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相

二百八十一章:殺了幾個

很有些獻寶的味道。

蘇邦彥立馬應聲,吩咐隨從去后院報小少爺過來。

陳景恒見此不由笑著問道:“侄兒可取了名字?”

聞言蘇巖硯沒說話,倒是蘇邦彥笑著道:“取名含章。”

“含章可貞,以時發也。或從王事,知光大也。當真是個好名字。”陳景恒聞言笑著道。

蘇家畢竟是相門府邸,終究還是希望后輩能走上仕途,取名含章倒也對,寄托了蘇家對這個孩子的期望。

小廝到后院之時,蘇云君剛從華氏那邊過來,正坐在床前跟周盼說話。

章哥兒睡著了,小臉蛋紅撲撲的,兩個小拳頭攥得緊緊的,也不知道可是夢到了什么,嘴巴一直在動。

看的蘇云君都稀奇的緊,盯著章哥兒挪不開眼。

周盼見此笑著道:“喜歡么?”

聞言蘇云君點點頭:“喜歡。”

“那就趕緊生一個。”周盼瞧著蘇云君注意力還在章哥兒身上,打趣的說道。

聞言蘇云君先是一愣,隨后看著周盼:“盼兒真沒想到自從嫁給我哥,你竟然變成這樣的盼兒,都會打趣我了。”

周盼聞言笑了笑,沒接蘇云君的話。

正巧丫鬟進來報,說是老太爺和少爺讓抱小少爺到外院書房去給宋王瞧瞧。

周盼看了看熟睡的章哥兒,眼中滿是溫柔,對著奶娘說道:“抱去吧,小心別吹了風。”

奶娘當即領命,將章哥兒護好了,這才領著丫鬟護著,去了外院。

等奶娘一走,屋子里便清凈下來,出了連翹和青荇便也沒了旁人。

蘇云君讓清明將準備好的人參血燕交給連翹,隨后對著周盼說道:“聽說你是差點摔了這才導致提前的,這不足月對身子終歸是不好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好生調養,莫要傷了底子就不好了。”

周盼笑著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何時竟然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

說著拉著蘇云君坐近了些。

蘇云君正要開口,就聽著屋外連翹的聲音響起:“奴婢,見過老夫人、夫人。”

聞言蘇云君還沒反應,卻瞧著周盼頓時神色有些慌亂,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見此蘇云君心中微微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伸手去扶周盼:“你不好好躺著起來作何。”

周盼瞧著蘇云君,動了動嘴角,卻是沒開口。

就這會子功夫,蘇老夫人已經在華氏的攙扶下,進了屋子。

一進門蘇老夫人頓時愣住了,看著蘇云君隨后嘴巴動了動,一行混濁的淚水落了下來,也顧不得華氏扶著,快步走上前拉著蘇云君的手滄桑的聲音帶著些哭腔:“子衿,聽說你的孩子沒了,你怎么樣了。怎么來了也不去看祖母,孩子沒了便沒了,祖母又不會怨你。”

說著見蘇云君面上露出一副驚疑,蘇老夫人卻是面色一變:“是不是盧家對你不好?你沒了孩子又不是你的錯,是盧家沒那個福分。不過也沒關系,你也別難過,祖母托人去找了個方子,你拿回去給松喬吃了,等松喬身子好了,孩子還會有的。你們都還年輕。”

一邊說著一邊哭著,攬過蘇云君在懷中,嘴中卻是一直念著子衿。

華氏和一幫丫鬟婆子瞧著,誰也沒吭聲。

過了好大一會,蘇老夫人這才拉著蘇云君的手走到周盼床邊坐下。

“子衿,如今盼兒生了兒子,你在這床上多坐坐,沾沾你弟媳的喜氣。說不定下一胎也能一舉得兒呢。”說著目光在周盼身邊四處打量,卻是沒瞧見章哥兒,頓時面露驚色。

“我的重孫兒呢?我的重孫兒哪去了?”

見此周盼忙開口:“祖母,章哥兒被祖父抱到外院書房去了,去給...”

剛想說給宋王瞧瞧,可是見著老夫人把蘇云君錯認成了蘇子衿,最后只得改了口:“給姐夫瞧瞧。”

聽到章哥兒是被抱去給盧遠謹看了,老夫人這才安定下來。

“應該的應該的。”說完拉著蘇云君的手:“松喬陪著你過來的吧,好孩子祖母早就跟你說過了,日子是兩個人過出來的,松喬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就算一開始心里再喜歡,終歸是你嫁給他了,他是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好好過日子總是會好的。”

蘇云君見著老夫人一頭青絲全成了白發,話哽咽在喉中卻是說不得,最后只得點點頭。

華氏怕待久了,老夫人再反應過來,便勸到:“娘,咱們該回去歇著了,讓子衿跟盼兒說說話吧。”

老夫人聞言抓著蘇云君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隨后點點頭:“嗯,你們說說話,等會跟盼兒說好了再來跟我說說話,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被華氏攙扶著出了屋子。

蘇思妍站在院子口沒進屋子,見著華氏和老夫人出來,讓百合先扶著老夫人走在前面,隨后才看著華氏問道:“怎么樣了?”

聞言華氏臉上說不出的苦色:“照你說的,一直跟娘說是子衿和松喬來了,娘真的將云君看成了子衿。”

蘇思妍聞言點點頭:“娘見不得云君,到現在還覺得子衿的事情是云君的錯,與其告訴她真相不如就這么蒙著過一日是一日吧。現在既然她能將云君看成子衿,那就這樣吧,待會你再跟云君好好說說,讓她莫要說漏了。”

華氏點點頭,跟著蘇思妍姑嫂再沒有旁的話,扶著老夫人回了留香居。

而這邊屋子里,周盼看著蘇云君還在愣神,輕聲說道:“祖母現在身子越來越不如以前了,有天早上起來,百合就瞧著祖母的頭發全白了。等我過去請安的時候,祖母將我看成了子衿,她現在恍恍惚惚的,已經很多人分不清誰是誰了。”

蘇云君聞言知道老夫人只怕是因為蘇子衿的事情,打擊太大,腦子已經有些不清不楚的。

所以就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同周盼說起了旁的。

就在蘇云君和陳景恒在蘇家的這會子功夫,太子東宮此刻在云側妃的殿里,一位穿著湖藍色錦衣華服的男子,拉攏個腦袋坐在椅子上。

云側妃看著他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半晌只問了一句:“你到底殺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