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是什么樣的人,都應該與蕭茗八桿子打不著才對。可是,這樣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是了,白家與沈家有姻親,那個她一直沒有了解關注的被毒辣蛇咬了的病人便是他了吧!
呵呵!她大意了。
好在沈佳宜只是偶爾抱怨并沒有把她這個弟弟過度貶低,不然蕭茗這會兒怕是要重新審視這個久聞大名的洛親王世子了。
“為兄與表兄好友們一起外出游歷,不幸被毒蛇所傷,幸得府上的二位小大夫救治,感激不敬,今日特來感謝。”
蕭茗福身一禮,客氣道:“沈世子客氣了,行醫救人是醫者職責,當不得謝字,我與佳宜姐姐情之所至結為金蘭姐妹,當不得沈世子一聲三妹。”
咱們兩個姐妹義結金蘭,你一個大男人橫插一腳算什么事。沈姐姐也就罷了,與沈世子兄妹相稱她是萬不敢的,她怕被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給嫉妒死了。
主要是眼前這個人人氣太旺,于她而言是一尊移動的招禍精。
夏小八驚了,以致于站那都忘了有所動作,這蕭茗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去一次京城就能與琳瑯郡主結為姐妹,這怕是世子爺都不知道的吧!這還不算,能讓沈世子跑上門來認親的這天下也沒第二人了。
這也太能了。
好在夏小八反應及時,生拉硬拽的把蔣香媛給拽進了大門。
風扯緊呼
見蕭茗如此客道,沈澈則是不然,方見到蕭茗他才憶起這個四年前在街上遇見的那個拿著風車的小姑娘。
人面桃花笑春風,當時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開了,靜靜的站在那里,如一株優雅的白玉蘭,能奪走所有人的目光。
“三妹莫要如此生疏,想當年在破廟里我感染了風寒,咳嗽不止,幸得三妹贈藥方能痊愈。”
“當日你救了我,后又救了姐姐母子三人,救命恩情澈永銘于心,你與姐姐結義金蘭,自然也是我的妹妹。這一聲三妹你是當得的,你以后叫我二哥便是,一家人莫要生分了。”
眼睛亮閃閃的,等著蕭茗叫他一聲二哥呢。
蕭茗:……她并不是很喜歡,她說怎么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真是見過的,只是這位公子,你能不能別一上來就認親的。
不帶這樣的,名滿京城的沈世子就是不能在她面前矜持一些?保持你風度,維持你高端大氣上擋次的人設,她還想去京城混混呢。
二哥,她怎么叫得出口。
她當然得義正嚴詞的拒絕,正準備開口中,卻被沈澈給打斷了。
“三妹,咱們這么站著多累,去涼亭坐著慢慢說,我帶來了大姐的消息。”
還真會自來熟,上桿爬。
大門后,看著熱情得像自家人一樣的沈澈,扯著蕭茗的袖子去了涼亭安坐,蔣香媛咬著唇,緊緊的盯著。
“你說他真的是什么洛親王世子沈澈?”蔣香媛發自靈魂的疑問。
“真的,如假包換。”夏小八肯定的點頭,現在的他還如置夢中,蕭茗與琳瑯郡主義結金蘭,從來都沒有與他透露半分。
這藏得也太深了,他得給世子爺提醒這個事,他猜這事世子爺也不一定知道。
“唉!可惜了。”
“可惜什么?”夏小八滿臉問號,突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這沈世子長得俊,很得人喜歡,很能讓小姑娘一見鐘情,難道她也對沈澈……
不,他的寶寶不會這么膚淺。
“可惜沒打到……”蔣香媛嘀咕,為之惋惜。早知道多打幾下,這樣的機會以后沒有了。
夏小八:……
沒打到?你還想咋樣喃?你應該萬分慶幸自己沒把沈世子給打了,不然麻煩就大了知道不。
就知道他這個未婚妻的腦回路與別人不一樣,同是訂婚,別的姑娘獨坐香閨安靜的繡嫁衣,而她卻是在武刀弄棒,惋惜著沒打著人?
有一個這樣的未婚妻他應該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走了,走了,沒什么好看的。”夏小八扯著蔣香媛,示意她該離開了。
你應該在繡嫁衣,不應該在這里。
當然這話他只是在心里默念一百遍,不敢說出口,父母不在身邊,哥哥不在,世子爺也不在,沒為給他作主,大舅兄太多大厲害,說出來了蕭茗也不會幫他的。
蔣香媛當然不愿離開,她得在此盯著,若那沈澈有不軌之舉,她就有機會了,在她眼里管你是什么人,什么樣的身份,敢對蕭茗不敬就是不行。
哪知,身體驀地懸空,整個人被夏小八扛在肩頭。
“你干什么呢?放我下來。”蔣香媛急急的叫。她得留下,她是蕭茗的保護神……
八角亭里的二人自然不知門后二人的互動,沈澈一口一個三妹的叫得親熱,零零碎碎的說著姐姐與三個侄兒侄女的事,多是他在開口,蕭茗只是默默的聽著。
蕭茗慢慢的皺眉,這沈澈對佳宜姐姐之事說得并不詳盡,是了,沈佳宜出嫁多年,又居于內宅,姐弟二人見面不多,沈澈怕是對姐姐的生活一知半解,沈佳宜極有可能在他耳邊提到她這個結義妹妹,而且是多次提到,所以才引起了沈澈的注意。
除此,蕭茗想不到沈澈到此的目的。
明白這人怕是利用沈佳宜與侄兒侄女們的近況哐她,于是站了起來就走:“我還有事忙,就不與沈公子閑聊了,小女子出身鄉野,與佳宜姐姐結為姐妹實屬三生有幸,實乃當不得沈世子的三妹。”
這么親熱,難道想賴掉伙食和住宿費。
沈澈也站了起來:“大姐的結義妹妹自然便是我的妹妹,都是一家人,三妹別這么客氣嘛,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找二哥……”
可惜蕭茗不理他了,沈澈只得眼睜睜看著的那道倩影遠去,突覺后背陰冷異常,忙回頭看。
卻發現,白夜寒,陳元昊,盧子昱三人不知何時站在涼亭外,三人六眼齊齊的盯著他。
白夜寒面色冷得出水,大半的陰風源自于他,陳元昊若有所思,盧子昱只覺不可思異。
他們三人才從書院下學歸來,便見到沈澈對著蕭茗的背影喊三妹的模樣,他們什么時候見到過沈澈這副熱情討好的樣子。
什么‘有事盡管找二哥……’什么時候目下無塵的沈世子變得這般熱情了。
琳瑯郡主沈佳宜他們自然是認識的,蕭茗居然是沈佳宜的結義妹妹,白夜寒覺得自己在蕭家所看到的一切不尋常便能得到很好的釋義,無論是御賜的貢茶,還是月華融景,或是其它尊貴之物,這些只要有了沈佳宜,蕭茗都用得起。
白夜寒咬著牙叫道:“三妹?”你叫得可真親切。
沈澈呵呵笑,手突然向后撫著頭頂的玉冠:“蕭茗是姐姐的金蘭姐妹,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看著白夜寒越來越陰沉的臉,突然道:“哎喲!我的腳毒傷復發,我回去養養。”
溜之大吉。
跑得比兔子還快,哪里像腳受傷的樣子。
白夜寒覺得他可以原地升天了。
先是避親,再是人參,最后是三妹,他這輩子走的最長的路,大概就是沈澈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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