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議。
雪娘在這里,楚冥煜能讓她過來,就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現在居然要幫她。
——狗男人,開什么玩笑!
他又被罵了狗男人,他要幫她,她居然不信任他。
也是,當初把她扔在府上,被管家安置到后院,自生自滅,直到他有一天發現了她。
劉福的膽子真大,居然敢把他的女人放置在破敗的小院子里。
他的大手緊了緊,她不信任他,他總有一天,會讓她愛上他的。
——雪娘可是毒人,狗男人難道不知道?他能幫著雪娘解毒嗎?
解毒?
他不會。
他若是會解毒,早就把自己身上的毒解了。
她嘴上說道,“謝謝王爺,妾身只是想要知道雪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能不能幫到雪娘。現在看來,是妾身太天真了,雪娘身上的毒素太多,相生相克,怕是不好解除,除非……”
除非什么?
只要她需要,他就能把她想要的東西拿回來。
“除非換血液,只不過,這里條件簡陋,這樣的大工程,除非幾千年之后。”
若是把雪娘身上的毒血全部排出來,然后用同樣的鮮血替換,如是反復,也許能把雪娘醫治好。
現在的環境,想要給雪娘換血,不說設備落后,單是需要的鮮血,就沒有來源。
在這個把血統當成神圣的東西崇拜的年代,誰會把自己的血液貢獻給一匹人狼?
楚冥煜看著沈悠悠,幾千年之后?
幾千年之后也未必能給人換血。
若人的血液能隨便換,那些個低等賤民,豈不是有了步入上層階級的機會?
但愿幾千年后,換血這種事,還是不要發生。
“既然沒有頭緒,我們用膳。”
他恢復如常,涼涼的聲線,飄進沈悠悠的耳中。
原以為他想要幫她,還以為他已經不再清冷,原來是她想多了。
她說道,“謝謝王爺。”
她低下頭,一聲不吭的開動。
沈約是如何教授女兒的,居然對他愛答不理。
他陪著她用膳,他還沒開動,她居然自己吃上了。
她手上拿著一只雞腿,沒有形象的啃著。
她一邊啃雞腿,一邊想著心事,并沒有注意到楚冥煜。
眨眼間,一只雞腿已經進了肚子,她便把另外一只雞腿拿在手上。
他還真是多情,他居然想要瘋女人陪著他用膳,改善兩人之間的關系。
她的吃相不雅,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有些氣惱,不過,他是誰,他能把她掰正了。
“悠兒,這塊魚才是整個膳食中最美味的,你嘗嘗。”他說道。
他從來沒有過的輕聲細語,讓她一頓。
——狗男人!又發瘋呢?嚇我一跳。
他怎么了?就嚇她一跳?
她的嘴上說道,“謝王爺,妾身受寵若驚。”
嘴上說著,筷子毫不留情的把魚肉夾走,毫無形象的塞在嘴里,就著米飯,吃的香甜。
“嗯,果然美味,比剛才的雞腿好吃多了。”
忽略了她的心聲,她說出的話,還是蠻好聽的。
他第一次嫌棄自己擁有能聽到沈悠悠心聲這個技能。
若是聽不到瘋女人的心聲,他們兩個是不是就能和諧相處,她早就接受他了?
她接受了他,然后把發射暗器的鐵管子貢獻出來。
他發現,他想要她愛上他,除了滿足他的自尊心之外,還覬覦她的鐵管子。
那又如何?他是東楚的攝政王,想要的東西,她就該自動的貢獻出來。
他能有什么法子忽略她的心聲呢?
她在心中罵他,他就不爽,他就甩臉子,她就遠離他,越發的破口大罵。
如是惡循環,什么時候才能讓瘋女人愛上他。
他若是聽不到她的心聲,是不是不會甩臉子,她就會慢慢的接受他,進一步就會愛上他。
他的顏值,身價,能力,在京城,甚至在四個國家,都是頂尖的,若是連沈家大小姐都拿不下,豈不是有損他厲王爺的名頭?
他決定了,不管她以后如何破口大罵,他也甘之若飴,就當她是在表彰他。
——狗男人,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一個帶兵打仗的,還會剔魚刺。
——若不是常常拉著一張臉,這樣的楚冥煜,做個朋友,也還不錯。
——若是他以后能經常這樣,不妨把他當成藍顏知己,納在身邊。
他仔細的聆聽,果然,瘋女人就是嫌棄他清冷的一張臉,想要他以后都這樣溫柔以待。
這有何難?
不就是剔魚刺,這太簡單了,三歲上就游刃有余了。
他的手上加快了速度,還是趕不上她嘴的速度。
一條魚眼看著都進了她的肚子,她才放慢了速度。
——狗男人!發什么瘋!?一個勁的往老娘的盤子里放魚肉,別的菜,老娘還能吃得下?
——好在只有一條魚,若是再有一條,非撐死在這里不可。
敢情她吃的那么快,是因為想要把魚吃完,吃點別的菜。
也是他疏忽了,還以為她吃的那么快,是喜歡魚肉。
你既然不喜歡,怎么不早說?那可是他最喜歡的鱸魚。
他沒有甩臉子,而是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她的碗里。
她馬上受寵若驚,笑著點頭致意。
——總算吃完魚了,現在又和紅燒肉干起來了,別是那一盤子的紅燒肉都得讓老娘吃完吧?
他聽到了心聲,趕緊的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她的碗里。
接著,便是青菜豆腐,幾個利口的小菜,也一一放在她的碗里。
——以前怎么不知道,狗男人還有伺候人的潛質?
伺候人?
他有伺候人的潛質?
他長這么大,第一次給人夾菜,她還嘲弄他。
他剛要甩臉子,想到先前的決定,臉上馬上如沐春風,加勁給她夾菜。
期間還往她面前的空碗里,舀了一勺子的雞湯,讓她潤潤嗓子。
他賣力的伺候著,她得意的享用著。
寒一站在窗外,偶爾從窗縫往里看一眼,馬上閉上眼睛,不敢直視。
驕傲如王爺,何時給人夾菜,伺候人用膳?
等到他看了無數次,心疼了無數次,里面的用膳,終于結束。
她放下筷子,說道,“王爺,妾身已經用好了,不知道王爺……?”您可吃飽?喝足?
她沒問出口。
整個過程,都是他在勞動,她在享用,這樣問,是不是不道德?
可是,她又沒有求著他,或者逼迫他這樣做。
他今天就是吃錯藥了。
就是吃錯藥了。
不然,就是雪娘對他有著不可估量的用處,他之所以這樣巴結討好她,不就是想從她這里,更多的了解雪娘?
也罷,看在他這么誠心的舉動上,她就勉強把化驗的結果告訴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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