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堂歸燕

第六百五十九章 威嚇

第六百五十九章威嚇

第六百五十九章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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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燕放下酒盞時聽見逄梟的話,順口就道:“哦,許是軍營中有什么事吧,這些天……”

“咳咳!”顧世雄猛的咳嗽了起來,打斷了尉遲燕未出口的話。

尉遲燕猛然回過神,不由得驚出了滿背脊的冷汗。

再看面前依舊微笑著的逄梟,就像是活見了鬼!

太陰險了!逄梟這家伙居然趁著他放松警惕了來套他的話!

是尉遲燕又是忿恨又是自責,幾乎自我懷疑起來。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做帝王的天賦,竟然會如此輕易的就被逄梟的幾句話代入了情緒,那么容易就問什么回答什么了。

逄梟其實壓根兒也沒打算從尉遲燕口中套出什么話來,若尉遲燕真的說出什么,逄梟才會驚訝,他要看的只是尉遲燕的態度,如今看到了,他便能確定軍營里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權當參考罷了。

只不過尉遲燕還真的險些順口說了真話,還是讓逄梟覺得意外又好笑。簡直不敢相信玩弄權術的人之中竟會有這樣實在的。

“看來鄧將軍是有軍務纏身了。”逄梟笑著道,“這也是常情,接風不接風都是次要的,要緊的是軍中的事物不能耽擱。大家都是為了圣上效力之人,這些情況還是可以理解的。”

顧世雄心里已經很擔憂,卻依舊笑的毫無破綻,“忠順親王說的極是,都是為圣上效力盡心的人,無須在乎這些排場。”

在場之人聞言,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逄梟。

逄梟只當做聽不出顧世雄暗諷他排場為重,為圣上做事不盡心的話,就又與尉遲燕閑聊起來。

只不過尉遲燕有了提防,現在就像是個受了驚嚇的兔子,閑聊什么似乎都在思考話是該說還是不該說,束手束腳畏畏縮縮的,叫人看了就覺得沒風度。

逄梟無所謂,反正圍觀的這些大燕舊臣也不是他的人。尉遲燕表現成這樣,也不怕手下幕僚重新思考出路。

思及此處,逄梟不由得感慨,也幸而有顧世雄對尉遲燕不離不棄,否則以他的頭腦,怕早就被人給生吃了!

秦宜寧這廂帶著兩個孩子在退間聽著外面的對話,透過珠簾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尉遲燕身邊沒有女眷,秦宜寧又不肯用尉遲燕安排的婢女,身邊沒有外人,更加方便秦宜寧去聽外面的消息。

漸漸的,天色黑沉下來。屋內的燈又被仆從們點亮了幾盞,炭盆之中的炭火也都換了新的來。除夕將近,舊都濕冷的溫度去取一盆炭火又怎么驅的散?

昭哥兒和晗哥兒自從滿月就跟著秦宜寧和逄梟趕路,就算秦宜寧盡全力用心照顧,到底條件所限,不可能又在家里那般安逸。

此時兩個孩子也餓了,加上殿內又偏冷,晗哥兒先哭了起來,昭哥兒聽弟弟哭了,自己也跟著哭。

嬰孩響亮的啼哭聲回蕩在殿內,讓談話的逄梟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退間。

逄梟擔心起來,想起身去看看情況,奈何場合不對,他一個男人,也不好總是去圍著孩子打轉。

而剛才差一點說錯了話的尉遲燕,聽著珠簾后乳母哄孩子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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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又是一陣酸楚。

他都已經將秦宜寧才為逄梟生了孩子的事忘掉了,可現在這兩個孩子洪亮的啼哭聲等于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將他抽回了現實。

他現在還有什么?他的皇位,被眼前這個男人奪走了兩次。甚至現在他還要駐扎在南方,來與自己對著干。

他們之間的仇恨已經是不共戴天。他怎么還能放松警惕,剛才還與這個人相談甚歡?

尉遲燕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內疚中。

逄梟這時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尉遲燕情緒不佳,沉悶的道:“王爺家的小公子似乎身體不適,不如就留在此處住一晚,也免得讓孩子受顛簸之苦。”

“正是。”顧世雄暗想尉遲燕總算是靠得住了一回,也焦急的上前來勸說:“外面天寒地凍的,總是讓襁褓中的嬰兒來回跑,這也不像話。再說王爺還要去軍營吧?王妃自己帶著兩個孩子,留在此處正也有個照應。”

逄梟若真將秦宜寧和孩子都留下,才是將他們往虎口里送呢!那不是將人留下做了人質么!

“不必了。鎮南王的好意本王明白,左右日后也一同在舊都為官,想要相聚往后機會多得是,來日方長。也就不差這一次了。再說內子是女眷,也不好帶著孩子留宿在此處。”

逄梟起身拱手告辭,便強硬的向外走去。

秦宜寧這廂聽著逄梟的動靜,也已經吩咐乳娘抱起雙生子,穿戴妥當走了出來。

尉遲燕抿著唇,看到這二人在一處,妒忌就像是一簇火苗,在心里燃燒起來。想起顧世雄的話,尉遲燕上前一步道:“忠順親王真的執意要辜負本王的一片美意?”

一句質問,另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虎子帶著精虎衛立即嚴陣以待,護在了逄梟和秦宜寧等人的周圍,寄云握著腰間的軟劍,隨時準備劍光出鞘,冰糖則握緊了手中一小包。

逄梟負手,下巴微揚,劍眉斜挑,鳳眸瞇起,倨傲又不悅的道:“怎么,難道鎮南王還想阻攔本王赴任不成?還是說,鎮南王想強搶本王的妻兒?”

此話一出,就等于在眾人面前剖白了尉遲燕的心聲,將那層遮羞布扯了個稀爛。尉遲燕本來就是這么想的!

只見尉遲燕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逄梟忽而又朗聲大笑起來,大手拍著尉遲燕的肩頭道:“開個玩笑,鎮南王怎么會是那種覬覦他子的齷齪之人呢!更何況鎮南王一心為民,心懷蒼生,也不會忍心再度發動戰爭讓百姓們民不聊生的,鎮南王的心思,本王最明白不過了。你說本王說的對是不對?”

尉遲燕的肩膀被那雙鐵鉗似的大掌握著,疼的他幾乎要歪著身子躲開,如今硬撐著也不過是為了維持形象罷了。

而且逄梟的武力與他沿途布置下來的人手都不弱,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一句將之殲滅還好,若不能,一旦放虎歸山,豈不是等著逄梟將他們這些人殺光?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思及此處,尉遲燕也配合著露出個笑容來,“忠順親王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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