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彭知府的訓誡
“和昱兒一樣大。”蕭茗呢喃,她終于明白心里慌張來自何處,想到接二連三死了的孩子,心里更慌了,跳得厲害,也怕得厲害。
“難道就沒人報管?官府不管?”
“都是意外死的怎么報官?”蔣香媛說反問,想想她又覺得哪里不對,可一回想不是淹死的就是摔死的,人家官府就是管不著。
蕭茗沉默,松開蔣香媛手腕。
世上哪有這么多的事,數個意外疊加在一起就不再是意外了。
是人為。
第二日一早,蕭茗就回了劉家村,蔣香媛選擇了留下來打探消息,她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性子,不看到那一對狗男女得到報應,她是寢食難安,又怎么可能會走。
太陽初升,城里的首屈一指的春風樓就鬧了起來,幾個壯漢提著一個文弱書生直接去了府衙,一路上那個風韻猶存的老板娘用她尖細獨有的噪音叫罵:“你是讀書人就了不起了?秀才老爺就了不起了是不是?睡了咱們樓里的姑娘就不用給銀子了,哪條哪律規定讀書人睡姑娘不給銀子,你當你是皇帝的兒子。”
“是你自己走進去的,指著咱要我的頭牌姑娘,沒想到你居然翻臉無情,老娘告訴你,不給銀子沒門兒。“老板娘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咱們做的正經生意的奈何不了你,就請官老爺做個裁斷去。”
老板娘的噪音實在是獨特,像小貓尾巴一樣軟軟的撓在人心上,讓整個人都酥麻難耐。又是上午最熱鬧的時候,老板板領著人這一路叫罵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少人駐足瞧熱鬧。
只見那老板娘繼續罵道:“窮酸秀才一個沒銀子還叫什么頭牌姑娘,有個女人給你睡就得了,你倒好非要叫咱的如意姑娘,如意姑娘是隨便侍候人的么?有膽睡又不想給銀子,欺負我們貧苦老百姓,讀書學問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你這樣的人也配為人父母官……”
此言一出,不少人快笑出豬叫聲來,春風樓的老板娘是貧苦老百姓?這是他們今早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來。
不過,沒有人在意春風樓的老板娘是不是貧苦老百姓的問題,他們在意的是讀書人公然進青樓窯子,這膽兒也太大了,還膽敢不給銀子……
讀書人逛青樓窯子的不少,搞些紅袖添香、吟詩彈唱的事兒也不少,這些放在私底下說是風流雅事。可沒哪個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扯在臺面上來,這可是觸犯法律的。
一群男人們不免漬漬出聲,敬佩不已,這勇氣他們比不了啊!,墻都不服就服你了。
于是,走一路老板娘罵一路,那些閑著無事的,愛看個熱鬧的就笑嘻嘻的跟了一路,到了最后人是越聚越多,到了衙門的時候把大門都給擠住了。
那文弱書只穿了身里衣,又急又氣直呼冤枉,可奈何被人制住動彈不得,他的小噪門當然比不過老板娘獨特有魅力的噪音,幾句話被淹沒在人群里。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聽他的解釋,大家只知道這個了不起的秀才公睡了春風樓最美的姑娘,沒給銀子正被老板娘提著報官呢。
文弱書生自覺丟人,不得不以手掩面,可還是被眼尖的認了出來。
“喲,這不是陳秀才公嘛!黃教諭的秀才女婿。”
彭游欽看著堂下跪著的人只覺頭都大了,這陳榮祖是怎么回事,真當衙門是他家開的,上月事才了今日又鬧哪樣?
“青天大老爺,你可得替小婦人作主啊!這個登徒子,睡了咱們樓里的頭牌如意姑娘居然不給銀子.......,嗚嗚嗚,小婦人老實人一個,本本分分做生意,實在拿他沒法子,只得求大老爺作主了。”春風樓老板娘跪在堂下嚶嚶嚶的哭著,我見猶憐配上她那獨特溫柔的噪音,分分鐘讓人心生憐憫。
老板娘變臉速度太快,如果大家剛才不是親眼瞧見當街叫罵的某人,還真會以為剛才那個和這個是兩個人了。
彭游欽只覺一個頭兩個大,這春風樓的燕月可不是好打發的主兒,你老實?你本分?怕是全天下老實的、本分的都死絕了。
“大人,學生冤枉,學生昨夜與同窗在瓊華樓吃酒,不知今日怎么醒來就在春風樓里,一定是這個女人趁學生酒醉把我強拉了去,今日又污我清名。”陳榮祖趕緊辯解,這個罪名他可背不得。
到現在他都還在恍惚中,昨夜他與幾個同窗吃酒,同窗們一個個羨慕他即將迎娶如意美妻,又有黃教諭這樣的岳丈金榜題名指日可待,一個勁兒的勸酒,他推遲不過就多飲了些,可誰知今早醒來卻是在春風樓里了,身邊躺著個脫光光的女子,事后燕青就管他要二百兩的銀子。
他當時是氣得臉都綠了,青樓煙花之地他又不是沒進過,什么樣的姑娘一晚上要二百兩銀子,這不是在訛人么?盡管他承認那個女子長得漂亮,可一晚上都不值二百兩啊!他又不是睡的金子,他昨晚什么事都不知道就二百兩銀子,他多虧?
再者,他也沒銀子。
陳榮祖算盤打得好,原本想要磨嘰幾句,把銀錢少下來,可這個瘋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不管不顧扭著他送官府了,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在此了。
他就沒見過這么做生意的女人。
果然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彭游欽還沒發話,燕月便叫了起了:“胡說八道,明明是昨兒晚上你家小廝扶著你過來,點明了要我樓里的頭牌姑娘,我那姑娘可是還沒開過苞的丫頭,就被你給這么睡了,可憐見的。”燕月說著就哭起來,用粉紅色帕子擦著臉。
“彭大人時常訓誡我們誠實做人,誠信經營,不欺不詐。咱們都是正經人,本著彭大人的訓誡做正經生意,從來不敢強買強賣的,是不是我家姑娘沒把你伺候好?你才不給銀子?”
彭游欽:“……”拿著驚堂木的手都快要扶不住了,他要一木頭打死這個女人,他什么時候教有過這樣的教導,咱們根本就不認識。
一時間,彭游欽感覺周圍看著自己的目光都帶著異樣。
圍觀群眾:“……”這個信息量太大,他們的腦回路還沒有繞回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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