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來了雅利奇屋里的時候,雅利奇正在給剛洗完澡的三格格梳頭。◢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三格格的頭發很黑很好,也蠻多的,所以每次梳頭也是要小心翼翼。
雖然這么點大的孩子不需要留,就只有一點能扎個小啾啾就挺好了。
主要是她不老實,扭來扭曲的抓東西,雅利奇小心翼翼的用牛角梳給她慢慢梳頭。
四爺來,就見娘倆一個扭著全身,一個跟著扭腰在那梳頭。
就這一個場景,就叫四爺心里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丟一邊去了。
他失笑起來:“叫她們伺候不成么?”非得跟著她扭腰!
后頭這句,四爺沒說。
當然雅利奇也不可能知道四爺想這個,畢竟她也瞧不見自己扭腰的事。
“也不累。”雅利奇強行按著三格格把最后兩搓毛梳理順了才拍了一下孩子的屁股:“看看,你阿瑪來了哦。”
三格格就看四爺,然后慢吞吞的爬過來了。
四爺伸手接住她,看她穿著粉紅的小襖子,同色的小軟底棉鞋子,躍躍欲試的要站起來。
畢竟這就十月里了,十一個月的孩子了,學著說話,也想站起來是正常的。
“快開口了,她最近都嘀嘀咕咕的。”雅利奇將梳子遞給玉蘭道。
四爺就低頭看三格格,此時此刻三格格可沒看出一點要說話的意思,他揪著阿瑪的衣裳明顯是要站起來。
四爺就把她抱著站起來,她就急不可耐的要走。
不過自然是一步也不行的,四爺扶著,她就扭呀扭,甚至啊啊叫。
大約是嫌棄四爺阻礙了她探索世界的步伐。
“這孩子性子真急。”四爺皺眉:“隨了你了吧?”
雅利奇并不辯解,就淡淡的看著四爺。
四爺有點不好意思,好吧,小格格真不是個急性子。
他也不是啊!
“你阿瑪說你急性子呢,急性子團團!”雅利奇捏孩子的小手。
三格格嫌棄極了,阿瑪和額娘都好壞,阻礙她探索世界!
四爺好笑的將孩子放開,她就啪嘰一下摔倒在四爺懷里。
幾次過后,三格格居然長嘆一聲,像是累極了一般就靠著四爺咿咿呀呀,腳步站的很穩,就是不動了。
雅利奇好笑的看著父女兩個,好久之后三格格都困了,這才被抱走。
雅利奇拉著四爺去洗了手,三格格身上有奶味。
“三格格長得極好,你有功。”四爺道。
雅利奇哼唧了一聲不理四爺了。
這其實很正常,這年代的女人沒地位就是這么沒地位,就算是你自己的孩子,做主子爺的也能說這些話。
聽著很是扎心,可規矩就這規矩。
雅利奇哼唧,四爺也不說了,心里倒是理解她的意思了。
四爺心說小格格雖然是個淡然的性子,可心里也不是沒計較的。
還好他早早的給了她一個位份,不然就她這性子,一直做格格怕是要吃無數委屈。
偏還是個吃了委屈也不會告狀的性子,不知道要怎么難過呢。
四爺拉住了雅利奇的手:“你的心,爺都知道。”
雅利奇有點茫然,不過還是適時低頭,心里也不知道四爺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四爺這么說話的時候,那還是低頭比較好了。
果然見她這樣,四爺更心疼了:“你呀,就是性子太弱了些!”
雅利奇心里已經懵逼了,面上搖頭:“哪里就弱了。”
四爺嘆氣:“罷了,你這樣就很好。”
四爺心說性子這東西也不好改,叫她怎么能強硬呢?
她這般淡然又沒什么脾氣的樣子就好,他總歸是會多護著她幾分的。
小格格么,大約唯一敢做的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勾引他了。
四爺捏她的手:“拿手什么就做什么吧。”
雅利奇茫然:“嗯。”
“咱們三格格的生辰還有一個多月了……”四爺猶豫:“今年不好大辦了,就府里擺一桌吧。”
“到時候可以叫你家里人進來。”四爺道。
“算了。”雅利奇搖頭:“家里人也不是見不著,今年就免了吧。孩子還小,不在這一回生辰。再說了,她嫡母沒了,她的生日就不必操辦了,也算是守孝積德,有這點德,她比過幾個生辰都好。”
雅利奇還真是這么想的。
一個小格格,不出眾不好,可太出眾了,叫宮里的人都知道了也不好。
日后大了,到了撫蒙的時候第一個就能想起你來。
要是那時候四爺厲害些也還罷了,要是四爺不厲害呢?
誰也不敢說這個清朝到底是如何走。
四爺自己也不過是個貝勒呢。
這些話,她不會跟四爺說,但是做還是要做的。
“也罷,那就府里擺一桌,畢竟是一歲生辰,不能不管。爺好好給她些賞賜吧。”四爺覺得挺不好的。
主要是三格格出自側福晉,雖然是個格格,肯定不能大肆操辦,但是親進之人來擺一桌是可以的。
但是今年特殊,免了就免了,但是這些上頭免了,別處得補上,不然四爺覺得委屈了孩子。
雅利奇點頭沒有拒絕,心里琢磨四爺大概是又要給三格格黃金做的物件了。
不過,幾日后,雅利奇聽說四爺在皇覺寺里捐了三盞長明燈。
正是給府里三個小格格的。
大格格是長女,二格格是體弱,三格格是雅利奇生的。
這一點上,倒是兩個小阿哥也靠后了些。
李氏聽說之后,倒也歡喜。她女兒也是有的。
宋氏最高興的,古人是信這些的,她的女兒有了這一盞燈,說不定就能好好的長大,長命百歲了!
頒金節之前,也就是初十這一日,雅利奇和李氏又在澄心院里見了格格們。
雅利奇是絕對不要格格們來請安的,也只有宋氏偶爾帶著二格格來看看。也絕不是早上。
所以李氏也一樣,不接受請安,誰來坐坐可以,但是請安就免了。
于是有事的時候,就到處通知,大家澄心院里見。
雅利奇去了的時候李氏已經到了,兩個人見了平禮。
隨后眾人陸陸續續都到了,武氏到了的時候很是面色不好看。
人也憔悴的不像話。
一看就是病了。
李氏皺眉:“武氏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