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請你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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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珩回到辦公室時,吳葉已經離開了。
他沒在空中花園看到沈梵音,推門進了辦公室,果然瞧見她正坐在他的位子上,笑盈盈的望著他。.
「還順利嗎?」他走到她身旁,靠在辦公桌上,揉了把她的頭。
沈梵音仰頭看著他,輕笑點頭:「很順利,不過我得去見個人,不能陪你咯。」
景澤珩俯身在她唇邊落下個輕吻,語氣頗為不滿:「我才回來你就要走?」
「我是特意等你的,要不然我半小時前就該走了。」
沈梵音環住他的脖子,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得意表情。
「這么乖,」景澤珩的指腹摩挲著她的下巴,「那我陪你去?」
「不了,你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沈梵音站起來,把位子讓給他,「好好工作,下午我要去接奶奶,你晚上早些回家。」
回家。
景澤珩第一次知道,這兩個字竟充滿誘惑。
他感覺喉嚨有些干澀,點頭:「好。」
頓了頓,他問:「奶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家里有蔬菜和水果嗎?」
沈梵音既不會做飯,又是最近才回盛景住,家里的冰箱空空如也,幾乎什么都沒有。
聞言,她咂了咂舌:「那,讓王叔幫我買一下?」
「你忙完來找我,我下午沒事,陪你去買了東西再去接奶奶回家。」景澤珩瞬間就安排好了行程,「總不能讓奶奶覺得,她不在家我就只給你喝涼水。」
「這倒是個告狀的思路。」沈梵音笑出了聲來,她拽拽景澤珩的衣角,「你確定你下午真的沒事?」
景澤珩肯定點頭:「確定。」
「那好吧,你可別因為這么點兒小事耽誤工作。」沈梵音的眼底多了抹擔憂,「我聽說盛華的股票都跌停了。」
景澤珩絲毫不在意:「這是好事,你不必在意。」
沈梵音回想起了某一次,他趁著股票跌停賺零花錢的事兒。
唇角輕輕顫抖兩下,沈梵音到底什么都沒說,朝他揮揮手便要離開。
「對了,你去見誰?」
「李玉蘭。」
李玉蘭坐在茶樓的包間里,緊張得掌心直冒汗。
她最近的日子實在不好過。
陳黎不把她當自己人處處提防,還總是想從她這兒打聽消息,楊淺也用聯名做由頭,否掉了她提交的全部設計稿,直接把她架空了。
偏偏早就答應她要見面的沈梵音永遠在忙,惹得她揣了一肚子的忠心卻不知道該找誰表。
她喝了口茶,余光瞥到手機上熱度持續不下的熱搜。
沈梵音這時候找她,必然是有所求了。
不趁此機會談條件,她也白活這么多年了。
李玉蘭剛打定主意,包間的門便被推開了,沈梵音跟在服務生身后緩步進來。
李玉蘭微微一笑,并不起身迎接:「沈小姐來了。」
「嗯。」
沈梵音在她對面坐下,也不說來意,等到服務生給她泡好一杯茶后離開,她便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
李玉蘭起初并未在意,這種拖沓著攻心的把戲她見得太多了。
她也喝茶,只是抬頭時,她的視線不自覺的被沈梵音中指上的青金石戒指吸引。
時尚圈的人對珠寶首飾總是格外關注些,她記得年前參加一個局的時候,有人說起那段時間青金石格外火熱,因為景澤珩的手上戴著一枚青金石戒指,引得高品質青金石價格上漲了不少。
若只是一枚戒指,李玉蘭是不會多想的
,可想想今天的熱搜……
她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難道從那么早就開始了?
「其實我早就想來見你了,只是陳黎那邊一直把我盯得挺緊的,我見你只會給你添麻煩。」
李玉蘭正琢磨八卦的真實性時,沈梵音突然開了口。
李玉蘭回過神來,看著沈梵音微微一笑:「我明白,我也不急。」
她總不能說自己望眼欲穿、心急火燎吧?
沈梵音輕舒了口氣:「你不會誤會我就好……如果不是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哥那兒,我今天真不敢來見你。」
「你和景總……」李玉蘭試探著看著沈梵音。
沈梵音眸光微閃,垂下眼睛喝了口茶才說:「當然只是狗仔瞎說話的,隨便拍幾張照片就看圖說話……您說這事兒是不是特別不合理?兄妹還不能一起看個電影了?」
如果沈梵音直接承認,那李玉蘭絕對會把這件事歸結為緋聞。
偏偏她否認了,用的理由還真是……
兄妹的確可以一起看電影。
但景澤珩是那種沒事兒會陪妹妹看電影的人?
