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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雖失蹤的是老太太那樣不靠譜的人,可到底她也是傅縈的祖母、傅剛的生母,再不仁不義也是“傅趙氏”。
屋內傅縈與宋氏輾轉難眠,屋外奉命暗中保護的阿徹也捂出了滿身的汗。沒辦法,若不捂的嚴實一些怕要被蚊子叮的滿身包。
而此時盛京城中某處民宅后院的暗室里,老太太正被裝在一鐵箱內。
這鐵箱高不容人坐直,長不容人躺平,大小剛好老太太蜷縮在內,若想翻身都費力。正面落了鎖,外頭纏繞鐵鏈,只有頭頂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小門能透氣,然而四周遮擋的十分完美,竟是一點光亮都不透的。
如今盛夏季節,老太太被悶在其中,汗水濕透了衣裙貼在身上,透氣不良的狹窄箱中充滿了尿騷氣,那是她方才被關時嚇得失禁了。若只這樣也就罷了,最難熬的是周圍沒有一點聲音,沒有絲毫光亮。
看不見、聽不到、坐不起、躺不平、沒有水、沒有飯、想出恭只能解決在褻褲里,且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知下一刻會發生什么。
如此的恐懼和絕望,足以讓人精神崩潰。
老太太哪里受過這種苦?
她不免哽咽落淚,聲音沙啞的呢喃:“這是做什么啊,有話就問,有事兒就說,抓了人關在這鬼地方是什么道理……我家里不缺銀子錢,只要放我走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來人啊,放我出去!”
正當此時,寂靜到能聽到心跳的屋內突然傳來“吱嘎”門聲。
老太太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是誰?!”
眼前一片黑暗,聽力就比往常要好,老太太聽著那腳步聲緩緩接近,嚇得屁滾尿流:“別殺我,別殺我,要多少銀子我都給!”
頭頂巴掌大的小門被打開,光線一下子照射進來。老太太以手遮臉瞇著眼無法適應光亮,然而恢復目力之后看到的,卻讓她驚叫一聲差點昏過去。
透過那小門看到的是一張青面獠牙的鬼臉。
老太太驚喘,嗚嗚的哭著,半晌才反應過來那不過是一張面具。
一只大手遞給她一個窩頭,她猶豫著顫巍巍接過。
男子低啞的聲音透過面具悶悶傳來:“省著點吃,下頓還不知什么時候。”接著又塞進一個水囊。
眼瞧著那人就要將小門關上,老太太忙大叫:“你們抓我是為了什么?要錢?我可以配合你們,你們有何要求倒是說啊!”
那鬼面具湊近了小門,以老太太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只凸起的白眼,里頭隱約能看得清人的瞳孔。
男子聲音低啞:“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你若如實告知,我就放你一條生路。當然,你若不說也不會死的,我會將你關在這里一生,讓你嘗嘗永無天日的滋味兒。”
“我說!我什么都說!”老太太老淚縱橫,“求你放了我吧,我一把年紀了,就是你不收拾我我也沒幾年好折騰的,求你饒了我吧!”
她如此討饒,鬼面人卻是噗嗤一笑。
“老東西,你這么孬種,對得起你們家滿門戰死的英魂嗎?”
逞英雄當飯吃嗎?她這叫能屈能伸好嗎!
“求你饒了我吧,你問什么我都說!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
“好。”那人低聲道:“你府上的七姑娘,也就是武略侯的嫡長女……”
“難道壯士瞧上我那孫女的容貌?”老太太搶著道:“你若喜歡,我就做主將她送給你了!”
“我說要你孫女了么?”
“沒,沒有。”
“我若要她,直接綁她來就是了,還用將你關在此處嗎?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蠢。”
“我……”
“我且問你,你孫女是否將武略侯遺書上的內容告訴給你了?!說!”配合著一聲呵斥,鐵箱被踹了一腳。
這一下來的突然,嗡嗡巨響震的老太太心跳如擂鼓,似要脫腔而出。
生死關頭,什么六成財產?鬼才會在意呢!
“我說,我說,其實那不是遺書,是我長子立的遺囑……”
老太太一字不落的將傅縈與她說的都說了。
而鬼面人只是沉默不語,待老太太說罷,他竟一言不發的將箱子上的小門關上了。
又陷入黑暗,老太太發了瘋似的求饒,可“吱嘎”門聲之后,周圍哪里還有人?
老太太杳無音信,整個傅家都籠罩在陰影之中。老太爺卻不似昨日那般慌亂,而是有條不紊的主持起大局,有他坐鎮,滿府里并未因為丟了老太太而亂成一盤散沙,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只是衙門的人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得了報告之后,連著找了兩日都沒有消息。
所有人都開始覺得老太太是兇多吉少了。
自老太太失蹤后,傅縈就是對品嘗美食都失去興趣,人整個兒瘦了一圈,此時正小臉煞白的坐在廊下的醉翁椅上,一面搖晃著一面看著晚霞染紅的天。
她覺得自責又恐慌。
這一番試探,不但試出了自己置身于危機之中,更是將老太太也給害了。
老太太的確對長房不住,還險些毀了她一輩子,可是她的人生簡簡單單,喵生靠賣萌混飯吃也混得個平淡,她的手干干凈凈不染血腥,卻因為一個小智謀就害死一個人。
這樣的現實,傅縈的小心臟有些厚不住。
難道是大前世死的姿勢不對?這兩次重活都是什么鬼啊!還不如再給她一只香酥雞算了。
然而她身在局中,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就不能逃避責任,她有母親,有家人,有責任要負。難道只享受著重生帶來的好處,遇到危難的事就想逃?
做人要厚道。況且她真的放不下親人。
“七姑娘。”珍玉快步到近前來行禮。
傅縈懶洋洋的擺手,“我不餓,什么也不想吃,告訴廚子正經做些給我母親和姐姐用就是了。”
珍玉默了一下,她也沒說要吃飯嘛。
“是蔣嬤嬤來回話,老太爺讓您去上房一趟呢。”
終于來了。
傅縈嘆了口氣。她從不覺得祖父是個只會雕木頭的草包。老太太失蹤了兩天半他都沒問過她,等閑不會輕易出手,要出手就絕對會來個一擊制敵。
這是傅剛常說的話,怕也是老太爺那傳承下的。
傅縈到了上院正屋時,老太爺與顧韻正按著身份落座,屋內再無旁人。
背后的門被蔣嬤嬤關上了。
傅縈感覺到老太爺的眼神冷的像是出鞘的刀子。
“傅縈,我有話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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