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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水一愣,終于安靜下來,目光復雜的看著羅莞,吶吶道:“羅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
因此時神情就有些冷冷的,見云秋水聽了自己那句“我知道”后還滿臉欣慰呢,她便淡然接著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這是至理名言。”
“噗”的一聲,世子爺的定力又一次在羅莞面前破功,而一旁的云秋水卻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委屈的訕訕道:“羅姑娘,我也是怕你一時上當受騙,就算所作所為的確不妥,你……你也不用這么諷刺我吧?誰是狗啊?”
羅莞看見這貨那一臉委屈的模樣,一肚子怒火也就都消散了,掩唇一笑道:“我這只是個比喻罷了,小侯爺不用放在心上,關鍵是您剛才沖進來的架勢太猛了,如同下山猛狗一般,真的是氣勢洶洶。”
“下山……猛狗?”云秋水都快暈了:“那個……下山的不是猛虎嗎?我只聽說過下山猛虎,沒聽說過下山猛狗啊。”
“唔,那不是下山猛狗,就是脫韁野狗羅?”哈哈哈,這個風流小侯爺太可愛了,他是嫌自己奚落的不夠,主動送上機會嗎?羅莞在心里哈哈狂笑,卻見云秋水還在那兒用力思索呢:“不對啊,我只聽說過脫韁野馬,似乎也沒聽說過脫韁野狗……”
方云白已經是笑得靠在了柱子上,謝青鋒一向完美的定力在今天連續破功之后,也再次面臨了最嚴酷的考驗,他默默轉過身去。從肩膀抖動的幅度來看,這家伙也是在偷著大笑。
而七星和龍淵的處境就更加糟糕了,他們只是小廝,敢去笑話小侯爺的話,那不是找死呢嗎?可是不笑得話,這……這誰能忍得住啊?哎喲肚子都憋疼了。
而云秋水也終于是反應過來,羅莞這就是在小心眼的報一箭之仇呢。當下也是哭笑不得。搖頭道:“羅姑娘,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可是幫你說話來的。”
“行了,羅姑娘不知怎的去了無底河。看見河水清澈肥魚眾多,就跳下河去捉魚……”
謝青鋒不等說完,云秋水和方云白就驚叫一聲,扭頭看著一旁的羅莞,那眼神都不是“佩服”兩個字兒能形容的了:一個弱質女流跳下無底河去捉魚,她真是去捉魚而不是去自盡的嗎?
羅莞讓這兩個人看的不好意思,咬牙道:“我……我也不知道那河水很深啊,世子爺剛剛也說過了,我是看河水很清澈。還以為很淺呢。這才跳下去的。”
云秋水和方云白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云秋水扇子在手心上一拍,笑道:“我就說嘛,姑娘怎么有這個膽子,原來卻是不知這無底河的根底。難怪了,你們那個村子離這里也不算近,你又不是那里土生土長的人,不知道也沒什么稀奇的。我和你說啊,那河里的魚雖然不能跳下去捉,但卻是可以釣的,哪天姑娘若是閑暇了,我陪你去釣魚,運氣好的話,不到一個時辰就能釣上二三十斤呢。”
“多謝小侯爺。”羅莞連忙道謝,卻見方云白看向謝青鋒,淡淡道:“難怪,羅姑娘不識水性,大概幸虧是青鋒在附近,這才能及時施救的吧?”
謝青鋒點點頭,羅莞一看這哪行?這讓他們以為自己是不會水就跳下河捉魚,會怎么想自己?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總結來說就兩個字兒:“無腦”。這怎么能讓古代的男人把自己也歸結在無腦女人的行列里?無腦也就罷了,關鍵是她的胸也不大啊。
羅莞腦子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嘴巴已經先于腦子的反應辯解道:“誰說我不識水性的?我……我也會一點兒,不然也不敢跳下河捉魚。”
“哦?”三個男人這一下都是驚訝佩服的看向她,方云白遲疑道:“姑娘并非生長在水鄉,竟然也會水性嗎?這可難得。”
云秋水和羅莞在一起,壓根兒就沒有憐香惜玉軟語溫言的心,就算一開始有,如今在有了“野狗”的經歷后,意識到羅莞根本不是尋常女子,那份兒小心翼翼的溫柔多情也徹底沒了,因在一旁忍不住吐槽道:“是嗎?你竟然還會游泳?在羅府后面的池塘里練出來的?能游出幾里地啊?”
