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百爪撓心
萬大頭漫無目的走在長街上,夜晚的天空飄起了雪花,陰沉的天氣就像他此時的心情一樣的陰霾。
“這該死的天氣。”萬大頭低咒,這幾日他心里一直都是煩燥的,自從四弟帶著人去了石頭林之后,他的心情就再也沒有好過,心里有很大的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么事情一樣。
四弟萬四兒去了石頭林一直沒有回來,整整五天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去了哪個拼頭家里,自到了西北他完全是放飛了自我,不受約束,四處喝酒尋樂養女人,經常忠在某一個女人家里一呆就是七八日不回。
可這一次,他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于心難安,往日里就算他去了別的女人家過個四五日也會讓人捎個信回來,可這一次一直沒有消息。
也不知道他是拿著銀子躲哪里消遙去了,搶來的銀子也不上交,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越來越沒規矩了,得好好管管。
“你們都四下看看,看下午那男人躲哪兒了,我就不信他能上天遁地不成。”萬大頭把一腔憤怒與不安發泄到那個再逃的兇犯身上。
那人三番五次的挑釁,真該死!
“都小心點,發現了不要與他頑斗,速來報。”萬大頭再一次吩咐道。
“是,二當家。”三人領命,四下散開了,在附近的街頭巷尾搜尋起來,在沒有發現蹤跡之后又回到萬大頭身邊,就這樣萬大頭帶著三人走一路搜尋一路始終都沒有發現蹤跡,也不知道此人躲哪里去了,官府挨家挨戶的搜查都沒有找到蹤跡。
“二當家,二當家。”遠遠的一個男人捂著脖子跑了過來。
“什么事?你不去當差在這里干什么?”萬大頭臉色不悅,此人他認得,是他們賭坊里守門人之一,好像叫孫二。
“二當家,我發現了那個殺死我們兄弟之人。”孫二急切的說道,氣喘聲里難掩激動與喜悅,他從月娘家逃了出來,準備去賭坊里告密,沒想到在半道上就遇見二當家。
“在哪里?”萬大頭一把糾住孫二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
孫二被這樣提著老大不舒服,可在對兇惡的目光中他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只得忍著不適回道:“就在東街巷子里,他躲在我嫂子家里,還受了重傷躺床上就像個死人。”
“還不快帶我去。”
就這樣,由孫二領頭,萬大頭帶著三個兄弟跟著去了月娘家。
“二當家,那殺人犯就在里面。”孫二指著月娘家關著的大門叫了起來,聲音激動難控,雙手快速的搓著。
“嗯,你放心,只要抓到了人,五百兩銀子一分不少。”萬大頭承諾道,看孫二猴急的模樣就知道想要銀子了。
“謝謝二當家,謝謝二當家。”孫二快要高興得跳了起來。
五百兩,哈哈!真的是白撿的銀子。
“還不快去叫門。”
“是,是。”孫二跑去叫門,可不多時又退了回來,一臉為難的說道:“二當家,門被鎖住了。”
“廢物。”萬大頭一巴掌揮在孫二腦門上,手勁大得讓他在原地轉了一圈
“門被鎖了不知道撞開嗎?你們去幫忙。”萬大頭對身后兩人吼道,隨即有兩人跟著孫二上前撞門。
三人來到門前,其中一人憤憤的一腳踢向破舊的木門,只聽鐺的一聲,這門就開了,包括孫二在內的三人當下驚住了,男人的腳伸默默收回,轉頭看向身邊的孫二,孫二在他的眼神是讀懂了鄙視、還有憤怒.....
一踢就開,這門根本就沒有鎖,還用得著撞嗎?你真的是個蠢材。
孫二被鄙視了一臉,張口結舌的指著這打開的門,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他剛才確實是發現門是從里面鎖著的啊!
為啥啊?
幾人進了院子,里面黒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絲聲響,幾人摸黑走了幾步,萬大頭懷疑這里人都沒有,真有孫二所說的殺人犯?
萬大頭恨恨的對身邊的孫二低吼:“真在這里嗎?你敢騙老子就殺了你。”
孫二急了趕緊的解釋道:“在里面,真的在里面,那人血淋淋的躺床上,肯定是他殺了我們的兄弟。”
孫二又向漆黑的屋內喊了起來:“月娘,你在家沒?趕緊把人交出來。”
可惜回答他的是黑暗。
這一下連孫二都把不準了,難道是跑了
不要啊!他感覺他的五百兩插上了翅膀飛走了。
“二當家,他們肯定是躲起來了。”
“進去看看。”萬大頭說道,這漆黑的夜讓他心里的不安無限放大,他故意落后一步,讓四人先行。
孫二領著人前行,嘴里不安的喊道:“月娘,你在不在?”
屋子里一直未有回應,看來他們不是躲起來,就是跑掉了,孫二篤定的想。
院子與廳堂不過幾步的距離,孫二領著人三兩步就到了,打開了房門,想著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燈點上,太他瑪黑了。
可是,在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感覺有東西從上面飄落而下,落在發上,衣服上、還有裸露的皮膚上面,孫二不自覺有手沾了點含進嘴里。
嗯,有點咸,還有點辣辣的....屋檐都上掉灰下來了,月娘這個懶女人啊!
然后他感覺身上有一點點的癢。
“什么東西?”身邊的人疑惑的道,用手拍打著身上。
“我有點癢。”其中一人說道。
“強武,你是不是兩個月沒洗澡了,身上長痱子了吧!”男人的調笑聲,其實在西北境,入冬后天特別的冷,真兩三個月不洗澡也很常見,男人這么說也不過是取笑強武一下下。
“你別離我太近,痱子跳我身上了。”男人感覺自己身上也癢了起來,不由的一把推開了強武。
“好癢啊!”強武已經顧不得他了,在身上毫無章法的抓了起來。
“好癢啊!”
“癢死我了。”
越抓越癢,越癢越想抓,雙手不受控制的抓著,御寒的棉服在此時變成了礙事的東西,幾人抓著來不急脫下來,心急難耐的他們直接把棉服撕碎,不多時祼露在外面的皮膚出現了道道血痕。
此時的他們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心里唯一的思想就是一個字‘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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