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王

二百六十五死里逃生

等蝶千索進程,士兵才想起擦額頭的汗,神啊,自己剛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暴君蝶千索……絕對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他!

啊,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等冷靜下來守城的士兵才響起這個問題,因為太害怕連分辨真假都忘了,不過想來也沒人敢冒充蝶千索吧,他的名頭雖然大,但想殺他的人更多。

蝶千索也不理會一路上跟隨的冒險者,在得知蝶千索進入解劍城,整個城市都轟動了,暴君蝶千索絕對是當今天下風頭最健的年輕人之一,至少在冥土是這樣。

蝶千索找了個酒樓坐下,照例點上幾個小菜,現在傷勢痊愈,功力又大進,他還真是想找人試試手,不過盯著他的冒險者雖然多,但有出手意圖的卻不多。

他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名頭有多大,有人敢挑戰夜戰天,但敢向他出手的人卻是不多,主要蝶千索表現的過于暴力,四拳轟殺白鋼鬼王,這幾乎斷了大多數人的念頭。

有幾個人比白鋼鬼王的橫連神功還耐打,連這樣的人都被活生生的震死,還是算了。

蝶千索對面的位置坐上了一個年輕人,一身黑色錦衣,繡著一條黑龍,面帶冷峻的笑意,“蝶兄,夜戰天和亞加達都有了結果,我想我們是不是也了解一下?”

“加雷斯?”

“正是在下!”

暗殿少主終于出現了!

蝶千索轉著酒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似乎不是你的作風啊。”

“呵呵,蝶兄見笑,前面都是些雕蟲小技,快要到地頭了,總要分個勝負嘛,省得蝶兄總是跑來跑去,也蠻不好追的。”

加雷斯暗諷道,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臉皮厚,絲毫不在乎自己是人多加偷襲,卻說蝶千索總是逃跑。

蝶千索哪兒那么容易動氣,這么多年的歷練他也在一步步走向成熟,知道對方是在刺激自己。

“我的逃跑功夫那比的上你的一刀不中遠遁千里,其實沒必要跑那么遠的。”蝶千索笑道。

加雷斯臉色微微一沉,“沒想到暴君蝶千索的嘴這么利,廢話少說,如果你贏了,你在冥土期間,暗殿都不會出手!”

蝶千索站了起來,望向四周,“各位,清場如何,本人要與這位暗殿少主解決一點私人恩怨!”

“不想死的就立刻滾!”加雷斯可沒蝶千索這么客氣,瞬間整個二樓的人都作鳥獸散。

轟……加雷斯驀然出手,蝶千索早知道這小子流氓的狠早有準備,立刻一拳轟了出去,兩人距離瞬間拉開。

加雷斯拔出了自己的長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曰,接刀吧!”

似乎習慣了暗殺,這樣正大光明的攻擊還有點不太適應,不過招式卻是很犀利,一刀下來,蝶千索也有點意外,似乎加雷斯也有很大進步。

這一刀有模有樣,他竟然無法完全把握住后招變化,以他弱自己一個級別的靈力似乎很難辦到,弒神指殺出,直接點中刀鋒。

在蝶千索還為晉級之前,加雷斯的偷襲還有幾分勝算,現在正面交鋒,他幾乎沒什么機會,難道只是走過場?

蝶千索當然不會這么認為,狗改不了吃屎,這家伙肯定還安排了殺手,之所以選酒樓,恐怕是正是借著酒樓外面無數的冒險者做掩飾,他也無法分辨出刺客隱藏在什么地方,何況暗殿隱藏氣息和殺氣上本就非常有一手,如果在故意找幾個人散發若隱若現的殺氣更能起到掩飾的效果。

對方不出手,蝶千索根本沒法判斷,而蝶千索只要惦記著這件事,加雷斯的第一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刀氣縱橫,周圍的桌椅都被轟的四分五裂,婆羅人愛用劍,冥人偏好刀,蝶千索遇到幾個用刀的好手,跋鐸的鬼眼狂放流,兇狠彪悍,而加雷斯的刀則是犀利詭異,每一擊都看似全力而為,偏偏又有后招。

弒神指連點,轟的加雷斯無法靠近,但身為暗殿傳人,加雷斯自有一些匪夷所思的秘術。

一刀殺出之后,人竟然不見了!

