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季淮深眉頭一皺,了狠似的盯著季寒慕。
是父親強占了母親?!
怎么可能。
他們明明那么相愛。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母親是愛父親的,根本不可能殺了他。
季寒慕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你那個道貌岸然的親生父親,其實就是個披著狼皮的禽獸,不對,是禽獸不如。”
他的話音剛落,卻察覺一道強勁的殺氣迎面而來,季淮深的拳頭打在季寒慕的臉上。
季寒慕一個趔趄,連連后退,背部撞上了身后的墻壁,撞擊著舊傷,疼痛難耐。
“你在撒謊。”
季淮深眸光陰鷙,冷冷地看著他。
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在他的認知里,他的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男人,caso在他的手里,蒸蒸日上,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家庭,又或者,為了那些傻得不求回報的正義。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我收到官月給我的消息時,她就是這樣說的。”
“她要殺了季寒風,她說她過得不快樂。”
“那天,當我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季淮深,你知道為什么我想要殺了你嗎?知道為什么我處心積慮地想要毀了caso,毀了整個季家嗎?”
此刻的季寒慕,已經瀕臨崩潰了。
他眼眶通紅,情緒十分激動,因為激動,身體微顫著,像是下一秒,便要爆,便要失去理智一般。
他看著季淮深,一字一句地,無情地說到:“因為,我恨季寒風,恨不得吃他肉,喝他的血,我不想讓他好過。即使他已經死了,我也不想讓他的靈魂得到安寧。”
“我要讓他好好看著,他的兒子死在我手上,他一心想要壯大的caso也毀在我手上。這樣,我就高興了。哈哈哈哈……”
說著,季寒慕的表情逐漸猙獰,笑得越的大聲,像是已經瘋了。
“瘋子。”
季淮深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雖然聽季寒慕說了這么多,但是季淮深的理智還是存在的。
他始終不會相信是母親殺了父親。
這樣的說法太過荒唐。
母親是愛父親的。
同樣,父親也是深愛著母親的。
雖然父親平時看起來不茍言笑,總是冷冰冰的,為人嚴苛,但只要和母親在一起,他眼里便是溫柔的。
那樣的眼神他以前或許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但是現在他無比清楚。
那是屬于一個男人的柔情,甘愿為對方犧牲一切的愛意。
季寒慕見季淮深還是那般淡定,冷笑著,森森地說到:“果然,你和你那個禽獸不如的父親一樣,一樣的冷血,一樣的讓人惡心。”
季淮深聽見他的話,嘲諷地一笑:“季寒慕,你真是個瘋子。”
末了,又補充道:“真可憐。”
看他這樣,或許,他也不知道真相。
只是一個被所謂的真相欺騙了十幾年的可憐人。
說話間,6北承已經帶著人進來了。
時間,算得剛剛好。
季寒慕的人全部就擒,而季寒慕這一次,也再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