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妻

第024章 相約

阮如笙還待再說些什么,阮永定卻已經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這事我再找你祖母定奪定奪。”

阮如笙拉過他,堅決的說道:“還定奪什么,堅決不借。”

兩人僵持不下,阮永定就叫她先回去。

阮如笙回蘭馨院后心情有些重重的,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前世在平南王府常吃的鮮花餅。

于是叫心悠去摘了好些玫瑰花瓣,準備先做玫瑰花醬。

“只在院中學習?”

老太太淡淡的品著茶,一邊聽丫鬟給她匯報幾名孫子孫女的近況。

聽到阮如笙一直安分老實的在院子里做自己的事以后,她委實有些詫異。

這是真轉性了?

阮如婳時常來陪伴她,比其他任何的孫子輩都要常伴她左右。

所以老太太最疼她。

此時她跪在老太太膝下給她柔柔的敲著腿。

“五妹妹怕是心急自己了,畢竟她翻過年就十歲了。”阮如婳笑著說道,眼底深處有絲不屑。

除了詩作得好點外,她其他哪樣都不行。

她在她那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會彈好多曲子,能和老師博弈了。

老太太果然哼了一聲:“裝模作樣,做給誰看?”

阮如婳神色動了動,又和老太太敘了一會話后,就借口離開了。

從岳府回來已經十來天了,可是她和岳祁的關系一點進展也沒有。

阮如婳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來。

她在自己的添香閣里用古箏彈奏了一會《妝臺秋思》,心情說不出的煩躁。

“噹——”

她按住琴弦收了音,一點不滿意自己的狀態。

一旁站立的丫鬟寶珠上前關心的問道:“姑娘今日琴音浮動,似乎有心事啊。”

阮如婳挑眼瞪她:“用得著你說!”

寶珠訕訕的住了嘴,于是知道大小姐今日心情不好。

阮如婳站起來沉思,最后一咬牙,對寶珠勾了勾手指。

寶珠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姑娘有何吩咐?”

阮如婳笑著說道:“你去跑一趟輔國公府。”

寶珠一聽跑輔國公府,頓時站直了腰背,小聲問道:“小姐要我去公府做什么?”

阮如婳湊近她耳際耳語了一番。

寶珠聽后,有些不贊同的說道:“這恐怕不太好吧”

阮如婳冷哼一聲,道:“叫你去就去,你不想去,我派瑞珠去也一樣,你自己看著辦吧!”

寶珠想了想,遲疑的說道:“我去便是。”

阮如婳微微勾了勾唇。

及至下午寶珠才從公府回來。

回來后阮如婳就拉了她進屋問道:“如何?”

寶珠喘了口氣,拍著胸口有些做賊心虛的說道:“岳二爺說,行,到時他會去的。”

阮如婳嘴上掛了笑,姿態優雅的搖著水墨團扇,她今日穿著紗質的鮮嫩雪青裙,顯得體態柔媚,瓷肌賽雪,瑩瑩中有薄透的朦朧之感。

傍晚去老太太那里定省出來后,她就叫住了阮如笙。

“五妹妹。”她喊道。

阮如笙停下腳步,挑眉看她。

“是這樣的——”阮如婳走上前笑著說道:“今天下午岳二公子差人來說,他和岳二小姐想請我們明日到棲湖游船,不知五妹妹有沒有興趣?”

阮如笙望著她沉默了一瞬,點頭道:“好啊。”

阮如婳臉上的笑容加深:“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巳時我們就出發吧,下午早點回來,這天氣也熱,我回頭給母親知會一聲,就說你是陪我去了,也免得母親說你貪玩。”

阮如笙悶悶的說道:“大姐考慮周到。”

兩人這么商定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心悠神秘兮兮的對阮如笙說道:“小姐,我還是勸你明日別去。”

子鳶在一旁沉默,她心里是希望小姐去的。

那可是公府的世子啊

雖然小姐年紀還小,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可是小姐若能嫁得好,她們這些做丫鬟的,也有機會。

阮如笙惦記著她前幾日做的玫瑰醬是不是成了,于是腳步就有些輕快。

聞言,隨意的問道:“為何別去?”

心悠委婉道來:“我不知道打哪里得來的消息,說是岳二爺有可能是大姑娘未來的丈夫,他們明日相約,我們去干什么啊?”

子鳶聽了頓時有些不服,她冷笑道:“這話說的,好像已經成了似的。”

心悠瞪她一眼,反駁道:“不管成沒成,總之不合規矩,按理說大姑娘都不應該去的。”

阮如笙白了她一眼,甩出一句話:“你們以為我真會去。”

然后轉腳去了灶房。

留下心悠和子鳶在原地面面相覷。

老太太說阮如笙的那句“不知道做給誰看”,這話不知怎么地就傳到了林輕語的耳朵里。

她一邊繡著手里的女紅,一邊冷笑說道:“就知道貼她宋家的,我女兒琴棋書畫就叫裝模作樣了?”

然后對著明月明珠吐了一肚子的埋怨。

“娘。”

阮如笙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伴隨著丫鬟的一聲“五姑娘來了。”

林輕語整了整臉色,恢復笑容。

這時丫鬟已經掀了簾子,阮如笙雀躍的進來,手里還端著一個盤子。

“娘。”她又喊了一聲,笑著走過來:“你猜我做了什么好東西。”

林輕語放下手里的活計,站起來瞧過去,只見她手中的盤子里整齊疊放著幾塊圓圓的糕餅。

阮如笙將盤子放在幾上,軟軟的喊道:“你快過來嘗一嘗!這是我做的玫瑰花餅。”

林輕語接過明月遞過來的汗巾擦了擦手,喲一聲,挑眉笑道:“還會下廚了。”

她眼睛朝那花餅看去,上面有紅色的鮮花印記,不免起了興趣,就輕手捻起一塊準備嘗一嘗。

濃郁的玫瑰花香傳來。

她輕輕的咬了一口,用手絹接住碎渣。

入口酥香清甜,膩而不油,猶如吃到了玫瑰花瓣在嘴里。

她用手絹擦了擦嘴角,眼里帶了詫異和欣喜,不確定的問道:“這真是你做的?”

阮如笙對她做的東西很自信,眼里帶了笑:“自然是我做的。”

前世她嫁去平南王府后,飲食和好多習慣都跟不上,幸好府里有一位掌廚的媽媽跟她關系不錯,她就時常吩咐那位媽媽按照她的口味來做飯。

久而久之,她也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