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她是不是委屈他了?第三百五十五章她是不是委屈他了?←→::mayiwsk
人一旦鉚足了勁兒想作死,那是所有外力都阻止不了的。
他能想出來一萬個理由來為自己的舉動正名,把腦殘行為合理化。
沈梵音怎么都沒想到,她的第六感能這么準。
當初她只是覺得張彩的行為有些奇怪,卻沒想到,自己還沒在海城吃頓飯,壞消息就來了——
張彩翻供了。
她不僅不承認自己見過陳黎,甚至都不認自己見過秦宇。面對那些出入陳氏的照片,她竟然說是去見李玉蘭的。
她在審訊室里沉默了一周,一個字都沒有說,直至今天監察局派來調查組審訊。
這位姐面對面若冰霜的調查局工作人員,頓時就像見了八十年未見的親爹,聲淚俱下的控訴沈梵音等人對她施行了慘絕人寰的私下審訊、警局的人也收受賄賂處處為難她,尤其是那個叫宮洛的……
氣得負責給她打飯的吳樂直接摔了飯盒!
吳樂這么一摔,張彩把她也想起來了,說吳樂故意給她吃餿飯,比封建社會的牢頭還會磋磨人。
小辣椒吳樂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把監察局的人帶去了食堂,指著空蕩蕩的大鐵鍋表示:因為總有同事出外勤,他們食堂的師傅每天做飯都不多,別說剩下的餿飯了,晚來一會兒連粒米都搶不到……
監察局的人也沒料到,如此嚴肅的案件竟然從老娘們和小姑娘的吵架互噴開始了。
此事超出業務范圍太多,他們一時間不知所措。
不僅他們懵,沈梵音聽得也很懵。
她握著手機,就著景澤珩的手喝了口檸檬水,這才問電話那頭的蘇沐:「吳樂摔飯盒的時候張彩沒看到?沒說她這是故意破壞公共財產或是暴力傾向?」
剛想朝沈梵音訴苦的蘇沐一口氣頓時憋在了嘴邊。
半天沒聽到蘇沐回答,沈梵音知道答案了——必然是張彩沒有如此靈活的頭腦,沒順帶又給吳樂扣一頂帽子。
「行,我知道了,」沈梵音覺得有些無聊,「我還在海城呢,得三四天才會回去,你和淺淺不用著急,有什么說什么唄。」
聽她有掛電話的意思,蘇沐也顧不得別的,趕緊說:「這些我們都知道,但問題是警察叔叔那邊……」
沈梵音又喝了口檸檬水,明知故問:「宮隊長怎么了?我們又沒給他送禮,他長得也不像是會徇私枉法的人,行得端坐得正,不怕查。」
她抿著唇輕笑,眼中劃過一抹狡黠。
蘇沐委屈巴巴:「我之前給警局送過幾次宵夜。」
沈梵音:「哦,警民一家親嘛!你又不是只給他自己送的。」
蘇沐支吾了半晌,心虛的選擇坦白從寬:「我前幾天送了他一塊表!」
沈梵音挑了挑眉:「哦豁,蘇大美人很會挑禮物嘛。」
蘇沐的聲音染上哭腔:「音音,那塊表是積家的,十三萬四,我會不會把警察叔叔送進去啊!」
沈梵音:「……!」
十三萬四?
這敗家娘們!
那、那手表再貴不也就是看個時間?甚至都沒有小天才電話手表功能多!
沈梵音在心里罵了蘇沐一頓后,視線落在景澤珩身上。
她是不是委屈他了?宮洛都有六位數的禮物,景澤珩這……
景澤珩被她這眼神看得一懵,不解的回以詢問目光。
暫時不是想這事兒的時候,沈梵音朝他搖了下頭,繼續安撫蘇沐道:「沒事兒,你們倆不是情侶嘛,送個禮物沒什么的,情理之中的事兒。」
「還不、不是情侶啊。」蘇美人略感心虛。
沈梵音瞬間炸毛:
「不是情侶你丫的送他十三萬四的手表?你有這錢你送我一個,我還能給你個親親抱抱和發自肺腑的謝意!」
景澤珩的耳朵動了動。
嗯……十三萬四的表配不上他家小孩,一百三十四萬的表還差不多……不知道那樣的話,除了親親抱抱之外是不是還會有……
老男人開始想入非非。
幸而沈梵音正專注于噴蘇沐,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不然他的流氓名頭就要徹底坐實了。
沈梵音說了幾句后有些無奈,頭疼的撂下一句「我處理」,就掛斷了電話。
她長嘆口氣,抬頭便看到景澤珩微沉的目光。
他這模樣沈梵音很清楚,這是在思考。
沈梵音的心不由得又暖了幾分。
想想那個不值錢的閨蜜,再看看事事為她考慮的男友,這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高低啊。
她伸手拽了拽景澤珩的手指,軟糯糯的說:「哥,你別替我擔心,我早想好了這事該怎么辦的。」
沈梵音一時恍惚,忽略了剛才她打電話的時候幾乎都是聽蘇沐在說,除了后來噴蘇沐的幾句話外,幾乎就沒提過安城發生的事。
景澤珩從思考送什么手表、以及送完手表后用什么姿勢的嚴肅問題中回過神來,朝沈梵音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必定有辦法,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我聽你安排。」
沈梵音頓時笑彎了眼睛。
景先生過分懂事,這讓她也想送他塊手表啊。
不能讓他被別人的男朋友比下去!
