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梟了解秦宜寧,知道她也是最心軟的一個,絕對不會將他們的成功建立在別人犧牲上,是以謝岳的提議,他并未反對。
虎子便進里頭去請秦宜寧出來。
秦宜寧剛將逄梟的一雙靴子做好,正和寄云、冰糖一起仔細檢查有沒有落下一根針之類的,聽聞虎子來,就笑著道:“來的正好,我正要問問王爺忙不忙,讓他回來試試靴子。”
含笑就去請虎子進來。
一進門,秦宜寧就笑著問:“你家王爺忙呢?”
“回王妃,王爺和謝先生、徐先生正商議大事呢。王爺讓小的來請您去前頭,幫著參詳參詳,拿拿主意。”
秦宜寧眨了眨眼,將靴子交給紫苑收著,結過寄云遞來的溫熱帕子擦擦手,“是什么大事?”
“回王妃,我一直在外頭守著,也不清楚。不過看著王爺和謝先生、徐先生的意思不一致,他們才要請您去給拿個主意。”
“真是難得,謝先生和徐先生與王爺竟意見不一致。”秦宜寧笑道,“那我就去看看。”
“王妃,外頭涼,披著這個。”冰糖將一件墨綠色的錦繡披風披在秦宜寧肩頭,那墨綠色極為純正,上頭的繡樣也精致,襯的秦宜寧面色宛若新雪初凝,越發是粉白細膩了。
虎子一看到冰糖,就咧著嘴笑了。
冰糖霞飛雙頰,白了虎子一眼,就又去取秦宜寧的木屐子。
這些天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院子里若不疏通都能養魚了,出門時若不在繡鞋外套上個高一些的木屐,每次都要弄濕鞋襪,冷的很。
虎子識相的出去等,秦宜寧、寄云和冰糖收拾妥當,讓含笑和紫苑看家,三人就離開正房,說說笑笑的往前院書房去。
逄梟、謝岳和徐渭之還在爭論那法子可行還是不可行,乍然聽見院子里傳來脆生生的說話聲和銀鈴一般悅耳的笑聲,三人的爭論都停了下來,不由得看向了門前。
秦宜寧笑著撩簾子進門來,“王爺找我是要拿什么主意?”又對著謝岳和徐渭之頷首致意。
謝岳與徐渭之都站起身來還禮。
逄梟笑著上前,拉住秦宜寧的手,見她手有些冷,索性就那么替她暖著,牽著她去首位坐下,“徐先生想了個去告訴陸衡寶藏的辦法,我覺得不可行,謝先生和徐先生偏要冒險,你聽一聽,幫我看看這樣好不好。”
謝岳和徐渭之一聽逄梟這么說,當即叫著:“王爺這樣算是耍賴,您開頭就告訴王妃您不贊同了,王妃就算贊同,豈不是也不敢說?”
逄梟道:“宜姐兒最是實事求是,她是不會亂說的。”
“到底什么事兒啊?”秦宜寧結果冰糖端來的熱茶。
徐渭之就將方才的辦法說了,最后道:“我想以我的行事,即便忠義伯有所懷疑,也絕無法確定我說的是真是假,只要他一去調查,便可知道寶藏真在哪里了。他只要肯對寶藏動心思,我的任務就算完成,回頭你們救我出來豈不是輕而易舉?”
謝岳也道:“其實也可以不必急著救出來,
就在忠義伯身邊潛伏著,說不定往后還能派上用場。當然,老朽覺得這件事徐兄去,就不如我去合適了。”
“這主意是我想的,當然是我去。”徐渭之不悅的道。
謝岳卻道,“徐兄為人太過老實了,不如我去的合適。”
“我雖老實,卻也不是個傻的,我去才合適。”
徐渭之和謝岳為了此事竟然爭論起來。
秦宜寧見狀連忙道:“兩位先生,先別忙著爭論。”
二人都暫且住了口,詢問的看向秦宜寧,“王妃覺得此法可行否?”
秦宜寧笑了笑:“此法可行。但不是最佳的辦法。”
“哦?”謝岳和徐渭之異口同聲,“這么說王妃有更好的法子?”
秦宜寧點了點頭。
逄梟一下就笑了起來。虧得他媳婦兒聰明,否則他還要費一些口舌才能攔著兩位先生去冒險。
“宜姐兒,你有什么辦法?”逄梟饒有興味的望著秦宜寧。
秦宜寧卻是略有一些心虛,嘆了一聲,才道:“其實要去忠義伯跟前告知寶藏之事,還有更好的人選。”
“哦?王妃是指何人?”謝岳問。
逄梟看著秦宜寧那忐忑不安的小模樣,當即就皺起了劍眉,“宜姐兒,你該不會是想自己去吧?”
秦宜寧哭笑不得的道:“哪里會。我又不是瘋了。我自己送上門,讓他抓了我來威脅你嗎?”
逄梟這才眉頭舒展的道:“算你明白,那你說更合適的人選是?”
秦宜寧對著逄梟歉然一笑,道:“自然是青天盟剩下的那兩個余孽,就是你一直沒抓到的那兩個。”
逄梟看著秦宜寧,猛然睜大了眼。
秦宜寧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道:“我猜到一定會有今天,你們想去找陸衡
,卻沒有合適的人選去。所以我就暗地里請四通號的印大掌柜幫忙,以秋老板的身份將他們兩個藏起來了。”
說到此處,秦宜寧起身給逄梟福了福,“對不住了,害得你帶著人冒雨白白的搜捕了這么多天。”
逄梟簡直哭笑不得。
他就說,他親自帶著人去搜捕兩個沒根沒底的家伙,他們倆怎么可能躲得過精虎衛?的原來竟是有高手暗中幫忙?
逄梟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道:“你怎么而不告訴我呢?”
“告訴了你,你當時那氣頭上,還不將人抓出來宰了?我之前就不贊同你殺了管大虎他們,留著還有用的。”
逄梟無奈道:“他們的存在威脅你的安全,我是不可能留著他們的。這兩個,你請印大掌柜給藏哪兒了?”
“我也還沒見過,你不是給我禁足了么。后來解了禁足,我急著給你做靴子,也沒時間出去。”
逄梟繃著臉看著秦宜寧,那眼神就像是老父親在看犯了錯的孩子。
秦宜寧低著頭,不時的偷眼去看逄梟的反應。
謝岳和徐渭之在一旁會過味兒來,哈哈大笑著開解道:“王爺,您就別和王妃生氣了,王妃這是料事如神,知道咱們要用到人,這才保下了兩個來的。您當時禁足了王妃,王妃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您手下護住兩個,多不容易啊。您可不能跟王妃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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