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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后,林睿急趕趕的由外面回來。
一進門見著坐在廳里與子奕說話的安安,他斜著眼,很是鄙視的瞄了安安一下,“真是走了狗屎運!”
安安本來想向他行禮問安的,聽到林睿的話,氣也跟著上來了。
“我得罪你了?”
“有人見皇帝想吃什么民間食品,昨天哈哈的往上送了,昨晚皇上肚子痛,那送吃食的入大牢了!”
一個重型炸彈,讓安安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會動。死了么?不會,死了林睿還一定整個死人樣出來的,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淡定,不過啊,這皇帝的腸子也太弱了吧?
“送什么了?”
子奕見安安問了,關心的看著林睿,等著他說下文。
“炸蝗,炒竹蟲,泥鰍湯,田雞焗飯,野菜鍋,炒蛇塊,一飯一湯四菜,完全是比著你那一些來做的!”林睿坐了下來,灌著茶水,還白了安安一眼,好像說,惹事了!
聽到主料,安安很失禮的瞪大了眼,張大了嘴,一個不相信的模樣,“大冷天的,他們到那找這些主菜?”
林睿慢慢的看著安安,他也明白了一個事,對哦,大冷天的,這些東西好找么
“只能說他們用心了,聽說還有后備的,什么蜈蚣,蠶蛹什么的,說樣子不太好看,就沒有上了!”
安安尷尬的笑了笑,應該說是扯了扯臉上的皮肉。
這個季節弄來這些東西,不知道是應該說他們用了好心,還是立了壞心,不時不吃,反季節的東西是那么容易消受的?
皇帝又是什么人,金貴人哪!
這亂七八糟的吃下去。不肚子痛,還真是神哪?
那像自己,什么都用皇宮里的,東西全是皇帝平時吃習慣的,變個煮的方法而已,少了一層麻煩。
安安想到這里,搖了搖頭,這些人啊。有沒有事。還真得要看運氣了!看了一眼林睿,自己那是走什么狗屎運?才不是呢!那叫實力!有實力的才可以輕松過關。
“我看這些趕著拍大腿的有得受了!”林睿也搖頭。
安安點頭很是認同。
子奕看看林睿看看安安,“這事會不會牽扯出安安來?”子奕已經想出問題所在了。
林睿點了點頭,“事是一定會有的,對了,丫頭。你可要談定,保持平常的心靜,你可什么也不能認。說什么認了能減罪的也不能認,你要記著,你沒罪。這事與人沒有關系,一定要記著!知道嗎?”
“安安知道!”
安安頭上出現了一層的黑線,這難道還真是要走狗屎運了?霉運?
林睿看到安安低下了頭,“不用擔心的,你那次沒事。這次問題也就不大了,小心一點,不要讓人抓事就是了!”
“安安曉得,不過這皇家還真是沾不得!”說完,安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林睿的女兒可是嫁入皇家了。
“這皇家不是你想沾就沾,想不沾就不沾的,人哪,還是平常心過才是最重要!”林睿有感而發,嘆著氣的說。
送食入宮的人罪定了,說是毒害皇帝!刑期還沒有定,等查證為什么會出事!
外面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全都暗然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全都哇聲一片,這樣的膽大,毒害?這可是滅族的大罪。
就在消息傳來不久,府衙派人來了,說要問話。
安安穿上命婦服,跟著來人去了。
不在公堂,而是在內務府的一個大院里,四五個身穿官服的人坐在堂上,等著安安。
行禮,——平常的禮義。
問話就下來了。
“誰人讓你煮吃食給皇上吃的?”一個臉無肉人的官員開口,安安看到他的方補,是錦雞,那就是二品的大官了!
