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為聘

第307章 我是攝政王

但當尉遲琳嘉睜開眼,望著屏風,想到如今的凌卿城,他心里反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張宿在感覺到凌卿城出事后,便往京城趕。

到了京城,他找到了星宿和翼宿,詢問凌卿城的情況。

而星宿把事情都和他說了一遍,張宿氣的渾身抖。

“你們都是怎么照顧公主的!怎么會讓她丟了!”

星宿沒有推脫責任。

“這件事確實怪我們,本想著是在京城,不至于出事……”

“公主都已經失蹤五個月了,你們竟然還沒找到?既然沒有消息,為何也不告訴我?”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就連朝中大臣也以為公主在宮中,所以沒給通知你們。”

星宿的解釋讓張宿更加生氣。

“王爺呢?他答應過會照顧好公主,他現在在哪里?”

當初他們之間有過約定,也是因為這份約定,他才勉強接受君皓玉留在凌卿城身邊。

對于君皓玉來說,凌卿城難道不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嗎?

“王爺無時無刻不在尋找公主,差點崩潰了,而且現在傷勢加重,不宜太過操勞,留在府中靜養。”

星宿和君皓玉的關系是最好的,他把君皓玉當做朋友,當初君皓玉像瘋了一樣帶著護衛沖到丞相府,想要殺了莊然,最后是他攔住了他。

這件事,就算知道是莊然所為,也不能殺他。

莊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殺的人,而且一旦盛國朝局動亂,皇上皇位不保,公主的安危也會受到威脅。

如今保護公主最好的辦法,便是保住盛國。

他勸君皓玉冷靜下來,慢慢尋找,君皓玉根本不聽,帶兵在盛國各地查找凌卿城的下落。

凌耀得知后下旨讓他回宮,他現在帶兵四處巡查,許多人都以為他要謀朝篡位,而莊然已經拉攏了不少軍候,使得手上的兵權由少積多,假以時日,他便會設計逼宮。

這一切本就是莊然的圈套,而他們都已經在這個圈套里了。

星宿用假消息把君皓玉騙回京城,才現他生命垂危,立即叫姍姍過來,加上王府的大夫,這才算是抱住了他的命。

如今君皓玉在靜養,每天的藥都是帶有安眠的效果,因為他一醒,便是沖出王府去找凌卿城。

王府的護衛怎么都看不住他,但又不忍心他一直這般操勞下去。

所以星宿和姍姍商量,在他身體好點以前,先讓他多睡會。

張宿聽完,依然很是激動:“那公主怎么辦?就這樣沒了嗎?你們怎么也只顧大局?”

“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找?”星宿把整個盛國都跑了一遍,除了那些人跡罕至的荒野,只要有人的足跡,他都去了。

“公主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鈴鐺時而響時而不響,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

“我們已經派人去周邊的國家找,希望能夠有消息。”

星宿的臉色也憔悴許多。

張宿也嘆氣:“難道不知道是誰做的嗎?”

“確實不知道,王爺和我們也只是懷疑,畢竟誰都有可能動手,我們查了很多人,都說一切如常,京城的街道這么多人,公主當時并沒有去什么偏僻的地方,突然消失,確實讓人很奇怪。”

“消失五個月,公主是被困沒辦法脫身,還是受了重傷,難以回來?”張宿問道。

星宿搖頭。

此時的王府,君皓玉醒來,但他并沒有動。

如果他想辦法出府還是會被他們帶回來,而姍姍也會給他吃安神的藥,他又不知道會睡到什么時候。

星宿說的對,他必須要冷靜下來,如果再這般沖動沒有頭緒,凌卿城就會更有危險。

他至今還不能接受凌卿城真的消失不見的事實,他從沒想過,凌卿城竟然可以在京城的街道憑空消失。

他的暗衛找到,但已經被滅口,而且被分尸,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君皓玉緩緩起身,身穿銀色的絲綢睡袍,衣領敞開。

赤腳踩在黑色的雕花地磚,走到銀鏡前,墨色的長披散,臉色白的沒有任何血色。

衣領處隱約可見一處刺青,那是凌卿城的小像。

他將凌卿城的樣子刺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此生都不會忘懷。

如今凌卿城消失了,這個天下,他要給誰?

他想過了結自己的生命,這樣的日子,他一天都過不下去,但他害怕,害怕凌卿城還活著,還等著他去找她。

君皓玉走到門口,將門打開,門外的侍女和下人看到他,全都愣在原地,隨后立刻跪地行禮。

君皓玉的眼神里全是淡漠,語氣清冷的說道:“更衣,梳妝。”

“是。”

侍女和下人進門,幫他把衣服換好,髻梳好。

銀色的外袍上繡著淡金色的錦鯉,腰上系著凌卿城繡制的藍色腰帶,上面的銀色浪花和衣服上的花紋相互呼應。

侍女將淡金色的披風幫他穿好,接過象牙骨扇,帶上白玉扳指,緩步走出房間。

王府門前的馬車已經備好,君皓玉上了馬車,直接進宮。

朝堂上,莊然一派的大臣正在咄咄逼人的爭辯,洛奕陽帶的中立一派的臣子也據理力爭,但明顯處于弱勢。

凌耀頭疼的大喝一聲:“都不必再說!”

就在此時,大殿外傳來太監洪亮的通傳之聲,一句接一句,由遠及近。

“攝政王覲見!”

“攝政王覲見!”

“攝政王覲見!”

朝堂上的大臣都停止爭吵,轉身看向門口。

君皓玉頭戴金冠,手握骨扇,帶著逼人的傲氣,一步步走進大殿。

“臣君皓玉,參見陛下。”

凌耀回神后,立刻說道:“王爺不必多禮,前幾日你身體不適,在府上靜養,不知現在可恢復。”

“多謝陛下關心,本王無礙。”

說完他轉身看向大殿上的其他大臣:“本王進殿時聽到眾臣在議論朝政,陛下如今已經親政,自然可以決定朝中大事,本王未曾過問,不知還有誰有異議?”

大殿上鴉雀無聲,大臣們都不再說話,莊然微微側身看了眼君皓玉,嘴角帶出一抹笑意。

能讓王爺傷心難過五個月,這個局,倒也是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