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焰嚇的趕緊起身去扶秦桑,嘴里還說道,“這是怎么話說的,就是不愿意也不用嚇成這樣啊!快起來,快起來!摔壞了沒有啊!”
秦桑手忙腳亂的趕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焰問,“林先生,您不是和我開玩笑吧!讓陸先生給我當老師?我雖然來華夏的時間短,但也知道陸先生從不收徒的,別人可都說,要想陸先生收個徒弟,除非天上下紅雨呢!”
林焰好笑的看著秦桑,拍了下他肩膀說,“我也就是這么一說,看把你嚇的!主要吧,我也是沒見陸澤對除了我徒弟以外的人上心,反正他也孤身一人,為了國安那檔子事,連家都不敢成!我想著吧!他要是收個徒弟,以后老了不是也能有個人照顧著!”
秦桑剛想說話,林焰擺擺手道,“聽我說完!這事成不成還不一定,畢竟他那個職務在那!盯著的人很多,再說了,他還不知道這事!我還得去和他說,你心里有個數就行!對了,你到底是愿意還是不愿意啊!這拜師可和其他關系不一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除非他趕你走!否則的話,你一輩子都直能叫他師父!”
秦桑立刻忙不迭的點頭,“愿意的,肯定愿意的,請林先生幫著好好和陸先生說說,我這里先謝謝林先生了!”說完就跪了下來,給林焰磕了個結結實實的響頭。
林焰慌的立刻去扶他,“起來起來,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是磕,以后有的是機會!現在不用!快起來!以后陸澤要是知道了我比他先受了他徒弟的禮,還不得咬死我啊!”
秦桑這么一聽,才麻溜的站了起來,局促的說,“我要不要準備什么東西啊!我以前看書上說,要給準備什么拜師禮的什么,不知道陸先生喜歡什么!”
“別,什么都別準備,他職位在那,跟我不一樣,我收徒弟那是能多張揚就多張揚,畢竟可以多收點禮嘛!他要是收徒弟的話,那得能多低調就多低調!估計也就是磕個頭,敬個茶!再說了,即使給禮,也是他給你禮物!”林焰忙說道。
秦桑點點頭,雙手緊張的來回捏著衣角,有點不敢相信這么大的一個餡餅掉自己頭上了,不僅砸到自己了,還是肉餡的!華夏真的是福地呢!自己來了后盡遇到好人了!
看著秦桑這樣,林焰剛想出口安撫幾句,門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師父,我能進來嗎?”
嗬,看來是小磊來了,難免的,這里主管肯定把自己來的事通知他了!“進來吧!”林焰說道。
聶磊小心的推開門,往里看了一眼,只見秦桑和林焰都站在屋里。
“師父,您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我去接您多好啊!”聶磊一進來,就堆著笑說。
“沒事,我就隨便逛逛,怎么?打擾到你了?”林焰反問。
“怎么可能呢!平時求著您來您都不來呢!師父,是為了昨天洛洛那事吧!其實這事和我們書畫館還真沒關系,我們也是受了池魚之殃啊!”聶磊忐忑的說道。
“昨天洛洛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事啊!我沒聽說啊!”林焰奇怪的問,洛洛昨天出事了?自己這還在帝都呢,這事居然不知道!
“啊!師父,您還不知道啊!”聶磊一臉的不相信。
“我這兩天幾乎待在書房沒出來,哪能知道外面什么事啊!快說,到底什么事!”最后一句,林焰幾乎是不耐煩的說了出來。
這時候的聶磊恨不得打自己兩耳光,自己真特么嘴賤,沒事一大早上趕著來找抽!
“說不說啊!不說,我打電話去問洛洛那丫頭!”林焰催促。
聶磊沒辦法,只能把昨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末了,還說了句,“師父,這事真的不賴我,我昨天在醫院看著溫寧呢!要不是洛洛給我打電話,我還真不知道,我已經通知華藝了,以后他們的學生別來了!”
林焰聽了半天,終于總結出了,哦,原來是幾個小女孩之間瞎抬杠啊!最后,自己徒弟憑借天時地利人和,碾壓對方,讓對方荷包大出血的事啊!太大驚小怪了,這還叫事嗎?說實話,自己還真恨不得這事洛洛能多干幾次呢!這樣一來,孤兒院孩子新年的禮物也就都有了!
“這樣啊!既然溫老太爺都說話了,那就沒事了!以后注意點!你這里是書畫館,來這里參觀的人都是想陶冶情操的,有什么亂七八糟目的的人都趕出去!”林焰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是,我已經囑咐過主管了!這事以后肯定不會有!”聶磊忙附和道,這是秦桑沒來之前也沒有啊,后來那些小姑娘幾乎都是來看秦桑的!