“回大人,是皇上!”安安很淡定,林睿可是有交待的。
“放肆,這里雖然不是公堂,但你也不可說謊!”那二品大員瞪著安安。
“大人,你可以問當時在場的每一人,是皇上讓本縣主下廚的,當時,本縣主還要推卻,但是皇上說不煮就是抗旨,所以,所以本縣主就從命了!”安安回瞪著,比眼大,誰不會!安安一點也不怕。可能是沒有想過安安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竟然一點也不怯場,淡定,不怕事。那瘦瘦的官竟然的點給氣著了,他一點也沒有拿捏著安安。
“你說,那煮了什么,用的都是什么材料?”另外一個圓臉的發話了。
“石頭宴,一飯一湯,四菜,材料全都是宮里東西,大人可查廚房的記錄,本縣主記得,有公公專門做記錄來了,本縣主可沒有帶一絲東西進宮!沒有加一絲不應該加的東西!”
那圓臉的點了點頭,這時安安看清了,這是一位一品大員。方補上是仙鶴。
那二品的瞪著安安,“你說沒有,提出證據來!”
這分明就是一個陷害的問題,安安勾起了嘴角,“敢問這一位大人,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本縣主帶了東西進宮。”
“你,丫頭片子,牙尖嘴利!”
“侮辱朝庭命婦,該當何罪!”安安一步不讓。抬頭挺胸看著那瘦臉的二品大員。
“你……”二品瘦臉氣得猛的吸著氣。
“好了,我們是問話,不是審犯!”一品阻止了二品的。“興安縣主,這次請你來也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因為到現在皇上還時不時肚子痛!”
“這位大人,皇上吃本縣主煮的東西之后幾天都沒有問題,那表示本縣主的東西沒有一絲問題,現在皇上的問題可就是與本縣主沒有一點關系了,本縣主明白幾位大人為皇上著想的心情,但是有時間查本縣主這些沒關緊要的,不如查一查有問題的那一頓,進展應該更快更好!”
“查了。也讓人試了,有一些吃了也肚子痛了,看過太醫,吃過藥也就沒事了,但是,皇上卻……”
安安聽明白了,試過菜了但是問題沒有解決,皇帝還有事。這就得查之前的了。
這皇帝。唉,還真是無話可說,這是怎樣的身體?
“敢問大人,皇上以前有沒有吃什么補品,藥物,或者長期吃用某一些的東西?本縣主知道某些東西吃多了。身體里就會積聚起來,以后吃上一些相沖的,就會身體不適的!”安安想了想。提供著自己的一些想法。
“本候會讓人去查一查的!”
安安向上行了一禮,表示感謝。他接納了安安的想法,表示是個聽得進話的人。最少不是在玩針對。
“本次找你來,是想問問你那煮吃的方法是來自那里,我們要讓要去查看查看!”
“回大人,不知道!”安安平靜的看著上位。
“你那知道這些方法?”那幾個在場的全都看著安安。
“我老師說的,還有就是本縣主自己想的!小時候。本縣主得一老人教導,他給本縣主說過那石頭蛋的故事,那一天,剛好看到那磨刀石,想了起來,于是變著法子,做了那幾個菜!”
“你放肆,沒有人試過的東西也敢讓皇上吃,你可知有罪!”瘦臉二口官對著安安就是問罪。
“本縣主罪在那里?東西全中皇宮里的東西,連石頭也是,何況在用石前,已經將那石頭再三洗清,再三煮洗,獻皇上吃之前,本縣主已經試過了,沒事,試吃的公公吃了沒事,皇上吃了沒事,貴妃吃了沒事,廚娘吃了沒事,我,本縣主回去后再煮了,本朝大司農吃了沒事,本縣主再吃了也沒事,那本縣主的罪在那里?不創新,不嘗試,我們只會原地踏步,不會進步,何況皇上要求,得煮他沒有試過的,那就是讓本縣主創新,本縣主按旨,試了,做出來了,所有人都沒事?請問,本縣主罪在那里?”給人一而再的說的質問,說有罪,安安火上來了,對著那瘦臉的一口氣說了一通。
“沒有試過就不應該給皇上吃?”那官咬著這一句。
“你耳朵沒有病吧?這里近皇宮,本縣主相信,你老開口,御醫一定會為你治病的,本縣主不是說了,第一個試的就是本縣主,然后是試吃公公,然后才到皇上,你老有病還是得治的,拖久了,可就成為不治了!”
