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得志看的來氣,連忙起身又搬弄了幾次,但是床頭柜依然紋絲不動,這時房間外又是“轟”地一聲巨響,震的整個石室都在晃動著,石室的頂部已經有不少石屑開始掉落了。
季樺一個站立不穩,立刻向一旁傾倒,沐思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季樺的手,用力一扯,季樺立刻撲進了沐思明的懷中,這時石室又是一陣晃動,沐思明立刻抱緊季樺的蠻腰,倒在了一旁。
趙玉剛見狀眉頭一皺,一個站立不穩,也倒在了地上,這時房間外連續傳來了兩聲爆炸聲,石室里的電路好像也開始受到影響了,忽明忽暗的。
“明哥,這玩意搬不動了!”羊得志搬弄了好久,也沒有弄開床頭柜,這時泄氣的朝沐思明道,“咱幾個今天要埋在這了!”
沐思明沒有理會羊得志的喪氣話,這時爬到羊得志一側,看了一眼床頭柜,隨即用力一腳將床頭柜踹開,那床頭柜被沐思明這么一踹,頓時飛到了一邊墻角,撞成了木屑。
正當所有人都驚嘆沐思明的這一腳時,就在石室的門口,又一聲巨響響起,整個石室都如同地震一般,石室頂部和四周發出了石壁的摩擦碰撞聲,眼看這里就要塌陷了。
羊得志這時見狀第一個朝著床頭柜的洞穴鉆了進去,龍祁東等人見狀也迅速的鉆了進去,趙玉剛這時拉起季樺,將季樺推到洞穴里去,這才跟著鉆了進去。
沐思明殿后,所有人都進去后,沐思明才迅速的鉆了進去,沐思明剛進洞穴,外面就又是轟的一聲巨響,整個石室瞬間的傾塌了。
這個洞穴是一個螺旋式的滑梯,眾人在洞穴里轉了幾個圈后,最后落在一堆沙子上,當沐思明從洞穴里調出來后,其他人都已經起身在四處張望。
沐思明從沙堆里爬出來看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這里還是一片洞穴,不過沒有燈光,整個洞穴有些昏暗,只有前方不遠處有些光亮投來,洞穴里還有滋滋的流水聲。
眾人朝著發亮處走去,洞口在高處,有十幾二十層的石階,爬上去才發現這洞穴口居然有一條不算太寬的地下河道,喝道旁邊還有幾艘快艇,但是沒有發現陳義海的下落。
“這條河通往射陽河!”趙玉剛這時對眾人說了一句,立刻率先跳上了一艘快艇,“不過是逆流的,應該還能追上!”
趙玉剛一邊說著,一邊發動了快艇,其他幾個人立刻紛紛上了快艇,趙玉剛開快艇的技術還比較嫻熟,立刻一個急轉后,快艇順著河道沖了出去。
離開了洞穴范圍后,水道周圍都比較荒蕪和陡峭,而且沒有發現其他快艇的蹤跡,所以眾人料想陳義海肯定還在水道上。
“你們看前面!”這時羊得志指著前面河道的拐彎處,見一艘快艇正停在河畔,趙玉剛立刻將快艇開著靠近過去,龍祁東第一個跳了過去。
“引擎還是熱的!”龍祁東摸了一下快艇的引擎,立刻對眾人說了一句,隨即跳上了岸。
眾人也紛紛上岸,不過看了一眼四周比較荒蕪,滿眼看不到人煙,不過不遠處有一片樹林,眾人立刻追了過去。
“樹林那頭就是濱海境內了!”季樺以前在濱海當過差,對濱海比較了解,這時對眾人解釋了一番。
如今還是初春時分,樹木的枯葉剛剛才發芽,還沒發出新葉,樹林內的地上到處都是腐爛的枯葉,顯然很少人來這里。
“明哥,你看這里!”司徒書這時發現樹林的一邊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立刻叫了一聲沐思明。
沐思明等人立刻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這踩踏的痕跡應該是剛留下不久,立刻順著踩踏的痕跡跟了上去。
其實眾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不過為了追陳義海,眾人都是卯足了勁,不敢有半絲的松懈。
順著踩踏的痕跡,一直出了樹林,也沒發現陳義海的蹤跡,而前方不遠處一裊炊煙緩緩升起,預示著前面應該有人家,眾人又加快了腳步。
當眾人來到這家人家院門口的時候,感到出奇的靜,這方圓數里就這么一家獨門獨院的野戶,不可能連一只狗都沒養吧?