隱身秘法!

不但可以欺騙視線,甚至連氣息都全部隱藏起來,蝶千索站在酒樓中央,不管多強的隱藏術,都是幻術,但凡是幻術都無法騙過他的天眼。

可是視線之內竟然真的沒有,一個錯愕,警兆從頭頂出現,加雷斯從天而降人道合一朝蝶千索殺來。

暗殿的招式跟一般武者有很大不同,一般武者講究連貫,不一定招招致命,但招式之間盡量進退有度,可是暗殿不同,每一擊似乎都在搏命,一旦落入他們的攻擊節奏,會有種發揮不出來的感覺。

雖然是正面交鋒,但情況差不多,每次全力一擊之后,根本不和蝶千索消耗,立刻開始閃避,連消耗都不肯,而暗殿確實有足夠的花招來為這樣的攻擊做掩飾。

蝶千索知道真正的殺招來了,果然他感覺到除了加雷斯,還有一股極強的靈力正從樓下傳來,上下合擊嗎?

真正的殺招在下面!

不對!

這完全是本能,下面那個人才是加雷斯,那上面的是……靈神通中級的高手!

這是蝶千索進入冥土遇到的第二次重大危機。

還恐怖的偽裝術,竟然連他的天眼都忽略了,他知道暗殿很不要臉,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靈神通中級的高手的都出動了,光是一個人都足夠他受的,竟然還來夾擊。

生死關頭,蝶千索根本不管樓下的加雷斯,生死劫瘋狂運轉,一拳轟天,這一拳積累了蝶千索這段時間所有的積累。

驚濤拳本來是要多拳蓄勢,而這次根本沒積累的時間,生死攸關的一拳就達到了這樣的效果!

暗殿二長老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但長刀毫不客氣的斬了下來,樓下的加雷斯同樣一刀沖天而起,這次蝶千索死定了!

可是人群中忽然一人人刀合一殺向加雷斯,這一刀的氣勢絲毫不比他差,……鬼眼狂刀!

加雷斯必須做個選擇,合擊蝶千索,還是抱住自己的小命,幾乎不用猶豫,自然是自己的命重要,何況他對二長老的出手還是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的。

身形不可思議的扭轉,回身就是一刀迎向跋鐸的鬼眼刀。

轟……整個酒樓一瞬間炸開,地面更是一陣爆響,驚天動地,靈神通中級一擊當真是非同小可。

煙幕中,兩個人影閃電飛出,從此蝶千索就只是個死人的綽號了。

被波及的人也有上百,一時之間慘叫一片,過了好久,又有一個身影破土而出,緊跟著就是大隊的人馬過來,跋鐸背著蝶千索狂奔,兩人一起行動的時候,暗殿的人肯定不會出手,所以才設計分開,引暗殿出手,他雖然及時擋住加雷斯,可是靈神通中級的一擊蝶千索可是吃了個結結實實,感覺到背后的蝶千索氣息越來越弱,跋鐸也是擔心。

飛快出城,放下蝶千索,一探鼻息,果然是進氣多出氣少,而這種內傷根本沒法治療,只是感覺到蝶千索體內依然有靈力波動,知道他在自我療傷,跋鐸能做的也只是護法,這個時候有人在補上一擊,他可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加雷斯在那種情況還能擋下他的全力一刀,不得不說暗殿果然非同小可,至于那個襲擊蝶千索的人,恐怕是暗殿長老級的人物,這樣的高手屈指可數,不知蝶千索能否撐得住啊。

這等于明王級的高手出其不意的全力一擊,如果正面交鋒,以蝶千索的實力,至少能糾纏一會兒,就算打不過還能跑,可惜暗殿的家伙從不講究什么光明正大,實力強這么多,還偷襲,雖然很陰險,但跋鐸也覺得確實出乎意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暗殿作為暗黑世界最強的組織,著實名不虛傳。

跋鐸靠在樹上,感覺著周圍的變化,此時仍不能大意,至于蝶千索的生死,就要看他自己了。

跋鐸沒什么悲傷,這東西本就不會在他身上出現,生死有命,出來混,總有這么一天,戰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至于得罪暗殿,他根本就不在乎,這次孔雀城之行,就是去得罪最不能得罪的枯血,哪兒還在乎什么暗殿。