幾里地就是多少米的意思,羅莞想到自己那狗刨式,頓時就覺得臉上發燒了,吶吶道:“那個……沒……沒盡力游過,反正……反正普通的水淹不死,我只是沒想到這河水這么深,一時慌了神兒,結果喝了兩口水,就沉下去了。”
她這樣一說,另三個人就都明白了,然而謝青鋒和方云白一個冷漠一個沉穩,都沒開口,只有云秋水這沒心沒肺的在那拍腿大樂,叫道:“哎喲,其實就是只會幾下狗刨吧?瞧你說的那個能耐,還沒盡力游過,你盡力游也就是在原地打轉轉吧?”
羅莞一下子就怒了:這云秋水的風流名聲在外,怎么如此不憐香惜玉呢?自己也是女孩子啊,臉皮兒多薄?能經得起他這種真話嗎?因便站起身冷冷道:“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了,世子爺,方公子,小侯爺,告辭了。”
“哎!別急著走啊。”
云秋水也立刻就知道是自己的“直言不諱”刺痛羅姑娘的心了,說到底人家也是女孩子,還是要適當照顧一下情緒的嘛,于是連忙站起來就要賠罪,結果便見謝青鋒也站起身道:“衣服我讓下人們包好,等下拿給你,至于姑娘剛才說的果園,我倒是剛好知道一個,他們家原本就想賣的,只因為這方圓百里,也沒人能比劉家莊的果子好,所以明擺著不能賺錢,因此到現在還沒賣出去,你若是有意,便明天早上過來,我領你去看看。”
羅莞大喜,這真是沒想到啊,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過來,這個預兆是老天爺在向她發出信號,預示她的霉運終于要過去了嗎?
因連忙笑著向謝青鋒道謝,這里看看天色,果然太陽已經往西邊走了。于是急忙出了山莊,云秋水和方云白謝青鋒都送出來,早有丫頭將包好的那一包衣服遞給羅莞,三人眼見著她去了方才回來。
云秋水這才想起自己就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因此又問謝青鋒那天不遵守約定的事,這話謝青鋒卻也有些答不上來,那一日自己分明是不想去菜市場的,也不知怎的在街上逛著逛著就逛去了那里,看見羅莞和羅孚兩個守在那兩筐水果前,滿頭的汗,他便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這才到底把果子都買了下來,如今面對云秋水的質問,確實無話可說,因就干脆以“母親妹妹要過來住,所以預備些果子”為理由打發了他。
云秋水當然不會就這么被忽悠過去,不過他也知道謝青鋒的性格,他不想說話,任誰也逼不出來。只好氣呼呼道:“好,反正這次事兒算是過去了,若是青鋒你喜歡羅姑娘,早點說,我便退出,若是說的晚了,可別怪我不自量力,說什么也要和你爭一爭。”
“你說的是什么話呢?又忘了自己的身份?”謝青鋒冷笑著看他:“就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難道你沒看出來羅姑娘是什么性情?她豈是肯嫁進侯府給人做妾的女子?”
“羅姑娘這樣的女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和她一起,只覺著滿天烏云都散了。如此好女孩兒,便是不做妾,娶做正妻又何妨?反正我爹娘對我禁管也不是很嚴格,我若有這個心思,跪在他們面前好好兒求一求也就罷了。不像云白,婚事就是他父母說了算,他父母不允許,他就是再怎么鐵了心也沒用。”
“云白那叫孝順,哪像你,無法無天的。”謝青鋒冷冷道,扭頭看向方云白,卻見他目中黯然之色一閃而逝,顯然也是為了錯過和羅莞的姻緣而有些可惜,不過也只是有些黯然罷了,他們幾個和羅莞認識的時間畢竟還很短,喜歡是喜歡,卻也遠遠沒到愛到“非卿不娶”的地步。
云秋水還要說,卻見謝青鋒遞給自己一個眼色,于是也留意到了方云白不太自然的表情,他這才想起羅莞和這好友曾經有過的恩怨,也就連忙住嘴,于是這個關于羅莞的話題便被打著哈哈忽略過去了。
且說羅莞,得了謝青鋒的指點后,真恨不能立刻就飛去那果園子看一看,因這一夜輾轉反側,在心里想象著那果園會是什么模樣,竟一夜沒睡好,雖如此,第二天照舊精神抖擻的爬起來:金手指即將開啟,錦繡前程,滾滾財源就在不遠的前方招手,這能不精神嗎?
蔣秋娘還想著女兒今天大概終于能消停了,昨天羅莞穿著一身新衣服回來,她和元老太太怎會忽視?一問之下,羅莞也沒瞞著她們,就把事情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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