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凰歌

第五十六章: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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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飛揚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頭上傳來陣痛,他稍微動了動手腳,卻聽見一陣刺耳的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耳邊是水滴的聲音,還伴隨著惡臭味,云飛揚太清楚這樣的味道了,戰場上隨處可見的尸體,就是這樣的味道。

眼睛能看見后,云飛揚打量著四周,地牢,這是云飛揚的第一反應。

而此時的歧路來到京城,正皺著眉頭看著那個正在朝著他拋媚眼的女人。

冰涼的匕首架在女人的脖子上,歧路很是嫌棄的想要離開女人的周圍,但是又不得不讓她帶路。

“帶我去找周宇川。”

女人慌忙的點頭,然后帶著歧路去了二樓。

如花正坐在房間里憂思哀嘆,突然間聽見了敲門聲,有些疑惑,雖然說他男扮女裝,但是根本不會面客,平日里也沒有人會來找他。

“你哪位?”如花看著踹門進來的歧路,皺起眉頭。

不是,他不記得他還有男桃花啊?

“你就是周宇川?”歧路打量著如花,如同花魁般的打扮雷的歧路差點咬到舌頭。

“你不是個男的嗎?!”

如花也打量著歧路,“怎么?男的就不能穿女裝了?”

歧路抿了抿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花問:“你找周宇川干什么?”

“我是落水宮宮主歧路,來找長沙堂大當家的有些事相問。”說著,歧路拿出落水宮的令牌遞給如花。

如花看了一眼令牌,的確是落水宮的,但是長沙堂和落水宮向來沒有交集,他能有什么事相問?

“我兄長不在,你問我也是一樣的。”如花把令牌還給歧路,隨后回答道。

歧路的眉頭緊鎖,打量著如花,似乎真的沒想到如花是長沙堂的二當家。

“你什么眼神?”如花有些嫌棄的看著歧路,說道:“有事說事,我忙著呢。”

歧路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把星云盤交出去了?”

如花神情一頓,“你從哪兒知道的?”

關于星云盤的事長沙堂的人自然不可能傻不愣登的說出去,所以不可能是長沙堂的人說的,那也不能是落水宮在他們長沙堂有臥底吧?

如花眉頭緊鎖,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連云扶瑤被綁到春樓來的事都能被沁云樓知道。

“驕陽告訴我的。”歧路回答道。

如花聞言眉頭一松,“她還說什么了?”

“她還說……周宇川還活著。”歧路盯著如花的臉,他不愿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我兄長的確還活著。”如花如是說道:“不過這跟你沒有關系吧?讓我猜猜看,驕陽告訴你這些,是不是想要你手中的青云劍?”

落水宮的至寶青云劍,據說有斷江搬山的能力。

他雖然不知道驕陽想要干什么,但她想要星云盤一定是在找什么東西,所以他也能猜出來一點點。

歧路沉默片刻后轉身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對如花說:“替我向周宇川問好。”

歧路還是不相信世上有起死回生的事,他寧愿相信沁云樓殺人沒殺干凈。

而另一邊的丹川見太守府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知道自己很難闖進去,于是往隔壁的城池走去。

沁云樓的人遍布大業,但是樂安城離沁云樓太遠,他又沒有日行千里的能力,所以只能去找沁云樓的人幫忙找景林。

云扶瑤出事,景林不可能不管。

丹川急得團團轉,云扶瑤卻在悠哉悠哉的吃著桃花酥。

不得不說,樂安城的百姓餓的皮包骨,而太守府卻要什么有什么,甚至在她這個公主面前不加掩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們蠢還是說他們天真。

“公主,好像有人來拜訪了。”尋魚從外面回來,她特意路過太守的議事廳,聽到了不屬于大業的口音。

“別看大業現在內憂外患,金國也好不到哪里去。”云扶瑤說道:“金國國主十一個兒子,其中有七個死在了戰場上,剩下的四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大業在奪嫡的時候,金國也在奪嫡,而長安王想要從中取勝,少不得鋌而走險。

沒一會兒,便有侍衛過來說道:“公主,太守有請。”

云扶瑤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施施然的往前走,“帶路。”

太守的對面是一個穿著金色盔甲的男人,男人高高束起的頭發還辮成了一股又一股的小麻花辮,額頭上還有猙獰的疤痕,一雙鷹眼看什么都像是在看獵物。

看見云扶瑤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后挑眉問道:“想必這位就是大業國的長公主殿下了吧?”

云扶瑤打量著男人,然后開口道:“金國人?”

太守說道:“這位便是我們大業的長公主殿下,公主,這位是金國的十一皇子,吉朵。”

“原來是金國的皇子,只是不知道金國皇子不遠萬里來我大業,是為了什么?”云扶瑤落座,看向吉朵的眼睛里滿是笑意。

“早就聽聞大業國長公主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如今一見,果真如此!”吉朵的心思都快要擺在臉上了。

云扶瑤心里感到惡心,但面上不顯,太守在一旁笑道:“公主,吉朵殿下來此是為了兩國交好……”

“兩國交好?”云扶瑤挑了挑眉:“既如此,不如表達點誠意吧。”

吉朵笑容更甚:“公主想要什么?只要是本皇子能做到的,都可以!”

云扶瑤回答道:“樂安城正值干旱,糧食顆粒無收,百姓更是餓的皮包骨,皇子既然有人為兩國交好,不如先解決掉百姓的肚子問題吧。”

吉朵一愣,樂安城的百姓之所以會餓到皮包骨,是因為他們的錢財和糧食有七成上交給了太守,而太守將這個東西按照約定送給金國。

看出了吉朵的猶豫,云扶瑤開口道:“既然皇子這么猶豫,想來不過是騙本宮的謊言罷了,既如此,皇子還是請回吧,畢竟沒有使者令牌,可不能在大業待太久。”

吉朵聞言,咬咬牙道:“行,既然公主都開口了,本皇子又豈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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