沐思明剛意識到不對,就一把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院子里倒在血泊里的狗,躺在地上,胸口還在不斷的起伏,明顯是中槍了。
趙玉剛和季樺這時立刻拔出了配槍,四處查探了一番后,最后在冒著炊煙的小屋門口停了下來,季樺的臉色變的鐵青,怔怔地看著屋內。
沐思明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屋內,只見一個老婦趴在鍋臺上,血正順著灶臺往下淌著,沐思明也只是眉頭一皺,并眉頭過多的停留,看到這些就已經可以得到陳義海來過的答案,現在不是悲天憫人的時候,最關鍵的是要找到陳義海。
“麻痹,真他媽不是人!”羊得志和龍祁東等人過來看了一眼后,立刻啐著唾沫罵道,“老子逮著他,非活剝了他不行!”
沐思明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四周,只見院子里有三道嶄新的輪胎印,又看小屋的一側有一個簡陋的棚子,立刻知道陳義海很可能是開著類似自動殘疾車逃走了。
“陳義海逃走!”季樺這時拿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還殺害了一個無辜的群眾,我們的方位是濱海大胡村東北!疑犯可能朝著西南方向逃竄了,請求支援!”
“你們繼續追捕,我們盡量聯系邊城和濱海的警方!”電話那頭說完這句話后,立刻掛斷了電話。
“還是他媽叫他跑了!”羊得志這時憤憤地踹了一腳木門。
沐思明本來想著順著這套車輪印應該可以追上陳義海,但是眼下沒有什么交通工具,就算追上,陳義海指不定已經去了邊城或者濱海了,到時候人海茫茫,估計就更難找了。
正當眾人準備放棄的時候,這時一陣剎車聲傳了過來,門口一輛軍用吉普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正是季樺的侄子,邊城市局的隊長季坤。
“來的還算及時吧?”季坤下車進了院子,沖著眾人笑了一聲,壓了壓腦袋的警帽帽檐道。
沐思明詫異地看著季坤,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這里的,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自己并沒有通知他,難道是季樺?
不過沐思明看向季樺時,季樺也是一臉的茫然,這時只見鐵成鋼上前一步,對著季坤敬了一個軍禮,“臥底警員鐵成鋼報到!”
“好樣的!”季坤換了鐵成鋼一個軍禮后,上前拍了拍鐵成鋼的肩膀,“好在你及時同胞,我們給你身上裝上了無限接收器,才能順利找到這里!”
鐵成鋼和季坤這么一說,眾人頓時都明白了,龍祁東這時臉色陰沉不定,看著鐵成鋼半晌后,這才冷冷一笑道,“原來是你小子!”
“東哥!”鐵成鋼轉頭看了龍祁東,臉色有些尷尬的道,“別怪我!”
“怎么會!?”龍祁東無奈的苦笑幾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傻還是什么,這時走出了院子,沖著眾人擺了擺手,“我的任務完成了,告辭了!”
沐思明沒有留龍祁東,這時想起了對龍祁東的承諾,沖著龍祁東大聲道,“龍兄,答應你的事,我一定辦到!”
龍祁東頭也不回,只是伸出右手揮了揮,朝著江北分獄的方向而去。
“上車,現在追還來得及!”季坤這時沖著眾人叫了一聲,立刻出了院子,率先上了吉普車。
沐思明等人也迅速的出了院子跳上吉普車,本來吉普車上只有季坤和一個駕駛員,這時卻多了四五個人。
“你也可以回去了吧?”季樺這時沖著趙玉剛說了一聲,“你放心龍祁東一個人走?就不怕他越獄?”
“我想參與這次行動,親手抓捕陳義海歸案!”趙玉剛這時咬牙切齒的道,“這家伙手里還捏著我老娘的命呢!”
沐思明這才明白為何趙玉剛不久前受了陳義海的挾持,也沒多說什么,拍了拍季坤的肩膀,“開車!”
吉普車立刻一個急轉彎,騰起了一陣灰土后,立刻跟著三道輪胎印而去,畢竟這吉普車是軍用車,馬力十足,即便是泥洼地,也是如履平地,眾人坐在車內只覺得兩耳生風,沒一會功夫,就見前面一條寬敞的柏油路出現在面前。
而在柏油路路邊上正停著一輛殘疾車,殘疾車一旁一個人正使勁的伸腳去踹殘疾車,顯然是殘疾車不給力,在關鍵時刻熄火了。
那人聽到后面有汽車的聲音,立刻看了一眼這里,連忙撒腿便往柏油路的另外一邊跑出,其他人都還沒看清那人,不過沐思明早就認出了那人正是陳義海。
而此時在柏油路的另外一側,一輛黑色的轎車也正迅速的往這邊開來,靠近陳義海的時候,不斷地按著喇叭。
陳義海見狀立刻轉頭看來,正在這時黑色轎車的窗口打開了,一個槍口對著陳義海連開了數槍,陳義海應聲倒地。
轎車在陳義海身旁停了下來,一個人從后座下來,從陳義海的懷里翻出了幾樣東西后,立刻又上了車,黑色轎車立刻疾馳而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當沐思明反應過來時,立刻轉頭對駕駛員道,“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