或者說跋鐸天生冷血,但父母在他幼年就死于戰亂,做個強盜,做過冒險者,餓的時候為了一個饅頭也可以殺人,是這個世道讓他變成這樣,蝶千索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朋友,連他自己都覺得驚奇,竟然會救他。

只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個朋友,也可能是最后一個朋友很可能就要離開人世了。

靈神通中級高手的全力一擊,實在無法想象,換成是他,恐怕當成就四分五裂了。

此時的蝶千索看似氣息微弱,但體內的生死劫卻在瘋狂的吞噬著涌入體內的致命的靈力,開始的時候生死劫迫于對方的強大壓力只能負隅頑抗,可這里畢竟是自己的地盤,那股竄入體內的極具殺傷力的暗屬姓靈力雖然兇猛,但始終無法攻破最致命的精神海,至高神的權利王冠雖然處于休眠,但這塊領地依然不可侵犯,這就給了蝶千索自身靈力喘息的機會。

只是這一次的攻擊確實是太猛了,蝶千索的靈力只能憑借自己優質一點點蠶食地盤,慢慢恢復領地,而蝶千索的身體也在緩慢恢復著,他的肉體確實是超越常人,甚至超越妖魔的強悍。

暗殿二長老范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任何人類受了這樣的傷,必死無疑,除非至高神降臨,但問題是,蝶千索就是是人,還是妖魔現在還不好說,可以確定的是,他擁有著超絕的恢復力,體內的入侵靈力雖然還沒清楚,可是胸口那駭人的傷口卻正在迅速恢復,甚至連心臟也是如此,那一刀已經劃破了心臟,只是即便是這樣,蝶千索依然不死。

一個晚上過去了,當第一縷陽光照入樹林,跋鐸已經受了一夜,整個晚上都沒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對于生活在殺戮當中的跋鐸,太習慣這樣的生活,他有太多被追殺和追殺別人的經歷,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不能松懈,你累,敵人也累,一個小疏忽就會釀成無法挽救的錯誤。

當看到蝶千索的時候,跋鐸也忍不住一愣,蝶千索竟然睜著眼睛看著他,饒是跋鐸的膽大包天也別嚇了一跳,“你是死的還是活的?”

蝶千索露出苦笑,“死了還能瞪著你啊。”

“靠,這樣的一刀都殺不死你,真懷疑你是什么材料做的,簡直就是不死之身。”

“什么不死之身,那一刀在正一點,我可就真的一命嗚呼,靈神通的全力一擊果然不好受,幸虧你擋住了加雷斯,不然我真要重新投胎了。”

“嘿嘿,暗殿這次殺不死你,將來總會讓他們償還,怎么樣能動嗎?”

“還不行,感覺還要一天。”蝶千索搖搖頭。

跋鐸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這么重的傷就算是找到上好的治療師,一般人也要躺個幾個月,你竟然一天一夜就能恢復。”

“呵呵,我的功法比較特別。”蝶千索在跋鐸的幫助下,總算能坐正了,身體的狀態到不需要很擔心,跋鐸的療傷藥很不錯,當然就算沒有,他自己也能恢復,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把體內的雜亂靈力去掉。

這暗殿的高手絕對不是一般人,如此具有腐蝕姓的靈力也是屬于先天一脈,自己千算萬算,還是中招了。

不過也好,總算清楚暗殿的實力,在遇到那個人,他一定會把這一刀討回來!

蝶千索默默的運行著生死劫,有了意識,對付起體內的靈力就容易多了,而蝶千索在這方面的經驗很豐富,至于傷勢和痛楚,他也習以為常。

跋鐸自認也是鋼鐵意志,現在看蝶千索比自己也是半斤八兩,果然是人以類聚。

跋鐸也很有耐姓,就這么閉目養神,兩人就跟石雕一樣又坐了一天一夜,對跋鐸來說,無論作為獵手,還是逃亡的獵物,耐姓都是必須的。

這一刀可是給了蝶千索一次新穎的體會,至少他知道距離這些人之間的差距,先不說孔雀王這個級別,至少他知道,靈神通中級也沒那么神秘,這次殺不死他,以后就更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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