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燈得到消息,凌卿城已經在宮中,當時就呆立在遠處,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中了凌卿城的計謀。
“可是我之前確定公主出城了,也確定她在北山嶺,怎么會在皇宮?”
“其中緣由小人不知,只是丞相讓大師趕快回去。”
青燈不想回去,因為他沒有抓到凌卿城還殺了這么多的人,回去只會是受罰。
“幫我轉告丞相,這次是我輕敵中計,所以,我會戴罪立功,親手殺了公主!”
青燈說完帶著死士離開,傳話的人趕忙回去報信。
莊然聽完沉默不語,青燈這次確實做錯了,而且還要受到處罰,但如果他真的可以殺了凌卿城,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一來,青燈已經暴露,他如果被凌卿城殺了,就可以把所有罪名推到他身上,到時候北山嶺的事情就可以了解;二來,凌卿城被追殺,也會引起京城躁動起來,是時候看看她身邊的人到底如何了。
簡北淳給凌卿城傳話,青燈知道上當肯定會反撲,若是莊然不保他,就會讓他來暗殺她,一個殺手,換一個公主,莊然不會虧。
所以殺了青燈不是關鍵,關鍵是利用青燈的身份,打入莊然內部。
凌卿城知道他的意思,用假青燈,換真青燈,這樣一來,莊然就會損失更多的人。
凌卿城不得不感嘆簡北淳的能力,特別是最后一句話,以敵誘敵,一招斃命。
青燈帶著自己的死士潛伏在皇城周圍,夜幕降臨之時,他找到了翠霞宮。
凌卿城在院子里悠閑的喝茶,她吩咐過,不要阻攔,所以青燈一路都很順暢。
他要暗殺凌卿城,所以并沒有貪心的去驚動凌耀或者其他皇妃。
“大師,會不會太順暢了?其中會不會有詐?”
“反正我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所以殺一個算一個,讓公主為我陪葬,也算是值得了。”
青燈帶著死士一擁而入,凌卿城絲毫不覺得害怕。
“青燈大師來的比我想象的要早了一些。”
“公主既然知道我會來,還不安排禁衛,這也太自信了吧,皇宮中我殺任何一個人,都是賺了。”青燈得意的奸笑。
“這事,還指不定呢,也許你殺的,不是人呢?”
凌卿城的笑意漸漸變冷,十幾個死士也都覺得周圍安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凌卿城起身,拿起一顆黑色的圓珠放入手心,劃破手指,在上面滴了一滴血,隨后用內力催化,圓珠變成紅色。
青燈準備上前,卻發現她的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人。
“都給我上!殺一個算是一個!”青燈下令,死士上前。
這時,他們赫然發現自己的腳踝竟然被一只只黑色的手抓住,地面開始松動,緩緩的,從地上爬出一個個腐尸,有些都看到身上的白骨。
死士都嚇的臉色慘白,用力揮劍,發現并無任何作用,腐尸砍了還是會慢慢恢復,而且糾纏這他們,掐住他們的咽喉。
青燈瘋了一樣的揮舞著劍,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大喊著:“巫女!你是巫女!”
“既然是死士,就跟著他們一起長埋于此吧。”
凌卿城再次催動靈球,腐尸變得更多,一個個撲向殺手,最后將他們掩埋。
院子再次恢復寧靜,靈球變回黑色,凌卿城虛脫的往后倒,張宿趕忙扶住她。
“公主,你真是太亂來了。”
凌卿城將靈球還給張宿:“看來還是要等師父給我解開封印了,這點內力催化出的腐尸,真的太丑了。”
說完她便昏迷過去。
張宿趕忙將她扶著回屋。
星宿嘆了口氣,對著一旁的翼宿說道:“保護好公主,我還有事。”
“嗯,早去早回。”
第二天早上,莊然準備上朝的時候,得到一個震驚的消息,青燈昨晚殺了十個官員,全部都是他手下的人,留下的話便是丞相要清理門戶。
莊然一把抓住下人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把青燈給我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凌卿城昏睡了整整一天,玄青子晚上來看她的時候,她還在睡。
“真是個愛亂來的孩子,當初就知道她的性子執拗,我和先皇才決定封印她的內力。”玄青子看著凌卿城嘆氣。
“有些事,過了這么多年,還是一樣的結果。”張宿有些失落說著。
玄青子看向他問道:“難道那個王爺就是當初的小男孩?”
翼宿點頭。
玄青子聽完則是連連搖頭。
當初凌卿城還是個小孩子,遇到張宿他們,君皓玉被人欺負,凌卿城看不過去,便催化內力,借由張宿的能力,將山林里的尸骨全部聚合成人,殺光了當時的想要傷害君皓玉的狼群。
她還是個孩子,這種能力對她來說不是好事,之后,張宿便按照先皇的要求,抹掉了凌卿城這段記憶,而玄青子把她的能力封印,從此她便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十幾年后,凌卿城還是對君皓玉如此專情,這份努力,既是為了保住皇位,也是為了成全君皓玉的心意。
“卿兒也長大了,是時候把這內力還給她了,有了內力,她便是真正的圣主,而你們也可以和她簽訂血契,一直保護著她了。”
血契一點簽訂,就可以消耗任何一個星宿的靈力,用于自己的恢復。
“公主不會消耗我們的靈力。”星宿平靜的說道。
他們幾人都很了解凌卿城的為人,玄青子看著她,輕輕握住她的手。
“真是個傻孩子,這個好的一個丫頭,當初我就不該讓她下山的。”
說完,玄青子運功,從她的手腕開始注入內力,一點點打通曾經封住的穴位。
只是一晚上,凌卿城便在自身內力的作用下恢復如常。
她醒來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星宿,詢問他朝中的情況。
“正如公主所想,丞相已經三天告假,而且一直在追查青燈的下落。”
凌卿城滿意的點頭,算計莊然的感覺挺不錯,這一次,算是給了莊然一個大禮,這么多年能夠把莊然氣病,真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