三個問題要解決，我家是想聽聽你老的意見，第一，就是那水道，是做還是不做？或者您有更好的方法，二是肥料的問題，我家田里的肥料是用錢堆回來的，您看看這塊地這樣的大，需要的量可不少，這個，。。。。。。”子奕指著圖的手停了一下，看著林睿的臉色，見他沒有出聲，子奕繼續，“第三，就是具體的規劃已經做好了，前期的資金是什么時候可以到位？”接著子奕拿出一本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寫著要用到的東西，與市場上的價格。
說到底，問題只有一個，錢！
子奕看著林睿，林睿帶來的三人看著子奕，林睿看看圖紙，看看本子，再看看水車圖，“這東西都是誰做的？”
“水車圖是工匠畫的，圖紙是我畫的，小本子也是我寫的！”子奕說的只畫的與寫的，他沒的說，是誰想的。
“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林睿盯著子奕，他想由他的面上看到答案！
“一部分！”
“另外一部分呢？”
“哦，有安安啦，列叔，四叔，工匠啦，很多人想的！”
“這圖是誰想出來的？”
“我家安安！”
“叫她出來！”
“不用了，她正在忙，你想知道什么，我回答你就是了！”
“這個她是怎樣想的？”
“這個叫做整體規劃，她說，做一個事情，先將目標定下，然后將手中有的東西列出來，再一步步的計算規劃，向著目標前進，中間缺了什么，需要什么，一樣一樣的寫下來，請教那知道的人，讓他們幫著完善，這圖也是這樣出來的，本子上的東西也是這樣得來的。”
這是安安教他的，所謂的規劃，都是這樣做出來的。這方法可規劃一切，只要你想得到，學得會就行了。
林睿沉默了，兩個小鬼怎么會這些？
“誰教你們這樣想事情的？”林睿很是急切的問。
“母親！”子奕沒有說清楚，不是江何氏，是安安的母親，安安是這樣告訴他的，他也就這樣告訴林睿了。
真要說，安安也沒有說實話，因為這方法，是很多人教她，她再慢慢學會，總結出來的，當然有著無比豐富的現代知識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