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婿

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二百三十五章 成仇

古言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二百三十五章成仇

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二百三十五章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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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韻聞言猛然抬頭,望著蕭錯的被引投稿一時間竟一句話都說不出。鳳凰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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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隔著他自己身上,只要有半分能耐,也絕不希望今日來領了這份差事。他與蕭錯之間的矛盾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形成,當初他與他尚且能夠一斗,是因為他是龍虎衛,而他不過是個小護院。

如今呢,情況逆轉。他拋卻了東盛的一切,這些年的努力都已盡付東流,回到大周來,皇帝并未重賞他,甚至未提潛伏多年的辛苦,只是給了千總的官職來做。

曾經的小護院,成了軍中威懾震人位高權重的湘親王。

他若是想對自己不利,只需要動一動手指。

不,或許一根手指都不用動,只略微表現出對他的不喜,自然有人為他除掉他。

若只是曾經做過情敵也便罷了。關鍵是傅縈和親而來時,他還奉主上之命阻攔過。他為了得到解藥情非得已,當日就已覺得這一切或許是個極大的隱患。

他明白主上是與大周為敵的。

兩年的南疆之戰,主上與南疆聯合對付大周,卻獨獨對湘親王手下留情。

東盛和親公主到來,她竭力攪合,恨不能讓大周與東盛反目,讓和親公主先死去才好,可在興平城時,最后卻鳴金而去,沒有正面與湘親王沖突。

如今,有人栽贓湘親王勾結南疆余孽,主上又命他去毀滅旁人栽贓的證據。

女人心海底針,主上是要對付大周,卻處處對湘親王留情。

現在他要面對的是湘親王的暴怒,又不能說出主上的吩咐,且他知道,湘親王是了解他做了探子左右逢源的。

顧韻跪地,久久不能言語。因為他根本不知該說什么。

蕭錯轉過身,此時的他收起平日里那些玩世不恭,又似回到南疆戰場上,仿若地獄之中走出的煞神。緩步到顧韻跟前居高臨下望著他。

“怎么,不想說?想直接拿去與我皇兄?”

“回王爺。”顧韻沉聲開口,道:“并非是卑職不想說,只是著實沒有搜到您說的任何對您不利的事物。且皇上的旨意是無論如何要找到王爺,安全的帶回皇上面前。那日游湖之后王爺與王妃雙雙失蹤,人皇上擔憂的夜不能寐,生怕您出什么岔子。”

蕭錯抿著唇。

他的摯愛如今發燒昏迷,傅翎一遍遍提醒他要防備皇兄和他的侄子。但是想起從前皇兄對她種種的好,蕭錯又無法全然去拋去從前的感情。

“顧大人。”

“卑職在。”

“你起來說話。”

“是。”

顧韻站起身,背脊挺直垂手而立。

兩人身高相仿,顧韻看起來要比蕭錯壯碩許多,但他心知蕭錯武功卓絕,真動起手來自己絕不是對手。

顧韻怕了。

如若蕭錯要動手殺他,是輕而易舉的事,只需回頭找個由頭搪塞了皇帝便是。

傅縈是蕭錯心尖兒上的人,此番出事,他定會遷怒……

果然。顧韻沒有猜錯,蕭錯緩緩到了近前,咬牙低聲問:“你回去,告訴你主子。不論今日王妃的傷是否是他造成的,本王都將賬算在他的頭上。早晚有一日必然十倍奉還。他,還有你,傷害過縈縈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記住了嗎?!”

顧韻面色一僵,目光閃爍之下慌亂的別開眼不去與蕭錯冷銳的眼神相對,“王爺說的什么話。難道您還懷疑皇上嗎?您覺得是皇上傷害了您與王妃?若是您真有這種想法,就連卑職都替皇上覺得心寒了!”

“你不用牽三扯四。”蕭錯冷笑:“我說的是誰,你心知肚明,這里又牽扯上皇兄來。難道你不怕本往將你腳踩兩只船的事情抖出來?”

