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第二百九十一章 用完就丟是渣女

第二百九十一章用完就丟是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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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條遍地是巨鱷的街道,轉入展會所在的長街后,沈梵音才覺得舒服一些。

她以為她平時工作已經很努力了,卻不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拿著比她優秀無數倍的學歷資歷還比她努力無數倍。

大佬們都在卷,她怎敢當咸魚?

她仰頭看著瓦藍的天,表情中帶著讓景澤珩心疼的超脫和淡漠。

他剛想抬手拍拍她的頭,便聽到她喃喃低語:「終于回到普通人類的世界了,我覺得我又行了。」

景澤珩:「……」

他這一腔無處安放的安慰啊。

沈梵音覺得自己又行了,可絕不是說說而已。

她眼底帶著光,昂首闊步沖進了街邊的奶茶店。

捧著奶茶杯,沈梵音很自覺的說:「哥,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逛就好了。」

景澤珩看著她,笑容中多了抹無奈:「梵音,你是把我當司機了么?」

「沒有啊,」沈梵音頗感委屈,「你不是還有很多工作的嗎?」

「用完就丟是渣女。」

景澤珩按著她的小腦袋揉了一把,隨后道:「今天不忙,走吧,我陪你。」

沈梵音咂了咂舌,小聲嘟囔:「我這明明是自立自強,不想給你添麻煩。」中文網

她當真只是擔心景澤珩礙于她耽誤了正事,真的。

景澤珩勾唇輕笑。

她怎么會是麻煩呢?

街溜子二人組從普林斯頓轉移陣地到了帝城,這一次終于沒有警察來盯著他們了。他們就像來參加展會的藝術愛好者們一樣,穿梭在各個展臺前,偶爾駐足觀瞧,偶爾面紅耳赤,偶爾落荒而逃。

沈梵音今早吃得很少,還沒到中午便餓了。幸而展會里也有餐廳,景澤珩查了一下網上的餐廳評價,沒有這家店的消息。

他建議:「要不我們去別的店?」

「應該是展會特意開的,」沈梵音門兒清的說,「都是配套的設施,很正常啦。」

沈梵音覺得這就與游樂場商場里的餐廳是一個道理,她想著隨便吃一口應付一下了事的,展會每一天的展臺幾乎都不一樣,她想要都看看,或許會激發靈感呢?

聽她如此說,景澤珩也沒拒絕,他不在意吃什么,只在意與誰吃。

出乎意料的是,此時還不到飯點,店里的客人卻格外多,幾乎都快要店填滿了。

去到窗邊的桌子,沈梵音翻看著菜單,還沒決定好點什么菜便聽到隔壁桌那對情侶的談話——

「這是藝術,你到底懂不懂啊?」男人的語氣頗為厭煩,還有點兒高高在上的意味,「你這樣什么都不懂,我真的與你沒辦法交流。」

姑娘瞧著不過二十三四歲,金發碧眼長得像洋娃娃似的。她抿著唇,長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對面的男人,頗有些委屈:「可那是個女的呀……你就非得畫別的女人嗎?畫我不可以嗎?」

「畫你?」男人嗤笑出聲,「你這樣的身材有什么可畫的?除了我誰會要你這個飛機場?唉……」

男人長嘆口氣,眼底的戲謔化為無奈:「菲兒,你懂事一點兒好不好?你看我的朋友們,他們的女朋友是什么樣的?我是畫家,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藝術,你這樣老土也就只有我不嫌棄你了!」

叫菲兒的姑娘肩膀輕顫,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男人繼續說:「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我要你,誰會喜歡你?你知道的一切不都是我教的?沒有我你想在帝城立足都是癡心妄想。」

菲兒小小聲的辯解:「我有工作的……」

「你那工作?呵

,賣房子搞銷售,除了薪水不錯之外還有什么可取的?俗不可耐!」

男人輕蔑的瞥了眼菲兒,咂了咂舌,很心疼自己的模樣:「你這樣的俗人能找到我這樣的藝術家簡直是……」

「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嬌軟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話。

男人還沒抬頭看向來人,臉上突然一涼。

他面前的水杯空空如也。

抹了把臉上的水,男人錯愕的看向眼前這個長得嬌軟可愛的小姑娘。

沈梵音站在菲兒身旁,小臉兒緊繃著,眼底翻涌著厭惡和怒火。

她微皺著眉,軟糯糯的嗓音中帶著抹煩躁:「你這樣的人就別自稱為畫家了吧?作畫是為了創作和表達,你只是為了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賺錢就是俗了?那你這一身的大牌算怎么回事?你有能耐別去賺錢也別吃飯啊,你怎么不去喝西北風?你怎么不把天橋底下的冷風當做自己的兩袖清風?」

男人的嘴巴緩緩張大,被噴得有點兒懵。

沈梵音轉頭看向還在垂淚的菲兒,眼底多了抹怒其不爭:「姑娘,你長腦袋不止是為了顯高的,聽別人說話的時候好歹在腦子里轉一圈兒,這么大個人了連渣男都分不清楚?」

菲兒顯然也很懵,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面的男人,眼底多了抹慌亂。

她清了清嗓子,勉強鎮定下來小聲說:「可是我這樣……我不值得……」

「你怎么就不值得了?你人間最值得。」沈梵音睨著她,「人活這一輩子只有自己才能一直陪著自己走完這一世,你不先好好愛自己,在這兒自輕自賤被一個渣男PUA,你怎么想的?」

菲兒:「……」

一般來講,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罵渣男?

眼前的漂亮小姐姐為什么連她也一起罵了?

沈梵音不止連她一起罵了,見她穿著黑色的衣服,椅背上還有外套,順手便拿起她面前的水杯,給她也洗了個臉。

「清醒點兒吧。」

沈梵音輕翻了個白眼,轉身往自己那桌走。

她才轉身,男人便站了起來:「你等一下——」

「有事?」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景澤珩已經站了起來,伸手把沈梵音攬到身后,邁前一步睨著比自己矮了半頭的男人,聲音清冷:「與我說。」

小孩管閑事的時候他當然不會插手,但那男人站起來了,他就不可能端坐著了。

男人突然有種被暴怒的獅子盯上的感覺。

他不禁打了個寒戰,看著景澤珩,下意識的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