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凰歌

第七章:樂福溫泉

第七章:樂福溫泉

為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耗費掉自己的所有財力,是為了什么?她可不相信逍遙王需要百姓的敬仰。

逍遙王卻只是輕抬眼皮,好看的眼眸里滿是冷漠,“丹月,你管的有點多了。”

逍遙王排行第五,封王之后便一直在外游歷,很少在京城呆著,所以他的行為看起來很符合他的封號。

逍遙王的馬車一進入京城就受到了許多人的關注。

“公主,逍遙王進京了,咱們要不要去看一下?”尋魚問道。

“他有什么好看的?”云扶瑤冷冷的撇了一眼酒樓下緩慢行駛的馬車,說道:“讓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樣了?”

尋魚回答道:“已經查過了,三年前的彌州之行時,葉允禮公子病重,一直呆在京城,并未離開。”

云扶瑤聞言神色一凝,世上當真有那么像的兩個人嗎?她不信。

“去,寫個請帖,請葉允禮前往樂福溫泉一敘。”

尋魚應下后便出去了。

同時,逍遙王租下一家醫館為百姓義診的事很快就傳開了,醫館外排著長長的隊伍,無一不是帶著傷病來的。

醫館不遠處的小巷子里,有人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也不知道這逍遙王一回來就干這么大陣仗的事做什么?生怕他的那幾個兄弟不知道他的意圖嗎?”云飛揚很是不理解逍遙王的意圖。

木驚堂在一旁嘆息出聲:“你還真不愧是榆木腦袋。”

“逍遙王雖然沒什么榮功事跡,但也不至于蠢到這種地步。飛揚,你看那個給百姓治病的女醫者,你在京城可有見過?”

云飛揚聞言看去,女醫者高座大堂上,低著頭,帶著面紗,從他們這邊看看得并不真切。

于是撇撇嘴,回答道:“她帶著個面紗,我哪知道有沒有見過?更何況,京城中人那么多,我也不能人人都記得吧?”

木驚堂無奈般搖搖頭,“云飛揚,你真該補補腦子了。你見過哪個京城中人出行帶著面紗的?暫且不說京城,整個大業都未曾有過這樣的規矩,反倒是一些附屬小國會有這樣的規矩。”

“再者,逍遙王一回來就舉行義診,主治醫者還是這個女人,這答案還不明顯嗎?”

云飛揚這才恍然大悟一般,說道:“舉行義診是次要,主要是為了賺取名聲?可逍遙王現在才想著為百姓是不是有些晚了?”

“賺取名聲是假,獻禮才是真。”木驚堂回答道:“逍遙王此次從他國游歷歸來,又帶著一名醫生了得的女人為百姓義診,此種行為,若非他自己的野心,便是為了幫助自己中意的皇子。”

“而逍遙王又多年游歷在外,沒有參與朝堂紛爭,也沒有拉幫結派,所以很容易看出逍遙王志不在此。為了避免有人登上皇位后對自己的手足痛下殺手,所以他帶著醫術了得的女人前來送禮,以一命換一命。”

云飛揚問:“那他中意的皇子是誰呢?”

木驚堂笑笑,回答道:“暫且看著便是。”

另一邊的葉允禮在收到云扶瑤的信時是有些意外的,但很快他就來了興致,他知道云扶瑤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他按照信上寫的時間到了樂福溫泉,彼時已經夜半三更了。

偌大的溫泉殿內很是安靜,只有幾只燭火尚且亮著,葉允禮一進殿內,身后的殿門便突然關上了,“砰”的一聲,帶動的風令燭火搖晃。

屏風后人影晃動,葉允禮微微瞇了瞇眼睛,朝著屏風后的人鞠了一躬,說道:“微臣見過公主,敢問公主深夜邀臣來此,所謂何事?”

屏風后的人影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來的人是葉允禮,一瞬間,安靜的仿佛掉了一根銀針都能聽見落地的聲音。

“錚——”長劍刺破屏風,強勁的劍風直朝葉允禮的面門襲來。

葉允禮眉頭緊鎖,連連后退數步,在看清來人之后,精致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寒意。

避開木驚堂的長劍后,葉允禮冷冷道:“我倒是沒想到,堂堂京城第一公子,竟然會使用這種卑劣手段。”

“呵,卑劣手段?”木驚堂滿面寒霜,長劍指著葉允禮,問道:“你和那個賊人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何今日來的是你?”

“賊人?”葉允禮不明白木驚堂在說什么,哼笑道:“木驚堂,我看你是沉迷朝堂之爭出了癔癥吧?天天都幻想著有人殺你。”

“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你是如何將公主的字跡仿寫的那么真的,居然連我都騙過去了。”葉允禮說著便朝著木驚堂走去:

“莫非,你和你的好兄弟云飛揚一樣,心悅公主已久?”

木驚堂眉頭一皺:“葉允禮,你還真是吃飽了撐著的。”

“哦,那你不喜歡。”葉允禮道:“你不喜歡,還能仿寫的這么真,那就是你蓄謀已久咯?木驚堂,沒看出來啊,你野心也不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木驚堂皺著眉。

“不承認?”葉允禮一個箭步上前,以掌化風,攻向木驚堂:“那就打到你承認!”

木驚堂皺著眉,不知道葉允禮是在發什么瘋,手腕一轉,長劍直攻葉允禮。

看著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暗處的云扶瑤升了個懶腰。

一旁的黑衣人不解的問道:“主子,我們就這樣看著?”

“不然呢,你想跟他們打啊?”銀制的面具下的那雙異瞳暗波流轉,忽然笑道:“不過也不能就這么任由他們打下去。”

“你去會會葉允禮,我去找木驚堂玩玩。”

說罷,云扶瑤從暗處走出來,雙手環胸,笑道:“喲,沒想到傳言中溫文儒雅的兩位公子都是這么能打的。”

云扶瑤一出聲,兩個人立馬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云扶瑤。

木驚堂滿目怒火:“你果真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