顧韻最怕的就是這個。

可是他不敢承認,因為他深知這件事一旦敗露他以及父母會得什么下場。

“看來王爺是因為王妃的事急的有些甚至不清了。您說的話,卑職真的一句都聽不懂。”

“聽不懂?好,那你就這么聽著。”蕭錯唇畔爬上殘酷的笑容:“你父母當年撤出東盛后,是否感覺到對武略侯有絲毫的愧疚之感?傅剛是個重情重義的鐵漢,他答應了你父親照顧你。就一定會好好照顧,所以你父母才會那么放心的將還是少年的兒子丟在了東盛做探子。雖然你并非真的父母雙亡,可是只身在外,你的義父義母對你如何?你又是如何做的?你父母如今,難道真的沒有絲毫的愧疚?”

這一番話直如刀子一般狠狠地扎進顧韻心里。夜深人靜午夜夢回時,他也曾經回想起傅剛對他的種種關愛,他甚至對親生的傅敬初都沒有對他那樣疼。

傅剛那一家人,都是好人。

可惜好人卻不長命。

“王爺,我是大周人,聽了皇上的吩咐去做事罷了,您若是真覺得我們一家做的不對,大可以去與皇上說理。看看如今您做了東盛的駙馬,心是不是也要偏向于東盛了。”

“你很有膽量。”

顧韻抿著唇,不敢再多言。因為蕭錯時平靜的仿若常人,根本看不出暴怒。這就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覺得他這樣比暴跳如雷還要可怕。

蕭錯道:“你去吧,將我剛才說的話好生回給你主子。至于皇兄那里,隨你怎么去說。”

顧韻面色不變。恭敬的行了禮:“卑職這就去與皇上復命,相信得知您安全的消息,皇上定會歡喜的,您也多保重,等王妃稍微好一些就……”

蕭錯懶得聽他廢話,轉身推門進了內室。將顧韻留在廳中。

顧韻帶來的手下在門外立著,雖聽不清他與湘親王都說了什么,可看態度也知道這位新擢升的千總并不討湘親王的喜歡。對年少忽然上位的他就更加瞧不起了。

顧韻面色鐵青的離開。

蕭錯這廂則是詢問了太醫。

“王妃小產氣血虧損,須得靜養。”

“此番傷害可于母體有礙?”若是因為這一次他親手喂的飯讓她傷了身子在不能有孩子,他的罪就更大了。

太醫道:“如今看來,卻是不妨事的,王妃年輕,身體底子又好,相信調養個一年怎么也會好了。”

蕭錯聞言面色稍緩。吩咐太醫先下去休息。就在床畔坐下了。

那兩個本宅中的媳婦子都在一旁,低垂著頭噤若寒蟬。

蕭錯溫柔的望著躺在床上的傅縈,說出的話卻是極為冰冷的語氣:“你們,如何稱呼。”

“回。王,王爺,小人陳氏。”瘦高的媳婦子聲音顫抖。

年紀稍長一些的道:“小人柳氏。”

蕭錯點頭,“這宅院里,統共多少下人?”

柳氏和陳氏對視了一眼。陳氏先道:“這宅子里統共就我們兩家人。平日里東家不曾來,宅子是給我們兩家住著,也不收租子的。因臨時您二位要來,東家就吩咐只留下我們兩個婦人,爺們家和孩子都先回家去了。”

“是么。那么你們的主子對你們還不錯。”

“是,主子對小人兩家都有恩。”柳氏說起話時候還覺得如夢似幻,好似到現在都無法相信,東家的鄉下親戚竟然是王爺。

蕭錯道:“你們主子對你們有恩。所以她吩咐了什么,你們都照做不誤。是以敢對王妃暗下毒手,是也不是?”

兩人唬的撲通一聲跪下。連連叩頭,泣淚橫流的辯解:“王爺千萬不要誤解啊!小人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沒膽量給王妃下藥,東家更不是那樣的人了!”

“你們是不敢,因為當時你們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若無人指使,你們也不會動心思害一個年輕的孕婦。你們可知道,如此也算是造了殺孽,是要你們家人一起來承擔罪過的。”

二人目瞪口呆。

“王爺,您……”

“你們傷了王妃,傷了本王的骨肉。若是現在本王問話你們還不能老實回答,那本王只好滅你們兩家的九族了。你們家中可有老人孩子?想來你們上了路也不會太寂寞。”

柳氏與陳氏都白了臉。

蕭錯繼續善良的安危:“別怕,砍頭不會很痛苦。只不過痛一下就過去了。不過你們兩家子的九族加起來應該也有不少人吧?若是倒霉輪到后面砍,那或許不太好受。鬼頭刀卷了刃。一刀怕是砍不斷一個脖子,需要兩三刀才是。”

“王爺,王爺息怒啊!小人著實是不知情,小人也是做了母親的人,如何能做出這等害旁人孩子姓名的事來!”柳氏嚇的泣淚橫流,一想到家人都會被這番意外帶累。她又溫馨無愧,就覺禁不住大哭起來。

不過她的哭嚎剛出口,就被蕭錯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柳氏只敢咬著唇抽噎,隨后她腦子忽然靈光起來。

這喪盡天良的缺德事既然不是她做的,而這宅子里只有她和陳氏兩個仆婦,那就是她下的手了?!

