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鄉間的原野上,蕭茗望著這青翠的田野,一派生機勃勃。
自從來到這未知的大月朝有兩個月時間了,還有些感覺像是在做夢,明明前一晚在床上睡覺來著,早上醒來卻變成了十二歲的蕭茗了,從三十二變成十二歲,她也是賺了。
原本的小蕭茗可以說是被病死的,感染了風寒,在缺衣少糧的情況下沒有活下來。倒是成全了二十一世紀的蕭茗。
也幸好蕭茗穿來了,不然那同樣感染了風寒的蕭涵叔侄也會一命嗚呼!
看著右手腕上的葫蘆胎記,這本是一個葫蘆玉佩,是她去一個偏遠山區行醫時當地一戶人家送的謝禮,后來發現里面居然有一個空間,蕭茗把它拿來當一個儲物用的神器,林林種種放了不少東西進去,當然,放得最多的是藥品。
沒來到一起陪著她穿來了這異時空,也幸好有了它,蕭茗才能渡過剛到古代最困難的那些日子。
家里也是一直到她穿過來之后條件才好些,借著故去大嫂的醫書,為自己的醫術找到了出處,做起了鈴醫,經常借口從空間中帶些東西來改善生活。
“姑姑大丫和二蛋他們好可憐哦,劉奶奶為什么天天打他們。”小侄子蕭昱牽著蕭茗的手,想到劉老婆子打人的大棒子就不寒而栗。
“劉奶奶是壞人,大丫她們沒有爹爹和娘親保護,所以她們才會挨打吧!”看著小侄兒濕漉漉、亮晶晶的大眼睛,可愛呆萌的小侄兒,蕭茗整顆心都要化了。
“她就是壞人,她居然那拿那么大的棒子打她們。”蕭昱揮舞著小拳頭、鼓著小臉兒、一副想報仇血恨的樣子。但他不知道他這可愛的樣子,讓蕭茗看了直想笑。
“你啊!人小鬼大,難道還想去幫他們報仇不成”蕭茗含笑,伸手點了一下蕭昱的小額頭。繼續說道:“你要記得量力而行,你才六歲,難道能把大丫她奶奶怎么樣。“
”可是大丫她們好可憐,吃不飽又穿不暖。“蕭昱想到了自己,自從父母去逝后,他也是吃不飽、穿不暖,那種餓肚子的感覺真的好難受。
”你放心,村長臨走時已經警告過她了,讓她不許再打大丫她們了。“想到村長臨走時對劉婆子的警告,想信能夠讓她消停一陣子了。
看到蕭昱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蕭茗想了想又道:”我們回去把雞蛋煮了給他們送去,這樣她們今天就不會餓肚子了。不過你得小心些,別讓人看見。“
“好啊,我知道他們每天都要出來割豬草,我偷偷的去。”蕭昱歡快起來。
“在我們沒有能力之前,我們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他們,知道嗎?”蕭茗對蕭昱說道。她也同情大丫兩姐弟的遭遇,就是在社會主義社會,也少有這樣虐待孫子孫女的奶奶。
說話間兩人慢慢的離村子越來越遠。
蕭家與劉家村也只有一橋之隔,相比于橋西邊劉家村的熱鬧,橋東雖是邊地闊物廣,有著一大片的荒地,卻只有區區兩戶人家,一戶是蕭茗家,一戶劉家。
橋東邊雖地方寬廣,卻時常有野獸光臨。但凡條件好些的人家,也早早的搬離了此地。
過了木橋,走上個二十米遠就到了她在青山腳下的家,說是家,也不過是三間小茅屋,一間廚房,兩間臥室,再加上一個破舊的小后院,上無片瓦,家徒四壁。
雖是陋室,不過卻比蕭茗前世的別墅溫馨,因為這里有她的家人。
對于前世是孤身一人的她來說,沒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
遠遠就看見屋前有一個瘦弱男孩正在清理著屋前新發芽的淺草。
“小叔,我們回來了。”蕭昱遠遠地就路了過去,歡快地喊著。
“姐,小昱,你們回來了”蕭涵放下手中的工具,上前來接住蕭茗身上的藥箱,想著和自己一樣大的姐姐每天要背著這么重的藥箱出去走街竄巷的養家糊口,心里很是內疚,覺得自己很沒用,她也不過是比自己大一刻鐘而已。
“不是說等我回來一起弄嗎,你怎么一個人弄上了,小心你的身體,你才剛好呢。”蕭涵因為在冰天雪地里要出門找吃的,照顧姐姐和侄兒,他的病比蕭茗和蕭昱要重些,養了個把月才好些。
“沒事,我看書累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干點活運動一下,我的病早就好了。”蕭涵笑笑。百無一用是書生,如果他能干些也不會讓姐姐和侄兒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