沈梵音望著景澤珩,突然覺得老男人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三十歲,不僅樣貌年輕,還恰到好處的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咚咚。」
「您好,上菜。」
服務生的聲音打斷了沈梵音欣賞顏值的心情。
她挪開眼,趕緊把手從景澤珩的小指上挪開。
景澤珩留戀于指尖的溫熱,眼底的溫柔愈發濃郁。
服務生悄聲進來,把餐盤一一擺好后又悄然離開。
景澤珩對沈梵音說道:「先吃飯,不管有什么事,吃完飯再想。」
「嗯。」沈梵音的確餓了,沒多想便拿起筷子。
景澤珩訂的是包間,他們這頓飯吃得安安靜靜,無人打擾。
沈梵音是今天一早的飛機,吃著飯便有些昏昏欲睡。
飯后,她強打著精神與景澤珩說了張彩翻供的事,最后問道:「哥,陳黎這么直接的把李玉蘭舍了,她就不怕她的小姑父和她鬧?」
李玉蘭可是李娟娟的親姑姑,誰家哥哥不心疼妹妹?
景澤珩揉揉沈梵音的頭,給她戴好墨鏡后拉住她的手,邊往外走邊一針見血的提醒:「張彩說過自己與李玉蘭見面是有什么事嗎?若你順著這條線往下查,只會發現她們有什么老同學之類的關系,甚至還可能是好朋友。」
「而且你別忘了,那個工廠在整合前就是歸屬于李玉蘭管轄的,她們見面再正常不過,不過是地點變化而已。」
沈梵音:「……」
她微微低下頭,不說話。
景澤珩側頭瞧見她這般模樣,還以為她是懊惱自己沒想到這一層,趕緊停下腳步安慰:「梵音,有的人做事是沒有底線的,你遵紀守法不代表他們也會如此,他們的心很臟,但手卻很干凈。」
「你還小,別太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沈梵音仰頭望著他,站在原地墊腳腳:「哦,那倒沒有,我就是覺得我對自己有些誤解。我一直覺得自己挺缺德的,但現在看來,我還是過分善良了啊。」
景澤珩:「……」
社會這個大染缸,早晚要把他的小白兔染成黑的!
沈梵音打了個哈欠,拽拽他的手指:「哥,困了。」
嬌軟的音調帶著抹撒嬌意味,撩得景澤珩心猿意馬,甚至想當街給她搬來一張床。
搬床是不可能的了,太陽這么大,在外邊睡覺會把小孩熱到。
他的喉嚨微微發干,默然片刻說:「那我背你回去?」
沈梵音藏在墨鏡后的眼睛里閃過一抹狡黠,她嬌憨一笑:「好呀。」
大熱的天,兩個人貼在一起得有多熱?
景澤珩不覺得,甚至感覺自己還能再走一小時。
若能這樣背著她走到地老天荒,也是很不錯的。
沈梵音趴在景澤珩的背上就睡著了,不是她心大,實在是被折騰得太困,而且……她哥的背也是真的舒服。
寬厚踏實,靠近他便覺得心安。
沈梵音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個小時,她醒來時便發現,原本晃眼的驕陽不知何時躲到了密集的烏云后,天沉得幾乎像被墨汁染過。
沈梵音看著陰云翻滾的天,瞬間就慌了。
她趕緊起床,趿拉著不知何時放在她床邊的拖鞋,拿上手機小跑著出了臥室。
一開門她便看到了景澤珩。
他就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耳朵里還戴著藍牙耳機,正在處理工作。
沈梵音沒說話,也沒湊過去,眼巴巴的望著他。
景澤珩聽到房門聲便轉過頭去,正對上小孩可憐巴巴的眼神。
她還穿著寬松的沙灘裙,發絲微亂散在身后,剛醒來時微紅的眼睛里似乎還蒙著一層水霧。
景澤珩放下電腦,朝她伸出手。
沈梵音立即溜到他身邊,踢開拖鞋窩到了他的懷里。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打雷,但這一點兒都不妨礙她提前找到「避難所」。
景澤珩低笑著摘下耳機,大手輕輕給她理著散落的發絲,問:「做噩夢了?」
「沒,陰天了。」沈梵音窩在他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只覺心安,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慌,「害怕打雷。」
她的聲音糯糯的,盡是依賴。
景澤珩把她抱進懷里,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這才嚴肅道:「梵音,咱們恐怕要推遲回安城的時間了。」
「嗯?怎么了?」沈梵音茫然的望著他。
景澤珩一指窗外:「一小時前的臺風預警,這樣的天氣恐怕不能起飛。」
沈梵音:「……」
她就說當初不該信了那個掃地僧的鬼話嘛!: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