“陳氏,是不是你!”柳氏推了陳氏一把,“你是不是要害死咱們全家啊,你自己作孽,何苦要帶累我們!”

陳氏臉色已經極為難看。

蕭錯見時機成熟,便道:“你只需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你主子吩咐的,你又是如何下的藥,我就不牽累你九族。”

也就是說,即便說了真話,她也是活不了了。

陳氏淚如雨下。她想活著,也想讓家人都活著。她如今悔不該當初,卻也知道再抵抗下去,他們兩家人都活不成。

陳氏癱坐在地上,斷斷續續的抽噎道:“是,是小人下的藥。小人也不知那藥丸那樣厲害。東家走時悄悄的塞給小人兩顆藥,說是要摻入太太,不,是王妃的飲食中,小人沒有多問,就,就……”

“那么,先前你端來的粳米粥里可下了藥?”

“下,下了……”

“后來的午飯之中,哪一道菜里有藥?”

“是東家吩咐小人買香酥雞回來,將藥下在里頭的。”陳氏連連叩頭:“王爺,小人知道的都說了,小人只是一時糊涂,聽了東家的吩咐,并不是有心要害王妃的,請您饒恕小人,饒了小人的家人吧!”

柳氏如今摘開了自己,也不敢多言怕再度惹怒王爺累及家人,又不忍心看陳氏家的人都去陪葬,就只不停的跟著磕頭。

“你們先下去。”并不多言如何處置他們。

二人不敢再吵嚷到昏睡中的人,就只好退了下去。

蕭錯望著傅縈潮紅的臉,用手探她的額頭,見燒的這樣厲害,方才她暈厥在他懷中且血流不止的模樣就像是印刻在了腦海里,心疼的他鼻子發酸,心口絞痛。

蕭錯親手替傅縈換帕子,待太醫將藥煎好了端來又親手喂傅縈服用。

如此折騰到了子時,傅縈的熱度終于退了一些,雖還有發燒的跡象,也不是那樣嚴重了。

蕭錯睡意全無的一直守在一旁。

后窗被人輕輕地扣響。

蕭錯忙起身去開了窗。

就見阿澤扛著個人翻窗而入:“爺,人帶來了。”

“嗯。做的很好。你先下去在外頭守著,多安排護衛保護此處。”

“是。”

阿澤行禮,翻窗離開。

地上一身秋香色男裝的傅翎雙手被綁縛在背后,口中塞著塊破布,也不掙扎,只瞇著眼望著蕭錯。

蕭錯拎著她的襟口將人提了起來,像拖著個布袋子一般將人帶到了后頭光線昏暗的凈房。

蕭錯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翎兒,為什么!”

傅翎晶亮的雙眸中淚光閃爍,白凈的臉上滿是痛楚之色。

一把摘了她口中的破布,蕭錯提著她衣襟瘋了一般的搖晃,“你說,為什么這樣做!你小嬸嬸是如何開罪了你!還是我做錯了什么,你說啊!”

“阿錯……”一聲哽咽自傅翎口中溢出。

這一聲柔軟的輕喚,與平日里傅縈喚他時語氣都是相同的。

蕭錯一怔,想起傅縈甚至所受,終究虎目含淚,鼻音濃重的道:“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你不懂,現在她不能有孩子,因為太快了,還沒有準備好,你……往后會懂的,往后你就知道我做的是對的!”

“果真是你?”蕭錯啞聲道:“我是那般信任你。你卻這樣對她,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寶,是我最重要的人,你還這樣害她?!什么太快,什么準備,都是托詞!今日起,我不是你叔叔,你不是我侄女,你我是仇人!”

蕭錯的手緊扣住傅翎的喉嚨,將她臉憋得青紫。(未完待續。)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