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不禁想,難道那一次也是過敏?
只是那會子她還小,縱然有多出來的記憶,可惜身子小,精力不濟。隨夢
喻忠海聽鈴蘭一說,也緊張起來了。
一路往正院走,琢磨著要是正院阻攔或者是推拒,那就冒險一下,去前院找蘇培盛。
如今格格怎么也算得寵,萬萬沒有這種事沒人管的說法。
就算是不得寵,只要是病的嚴重的,也沒有沒人管的說法。
喻忠海做好準備,就往正院去。
正院里,聽說喻忠海求見,梁正倒是愣,這么晚了……
他趕緊起身出去,就見門口喻忠海客氣的叫哥哥:“梁哥哥,奴才是來求福晉給我們格格請個郎中的。我們格格忽然起了疹子,渾身癢的厲害,如今呼吸也不暢快了。”
“喲,這么嚴重”梁正是個有見識的,斷然不會直接拒絕:“你等著,我這就去同傳一聲兒,福晉歇了。”
“是是是,這是不早了,福晉歇了應該的。”喻忠海賠笑。
梁正點了個頭就進去了。
先叫醒的是金枝。
金枝聽了,哼了一聲:“就她事多。”
不過哼是哼,也沒不去通報,又去找胡嬤嬤了。
胡嬤嬤聽了,也是嫌棄:“什么要命的病等不到天亮了?起疹子的多了,我就沒聽見誰還能呼吸不暢了。”
念叨著去叫福晉了。
福晉被叫醒皺眉聽胡嬤嬤匯報過,愣怔了一下。
“這么嚴重?”福晉顯然現在很不喜歡雅利奇。但是也不能完全不管。
“你叫梁正進來。”
梁正進來,隔著簾子:“擾了福晉的好睡。”
“你跟那邊的人說,不早了,這會子驚天動地的做什么?明兒一早我就叫人請郎中過去,叫她先忍一忍。”福晉皺眉。
梁正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福晉說的是,不過,那烏蘇里格格也不算懂事兒,萬一她求不著咱們,反倒是叫人求前院兒去呢?先不說她求不求的到,大半夜的,驚動一場,萬一叫主子爺知道了呢?”
“宋格格那可還懷著孩子呢,萬一也驚動了,有個好歹……”梁正笑了笑:“如今就是個小事,可這節骨眼的……”
主要是,烏蘇里格格的人不管是半夜,人都找來了。
就說明肯定是情況不大好。
但凡能熬一夜,她怎么不熬著?
福晉是尊貴,可至今還沒個子嗣呢。要是這會子烏蘇里格格出事了,有個好歹,福晉能不吃掛落?
胡嬤嬤忽然道:“這染病了是不是該挪出去疹子這事,萬一傳染呢?”
福晉看胡嬤嬤,也忽然意動。
梁正心里臭罵胡嬤嬤,蠢貨!老貨!
嘴里忙道:“胡嬤嬤可千萬別胡來!如今府里可就四個格格!”
“那怎么了?”胡嬤嬤不解。
她是覺得,烏蘇里氏不是得寵么,就把她丟出去養病,就算是養好了病,到時候主子爺記得不記得她來兩說。
烏蘇里氏家里又沒人。
誰給她做主呢?
“哎喲,嬤嬤哎!府里就四個格格,還有一個主子爺不記得,烏蘇里格格剛見過家里人!主子爺能把她忘了?郎中還沒見,您就琢磨這個呢?到時候叫主子爺說福晉不容人?”
梁正把話說的厲害了點,就怕福晉犯糊涂。
現在就開始斗,那得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無子無寵的福晉,斗起來都腰桿子軟!
怎么就看不透呢?
“行了。你去前院找人,給她叫郎中進府看看。”福晉煩躁擺手:“死不了就不要驚動我了。”
“哎,奴才知道了,有什么事,明兒再回稟您,這事奴才看著辦。”梁正心放回肚子里,但是又想嘆氣了。
多好的機會,正好跟烏蘇里格格示好,費多大事?不就是起來過去走一遭?
哎,太不會辦事了。
臨出來,胡嬤嬤還念叨:“不用找什么太好的郎中。”
梁正不愛理她。
梁正善良么?絕不是!他只是謹慎,不做糊涂事。
就算是害人,那也是得一錘子砸死!就如今這府里的情形,有孩子的李格格不對付,懷孩子的宋格格不對付,趕著對付一個沒孩子卻有寵愛的烏蘇里格格。那是傻么?
說話是慢,其實時間過的還算快。
梁正出來,就拉著喻忠海:“走,前院去。福晉擔心呢,叫奴才跟你一道去前院說句話,叫前院人出去找郎中。”
“哎,多謝福晉,多謝梁哥哥。”喻忠海一副感動不已的樣子道。
到了二門,說明來意,也就放他們過去了。
順利見著李祿,李祿聽了,見梁正都趕著來了,以為嚴重,便趕緊跟蘇培盛說了一句。
遠遠的瞧見,蘇培盛披著衣裳起來,居然去找四阿哥了。
四阿哥早就睡著了,蘇培盛在窗戶外頭叫:“主子爺?”
蘇培盛也是覺得也許嚴重呢,主子爺如今看重那位,出點事擔待不起。
“什么事?”四阿哥被叫醒問道。
“回主子爺的話,后頭梁正和烏蘇里格格那的喻忠海來了,說是烏蘇里格格身子不適,要請郎中進府看看。”
“嗯?身子不適?怎么了?”四阿哥一聽就坐起來了:“進來說話。”
蘇培盛心里念叨,做對嘍……
您瞧,這不就叫他進來了?
蘇培盛進去,睡在隔間的宮女春華已經起來了,正給四阿哥穿衣呢。
“回主子爺,說是烏蘇里格格忽然起來一身疹子,如今呼吸也有點不順了。”
“那還不趕緊請太醫!這么嚴重還請郎中?”四阿哥皺眉:“趕緊叫人拿著爺的牌子去找今日不當值在家的太醫來!”
“是,奴才這就去。”蘇培盛忙將四阿哥的腰牌拿走,出去就趕緊叫李祿道:“你去找宋太醫,他今兒不當值,趕緊的。”
然后招手:“忠海啊,你先回去,一會太醫就來了,不用去叫郎中了。趕緊回去伺候著。”
喻忠海跪下利索的對著四阿哥的屋子磕頭:“多謝主子爺,奴才告退。”
梁正面上也是愁,像是為烏蘇里格格擔心。心里卻嘆氣,果然,如今主子爺寵著這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