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庭嬌

第243章 你也在這?

第243章你也在這?

第243章你也在這?

青銅穗:、、、、、、、、、

“不管什么辦法,也不管狠不狠,咱們都得以把蕭淮弄開她身邊為目的。”

溫嬋端茶輕抿,并沒有正面回答。

“只有蕭淮離開了她,她無所倚仗,咱們行事才算是沒有后顧之憂。”

說完她垂了眸,屈指彈了一彈掛在杯口的茶葉。

韓述華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冷光,怔忡地道:“可我們哪里有機會下手?瞧他們如今這模樣,她這里只要出一點事,蕭淮肯定會以最快時間趕過來!”

蕭淮一來,還能有他們抽身的余地嗎?

“會有的。”溫嬋唇角勾出冷笑,“耐心點,等到十月就行了。何況我這里還有沈羲想要挖掘的東西。”

十月?

還有沈羲想要挖掘的東西?

韓述華越茫然了。

沈羲對韓述華究竟來不來找她,心里其實沒有十足把握。

但她相信無論如何她是動過心的。

韓家這邊戚九繼續盯著,而沈家這里也迎來了回娘家住對月的沈歆。

對月那日正好遇上重陽節,府里府外收拾得干干凈凈,門口鞭炮也響個不停。

姑爺姑奶奶都容光煥。

沈歆活脫脫成了個美少婦。

跟去楊家的婆子丫鬟回來也說沈歆在婆家應對得體,屢受夸獎,不止楊夫人高興,病榻上的楊家老夫人也瞧著高興。

而原先因為聽聞過傳聞的人在見過她本人之后,竟然也逐漸淡去了懷疑。

至于楊潛與沈歆之間是否和睦,這些只須看看沈歆眼角的春色便不須再有疑慮。

不過沈歆在聽說林霈的結局后還是私下里給出了兩聲嘆息:“怎么會這樣呢?倒可惜了。”

除此之外倒也沒再說別的。

林霈果然是在沈羲自與蕭淮分別后的第三日出的京,胡姑娘直接接到林家養著了。

反正不過是多張嘴吃飯,這于林家來說倒不成問題。

至于婚禮,攤上這么個兒媳婦,林家哪里有臉面操辦呢?胡家那邊更不會提出什么要求了。

丁氏初初也覺晴天霹靂,生怕他也跟死去的大爺一樣死在沙場。

但是經丈夫女兒一勸,又漸漸緩了回來。

林霈心高氣傲,攤上這么樁婚事已是令他去了半截光陰,若是令他再在府里與胡姑娘日夜相守,還不定會不會被逼出病來。

倒不如遠去軍營讓他建功立業也好,如今來日有了功績,還能在皇上面前搏個恩寵。

沈嫣往抿香院來的次數已經愈來愈多。

她話很少,沈羲有話說的時候她就說,沒話說的時候她就從旁做著針線,或是與她擺擺棋子,又或者幫忙管管下人,如今院子里的人多了,新來的未必識規矩,常有需要提點之處。

此外就與她出去與諸閨秀們應酬應酬,終于也有人來打聽她的婚事。

難免說到與梅家的婚約,勾起她的心事來。

“我就是過不了我自己這關。”她說道。

“什么關不關的,天天關在家里悶死了,難得這么好太陽,咱們上街串串去罷?”

正說著沈歆的聲音就聒噪地傳來。

沈羲也是有些日子沒上街了。

如今蕭淮也不讓她去瓊花臺了,但沈羲閑著也是閑著,鋪子里有要緊的玉,也還是讓劉凌送來府里給她看看。

三人同乘馬車到了北城布匹綢緞集中的桂花胡同。

桂花胡同與玉璣府只隔兩條街,這里的馬路寬,路兩旁的大槐樹棵棵都有幾百年的歷史。

說是胡同,卻比大街還寬,是當年赫連王祈鎮玉平定天下凱旋進京的主路。

幾百年里馬路自然不復新嶄,石板裂痕處處可見,但沈羲幼時,卻是沒少在這帶晃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沈羲等待她們倆挑貨的當口在門前曬太陽,耳畔就忽然傳來孩童的讀書聲。

又有清朗的男聲溫柔地響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凝眉微頓,停步折進胡同口,透過長窗望著屋里執書的人。

直立于課堂間的一張臉俊美無儔,既有文人的清雅,又有武者的俊逸。

屋里的人望著窗外的沈羲,赫然也止住了聲音。

她與他隔著窗戶靜立了半晌,才找回呼吸道:“賀蘭先生?”

同樣的驚訝她仿佛不久之前也曾有過,且那里還是張家門前。

張家與這里,不過隔著兩條街。

她心口有些翻滾。那種前世今生的錯覺又浮上心頭。

等到她再度回神,她已經進了這書塾,在后堂天井里吃著賀蘭諄泡的茶。

“你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她問道。

如果不是他依然作著賀蘭大人的慣常打扮,她定會以為她錯眼看到了徐靖。

這條街她和徐靖來得還少嗎?這里曾經有她喜歡的點心鋪子,糖人鋪子,還有賣西洋玩意兒的鋪子。

她不知道賀蘭諄兩次出現在她的故地是偶然還是什么,但她心底本已經淡去的念頭這時候又逐漸浮了上來。

“這私塾是霍究開的,有時間我就會來這里授授課。”

賀蘭諄上身重心撐在左膝上,另一手支著右膝,回答的時候沒有半點不自然。

“霍究?”沈羲驀地想起那次在王府門口遇見的鮮衣怒馬的男子。

她沒有想到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定獄司監居然還會開間私塾在這里?

但如果真是霍究開的,那他出現在這里倒是不奇怪了。

“是他。”賀蘭諄淡淡道。又抬眼道:“很奇怪么?”

“哦,是有點好奇。”沈羲咳嗽掩飾。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他問這話的時候眼里帶著絲輕謔。

“霍大人,怎么會開間私塾在這里呢?”她又問。

“這私塾幾年前就在,霍究當時路過這里,正好碰上那老私塾先生臨終,附近孩子沒地方念書,他就接管了下來。

“但事實上他也沒讀過多少書,所以就拜托我有空就過來授授課。”

他語氣四平八穩,不若上次在茶樓里的疏遠而溫和,也不若在賭坊里的氣勢迫人。

事實上后來幾次見他,他都有點淡淡地。

沈羲也知道自己是半有夫之婦了,于是自覺地與他保持距離,坐得端正筆直。

正待要把手里的茶喝了告辭,他卻忽然又道:“你跟韓老夫人有什么瓜葛?”

這聲音很輕很細微,但沈羲還是聽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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