“秦桑還有幾個月就考試了,你照顧著點!知道嗎?說不定以后你陸叔會感謝你的!”林焰笑著說。
聶磊不明白了,這人不是師父罩著的嗎?怎么要陸叔來感謝了啊!不管了,反正師父說什么,自己就做什么,準錯不了!
半個月后的一天,一條消息震驚了整個帝都!從不收徒的國安總局代理局長兼總顧問陸澤要收徒了!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陸澤收的這個徒弟是林焰孤兒院長大的,一直到十八了才進了帝都,現在聶少的書畫館兼職,喜好畫畫!正準備參加明年的高考,目標直指美院!
聶磊看著在小院里安靜畫畫的秦桑,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人怎么就成了陸叔的徒弟了的!不止他不明白,旁邊的溫寧更不明白!
溫寧紅著臉,把兩只胳膊的袖子都摞了起來,露出了胳膊上一道粉嫩的疤痕極其委屈的說道,“小磊,你看,我也算是為國安出過力流過血的吧!陸顧問怎么就沒選我呢!我哪點不好啊!林大師還夸我機靈能干呢!這太不公平了!”
聶磊看了下那泛著粉色的疤痕,嘆口氣說,“快把袖子放下來,要是陸叔看到了,八成要訓斥你衣冠不整了!一點規矩也不懂!”
溫寧一聽,連忙把袖子拉了下來,還把袖扣扣好,不甘心的說,“你說陸顧問怎么不收我做徒弟啊!我經常在他眼前晃的,怎么著也該優先考慮的啊!”
“我估計就是因為你晃的太多了,陸叔都看煩了!你想啊,陸叔平時除了會被我師父給惹毛,其他什么時候失態過啊!你再看看你,每隔三天,帝都就會傳出你的花邊緋聞出來,你還這么能鬧騰,陸叔那么文雅的人,看不上你也是應該的!”聶磊分析道。
“那怎么就看上秦桑了啊!平時沒見陸顧問和秦桑有什么交集啊!”溫寧不服氣的問。
“這師徒間吧就得講個緣分!就像為什么我師父收了我們幾個為徒一樣,都是緣分!也許就見一次,陸叔就覺得秦桑順眼,就收了做徒弟了!這些事情不好說的!”聶磊解釋。
溫寧想了半天,才說,“也是,論長相,秦桑長的也不錯,雖然比我要差點,但是和別人比的話那肯定是鶴立雞群的,還喜歡畫畫,氣質好,安靜,這點我是肯定比不上的!其實我以前也挺安靜的啊!還不時經常和你混一起,才變成這樣的啊!我覺得我沒被陸顧問看上,這事你得負主要責任!”
“滾蛋!你的本質就是個二貨,別什么都怪我!你自己出去打聽打聽!現在外面都怎么傳你的,就那個妙兒吧,聽說現在身價大漲,誰都想見她,都想看看讓小四少奉獻出人生第一滴血的尤物長什么樣!”聶磊不客氣的說道。
“你胡說,那是我為國安留的血,這事他們國安必須得給我正名!”溫寧紅著臉嚷道。
沒等聶磊說話,秦桑已經出來了,手里拿著把小茶壺說,“聶少,溫寧少爺,我給你們加點水吧!”
“別,你坐,我們自己來!”聶磊忙拉著秦桑坐下,現在人家可是陸叔的唯一弟子了,這身份可比自己高多了!
秦桑安靜的立刻坐了下來。
“你還有一個月考試吧!我問過我爸了,他說你過專業考試應該沒問題!”溫寧笑著說道,呵呵,本來可不是這樣的,現在頂著這么個名號,美院的老師可不傻,要是不讓過的話,指不定哪天國安就有人請他們上門喝茶了!
“嗯,溫老師和我說過了,讓我平常心考試就行了!”秦桑羞怯的說。
“秦桑,你這樣不行,一定要多和人說話,不能一說話就臉紅知道嗎?你要知道,你以后就是陸叔的唯一徒弟了,出去代表著他的臉面,一定要能鎮住場子知道嗎?”聶磊耐心的說。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改!”秦桑一聽,立刻點頭說道。
看著秦桑,溫寧和聶磊都感嘆道,果然啊,人生如戲啊!誰能想到這個剛來帝都只住得起地下室,靠賣畫為生的大男孩,能成為國安目前一把手的唯一弟子啊!
美院的那群之前看過秦桑畫冊的老師,立刻把秦桑的畫冊從待定那一堆里找了出來,經過全部主考老師的一致評定,得出如下評語:雖然考生年齡尚小,但筆酣墨飽,對景物的刻畫入木三分,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且此學生進步空間極大!暫列一等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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