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凰歌

第三十四章:狀告

第三十四章:狀告

這下,小太監沒再攔著云扶瑤,云扶瑤穿著宮裙,仿佛帶著赴死的氣勢,大臣們的議論聲忽然就小了,葉允禮看著云扶瑤,正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冷不丁被云扶瑤睨了一眼,葉允禮忽然就感覺不太好了。

云扶瑤忽然跪下,她看著皇帝,然后說道:“兒臣祁安,狀告丞相張祥和張大人,欺壓百姓,買賣官職,私通殺手,意圖謀害皇嗣,請父皇明查!”

云扶瑤這一句狀告,慌得不只是張祥和,還有長安王一派的人。

張祥和一臉恐慌,連忙出列跪下,說道:“微臣怎敢啊!陛下!”

皇帝也是一臉嚴肅,畢竟這件事關系到整個朝堂,整個張家。

皇帝問道:“祁安,你也不是第一次狀告了,父皇知道你關愛百姓,這一點值得所有人學習,但是謀害皇嗣乃是大事,此事,斷不可胡說!”

“兒臣沒有胡說!”云扶瑤語氣斬釘截鐵,呈上一封信件,大太監連忙上前接過,送到皇帝面前:“此名單上寫著張大人的所作所為,父皇,若非昨日有百姓求見,兒臣斷然是沒有想到表面上為國鞠躬盡瘁的張大人盡是如此禽獸!”

“就在昨日,兒臣府邸再一次被刺客潛入,父皇,若非是兒臣的侍女以命相搏,兒臣怕是見不到今日的太陽了!”云扶瑤帶著微弱的哭腔。

張祥和被嚇了一跳,大喊道:“不可能!微臣豈敢對公主動手啊!陛下明查!公主啊,你為何要如此對待微臣,如此污蔑啊!”

云扶瑤卻是罔若未聞,繼續說道:“兒臣也已經查明了,兒臣三次遭遇刺客皆是張大人長子張曉微所為。”

“父皇,兒臣雖然不似男子那般上陣殺敵,卻也是竭盡所能為國,為百姓,為大業奉獻,到頭來要被如此對待!求父皇為兒臣主持公道!”

長安王有些看不下去了,張祥和是他這一派的人,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張祥和做過什么,也許張祥和的確存在欺壓百姓和買賣官職的行為,但絕非會讓自己的長子對云扶瑤下手,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皇姐怕不是記錯了吧?張曉微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子,怎會做出這等事情?”

見長安王站了出來,云扶瑤一臉受傷,“難道連你也認為我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這句話,讓皇帝有些怒意,他不贊許的看著長安王:“小四!”

長安王也知理虧,只能默默退回自己的位置,皇帝看著云扶瑤,輕聲問道:“祁安可有證據?”

“父皇,張曉微那日侵犯了兒臣,兒臣豈會不知是何人?”

看著云扶瑤那張楚楚可憐卻又帶著倔強的小臉,皇帝逐漸暴怒,他猛的一拍扶手,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大臣們都被嚇了一跳。

云飛揚看著云扶瑤的背影,他不知道云扶瑤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張祥和,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那張信飄落在張祥和面前,那張紙上寫著他從上任后做的所有事情,甚至連每一筆錢都格外詳細。

這一刻,張祥和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離死期不遠了。

長樂王此時站了出來,說道:“父皇,說起來也怪,兒臣昨夜也遇到了刺客,若非王妃心細,兒臣怕是見不到父皇了。”

逍遙王也站了出來:“父皇,兒臣前些日子云游時所帶回來的女醫者昨日也失蹤了。”

安平王此時呈上一封狀告書,說道:“父皇,昨日百姓登門狀告張大人長子張曉微強搶民女,肆意掠奪百姓財產,甚至還威脅官府,導致百姓民不聊生,還望父皇徹查。”

張祥和一時間驚呆了,指著他們說不出話來:“你、你們……”

狀告書呈上,皇帝氣得猛的咳嗽起來,大太監連忙送上丹藥,皇帝吃下去還覺得氣順了一些。

“張祥和,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

目標已經達成,之后的事情不出意外就不會出意外,云扶瑤全身而退,朝堂內已經一片混亂,出了宮,云扶瑤回到公主府,丹月看見云扶瑤,一臉的歉意:

“抱歉,之前對你多有得罪。”

“無事,本宮又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云扶瑤褪去宮服,說道:“你還想回到逍遙王身邊嗎?”

丹月搖搖頭,“他就是一個負心漢,我還回去做什么?”

“負心漢?”云扶瑤笑了笑:“你知道他為什么想脫離朝堂嗎?”

丹月回答道:“他就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當然想脫離朝堂了。”

云扶瑤搖搖頭:“待會尋魚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

丹月一頭霧水,并不明白云扶瑤是什么意思。

尋魚點了點頭,然后拉著丹月離開了,正巧此時云飛揚翻過墻壁溜了進來。

云扶瑤坐在石凳上,手中是新沏的玫瑰花茶。

“既然來了何必遮遮掩掩?”云扶瑤輕輕吹動茶杯當中的玫瑰花瓣,說道。

“公主怎么知道是我?”云飛揚靠著云扶瑤坐下,腦袋埋在云扶瑤勁間蹭了蹭。

“這很難猜嗎?在政殿的時候你就一直在看我。”

“公主真聰明。”云飛揚說道:“但是我很奇怪,公主為何說是張曉微?”

“看他不順眼。”云扶瑤的答案簡單明了。

“啊?”云飛揚有些呆傻。

“你們兩個人還真是相親相愛啊?”葉允禮坐在墻頭上,正看著這一幕。

“葉允禮?”云飛揚尋著聲音看過去,眸光微沉,“你來干什么?”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云飛揚,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的。”葉允禮從墻頭上下來,走向云扶瑤,將兩個人隔離開來。

像是宣誓主權一般。

云飛揚緊緊咬著牙,他沒法反駁葉允禮的這句話,的確是他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