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第三百一十六章 要不別治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要不別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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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短期內景澤珩第三次被人用充滿同情的眼神打量。

這一次是他家小崽子。

沈梵音瞧了景澤珩半晌,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低頭輕輕搖了搖,語氣中盡是惋惜:「哥,你……唉!」

景澤珩揉了揉額角:「怎么,是我的體檢結果出來了?」

沈梵音:「倒也沒有那么嚴重,是有人想給你介紹對象呢。」

景澤珩:「……」

沈梵音抬起頭來,緩緩揚起個笑臉:「是竹悅哦。」

「誰?」景澤珩皺眉。

聽沈梵音的稱呼,顯然與她很熟悉。

她熟悉的人,他總不該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才對。

沈梵音眉眼含笑,眼底閃過一抹揶揄:「蔣竹悅呀,張姨的女兒,剛剛高考結束。」

景澤珩:「……」倒不如告訴他自己沒多久好活了。

沈梵音笑得肩膀都在顫抖,語調也隨之輕快的揚起:「這事兒真的過分了,怎么著也不能塞給你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啊,就算你喜歡,那也不能讓別人來送對不對?哥,你好好養傷,我去替你主持公道!」

景澤珩拽住了她:「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但腦回路如此清奇的我只認識一個。」

九院里,陸路從一間特別看護病房中走出來,對門口守著的宮洛輕輕點了下頭:

「宮隊長,目前的觀察看來,她有很嚴重的自我毀滅傾向,不過這一點以前從未在她的病歷中顯示,我想,為了鑒定的準確性,我還需要幾天時間。」

宮洛略一皺眉,聲音有些沙啞:「案情急迫,我沒有太多時間。」

陸路只能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我只能說我盡快,她……她與太多心理醫生打過交道了,常規的評估完全評測不出真相。」

宮洛的壓力顯然不輕,但對于陸路的話,他也只有認同的份兒。

「好,那麻煩你費心了。」

「應該的。」

宮洛轉身要走,還沒邁開步子便瞧見兩個姑娘相攜而來。

「……沒有,完全沒有,我都快要忙死了。」

「這也不是你不幫我買包的理由啊,你去機場的免稅店都可以買到吧?你不要找借口了,你就是故意不給我買的。」

「對,我是故意的。」

「大姐,你的包都快要繞地球一周了,蜈蚣出門都用不上這么多的包吧?別說什么包治百病,你要是實在病入膏肓,要不咱就別治了吧。」

蘇沐吸了吸鼻子,甩開沈梵音的手,快步走向宮洛。

「警察叔叔!這人對我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傷害!能把她抓起來嗎?坐牢不至于,槍斃就可以了!」

宮洛啞然失笑,自覺的站在原地,明哲保身不摻合進姑娘家的玩笑里。

沈梵音踱著步子慢吞吞走過來,朝陸路打了個招呼。

陸路瞧著她,眉頭卻皺起來了:「你最近沒休息好?」

沈梵音的臉色尚可,但眼底卻難得見了疲態,這在她臉上可實在不多見。

沈梵音「唔」了一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不是沒休息好,是根本就還沒休息。」

奶奶身子不適,她這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的,下了飛機便直奔療養院,安頓好奶奶后又有了蔣竹悅的事兒。

算一算,她已經近三十個小時沒好好休息了。

陸路不禁瞪了她一眼,從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一小支葡萄糖,掰開來遞給她:「喏,小心割到嘴。」

做醫生總是三

餐不定時,她早就習慣了在身上帶一支葡萄糖,頂大用的。

沈梵音接過來仰頭干了,甜甜的,可惜總有股藥味。

「謝啦。」她朝陸路展顏一笑,隨后看向宮洛,「宮隊長,我想見見祁瑾。」

「這……」宮洛微微皺眉,「按理說,她現在不該見外人的。」

沈梵音很能理解的點點頭,一點兒糾纏要見人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轉頭對陸路說:「陸姐,給我安排個病床如何?」

沈梵音是代替送飯的小護士進到祁瑾的病房里的。

沈梵音無所謂是否要給她送飯,但有一個借口顯然能讓宮洛覺得好過一些。.

病房還算明亮,只是窗子是鎖死的,窗外的鋼筋護欄只能勉強伸過去一個拳頭。房間里更是一點兒尖銳物品都沒有,就連墻上都包裹著軟乎厚實的海綿。

這里絕不是條件最好的病房,但一定是最求死不能的地方。

沈梵音進去時,祁瑾正坐在病床上,身上依舊穿著條紋病號服,長發隨意綰了個髻墜在腦后,瞧著很沒精神,眼神空洞仿佛一潭死水。

她的臉蒼白得幾近透明,是長久未見到陽光的緣故,整個人散發著病態的頹廢,把病房里的氣壓都拉低了許多。

聽到聲音她也沒動,一板一眼的演著木頭人。

沈梵音把飯盒放到她面前,也不管她在裝什么,直接問道:「哎,好奇問一句,你給我哥塞一個十八歲的姑娘這事兒,是誰給你的靈感?」

這件事,沈梵音其實并不確定,她只是覺得啊,如果有一個人能如此喪心病狂,那只能是祁瑾了。

畢竟這件事兒,沒二十多年的精神病干不出來

她說著肯定的話,心中卻有些擔憂。

萬一不是祁瑾,那他們的身邊豈不是還有一個精神病?

祁瑾的睫毛顫了顫,終于緩緩抬頭看向了沈梵音。

見沈梵音全須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祁瑾皺了皺眉,旋即便伸開了飯盒,拿著瓷勺,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病號飯也就那么回事,但祁瑾一點兒挑剔的意思都沒有,雖然吃得慢,但始終在往嘴里塞。

沈梵音看著她吃飯,自己也有點兒餓了。

來的路上蘇沐便告訴她了,祁瑾的精神鑒定還算順利,沒有祁家硬保,她再怎么裝也逃不過專業的心理醫生的眼睛。

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祁瑾把盒飯吃了大半,終于放下了筷子。

她緩緩抬頭,笑得古怪又瘆人:「果然沒有景澤珩護不住的人。但是沈梵音,你應該不會真的覺得他護著你,你就能如愿以償的嫁給他了吧?」

頂著她的目光,沈梵音微微抿起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