在場的沒有一人想到安安竟然會一點面子也不給,當場就說別人有病。
那瘦面的給氣得喘了起來。
圓臉的一品大員,向著安安點了點頭,“你的那一位老師現在在那里?”
“外游了!本縣主也在想見他老人家,但是老師說隨緣,那作徒弟的只得從命!”
“這只是你的說詞,怎知道有沒有你說的這一人?”一個同樣是二品的官員見瘦面的還在喘,他開口了,方正的臉,閃著一絲狡猾。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本縣主沒有要與你辨解這一人的存在與否,信不信,由你!”
“你!……”
“如果大家都覺得沒有這一位的存在,那可以將那些菜全都作為本縣主自己想的,四菜一湯一飯,這么短的時間就想出來了,本縣主還是挺聰明的,得好好佩服一下自己才行!”說完安安對自己笑了笑。
那圓臉的候爺無奈的搖了搖頭,“謝謝你這一次的配合,如果還有問題,我們想再請縣主來了解,還請縣主賞臉!”
“沒問題,只要不是被人為難,三縣主樂意配合!”
兩個被安安氣到的,都瞪著安安。
安安離開了。里面的官員細細聲的討論了起來,那候爺吩咐下去,要看皇帝長期的吃用單子,讓御醫也到場來查看。
安安回到家里,林睿立刻問起了情況,細說之下,安安知道那圓臉的候爺是當今的安樂候,那瘦的二品大員是刑部的大員,其他不是刑部就是內務有關人物,全都來為皇上查病因了。
最后林睿告訴安安,這候爺是個不錯的人,那刑部的是大皇子的人,也就是風家的。
那里面的,全都是各黨各派的代表人物。
聽了這話,安安有點兒后悔,剛剛出言頂狀那刑部上書了。
不過這世界沒有后悔藥賣,安安對自己說,真的煮到嘴邊了,那就吃吧!
再過了兩天,查到原因了,那野菜鍋里的一種野菜,平時食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與補品一起吃,就會引發腹痛,而皇上平時可是離不開補品的。所以試藥的全好了,皇上還時不時有點兒肚痛。
趕上前拍大腿的也定罪了,免職,罷官,永不錄用!這罪聽著還好,最少不是抄家滅族!
安安見事定了,問了林睿,于是向上遞了折子,說要回城了,上折子的第三天,批示下來了,準許,問了楊吳兩家,他們還有事,于是安安與子奕收拾行李,回城去。
在出發前一晚,安安送給林睿三個大盒子,說是補送給姑姑的見面禮。
林睿看了,摸著安安的頭,笑瞇瞇的,不枉你姑痛你!
安安不明,到了第二天,天剛亮,已經收拾好的安安正要到前廳與林睿告別。秋姑姑來了,與秋姑姑一起的還有一個箱子,說是給安安的小玩兒。
林睿也將安安給賢貴妃的禮交給了秋姑姑,然后安安別過林睿,交待方南與關徹好好的考試,上了馬車,出發了。
京城大道,安安掀起簾子看著這個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地方,有點兒不舒,在這個地方自己可是生生的提升了一級,縣主,想想也覺得不錯。
這時,安安看到街中正有一人向著街尾而去,綢子薄袍,衣衫飄飄,在這寒冬之中城為一個特別的景致。
安安看呆了,這人怎么就不怕冷?
回過神,那人已經消息于街尾,安安茫然的看著街尾,問自己,“怎么又看不到樣子?”
馬車慢慢的使出了城門。
長長的車隊縮小了,與來時相比只剩下三分之一,吳用與楊震兩人都沒有來,只是派了護衛,說是給安安他們護衛,這情,安安也令了。
抬頭看著天,安安突然覺得,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