尤其李玉蘭聽陳黎說,最近盛華在M國的分公司雜務纏身發展不穩。
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整天加班嗎?
可景澤珩就是沒有親自出差去M國主持大局,甚至還破罐子破摔的把景慕涵派了過去。
景二少創業的豐功偉績在圈內根本不是秘密。
景澤珩此舉,與放棄M國分公司無異。
最最最關鍵的是,她根本就沒說「你和景總是不是在談戀愛」,那沈梵音否認干什么呢?
李玉蘭挑了挑眉,自覺自己已經看破了一切真相。
她微微一笑,點頭附和:「這些狗仔的確愛亂說話,為了流量不擇手段。」
「是啊。」
沈梵音應了一聲,垂眸繼續喝茶,似乎是想等氣氛緩解一下后再說話。
李玉蘭也趁此機會趕緊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
沈梵音和景澤珩是真的,那就意味著一堂的背后不僅有蘇家和楊氏的支持,還有個盛華。
李玉蘭咽了咽口水,心中的天平已經無限偏向于沈梵音。
沈梵音突然放下了茶杯,看著李玉蘭說:「來吧,說說我們的事。」
「嗯?」李玉蘭被她突然的切入鬧得一愣。
沈梵音嘴角噙笑,看著她的眼睛說:「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楊氏的改革勢在必行,之前你們糊弄楊藍他們的手段對楊淺根本不足以構成威脅。」
「你也知道,我師父是曾老先生,我大師兄在安大做藝術學院的系主任,只要我想,找人替代你們的位子并不麻煩。或許會有陣痛,但為了長久的發展還是很值得的。說句托大的話,就楊氏旗下那八個品牌,我的幾個師兄師姐隨隨便便就能分管明白。」
「而陳黎……呵,她的確是個能人,但有的圈子,不是她想插手就能做到的。其實你也看得出來吧,她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動我,她是想與盛華搶蛋糕。」
「而你,只是她轉移我哥注意力打出的一張牌罷了。」
「所以李阿姨,何去何從,你應該已經想好了吧?」
沈梵音說的話,與李玉蘭最近這段時間想的相差不大。
她看著沈梵音,反問:「陳黎許我的是翎羽的絕對話語權,你呢?或者說,你和楊淺能給我什么?」
「哈哈哈……」
沈梵音直接笑出了聲。
李玉蘭:「……」
她有理由懷疑這
丫頭是在嘲笑自己,而且她有很充足的證據。
沈梵音笑了一會兒后才看著李玉蘭說:「抱歉,實在沒忍住。」
她道著歉,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
「咳咳,李阿姨,你別忘了,翎羽姓楊。」
「我以為陳大小姐至少會許給你一個獨立品牌呢,卻沒想到她在慨他人之慷,這大餅做的,武大郎都自愧不如。」
李玉蘭:「……」
她突然有點兒后悔見沈梵音了。
她去和楊淺談不好么?至少那位有話直說、不會陰陽怪氣損她啊!
沈梵音戴著戒指的手指輕點著桌面,她望著李玉蘭,片刻后嘆了口氣:「我和淺淺商量過的結果是,如果你現在主動離開翎羽,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潛力不錯的設計師,淺淺那邊,可以把一間工廠租用給你。」
「依照你對品牌運營的經驗,自己創辦一個新品牌對你來說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李玉蘭皺了皺眉:「只是這樣?」
不管是人才招聘還是租用工廠,都是她必然要走的一步,這條件有與沒有區別實在不大。
沈梵音輕笑出聲:「不然你還想怎么樣?你的合同只剩下四個月了,淺淺完全可以拖著你,只要不繼續簽合同,你還不是一樣要離開?」
「李阿姨,您年紀也不小了,總不會還相信這世上有白來的大餡餅吧?實話告訴你,我可以給你推薦設計師,同樣可以直接把人送進翎羽,你想帶走誰,請便。」
「是體面的離開,還是撕破臉日后連立足之地都沒有,您自己選。」
李玉蘭聽著她淡然的話,腦袋嗡的一聲。
她發現她一直以來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低估了這幾個小姑娘。
她總覺得她們不過是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現在看來,這都是一波又一波的后浪,早都把她拍死在了沙灘上。
不管是陳黎,還是沈梵音,或者是楊淺,她們都各有各的本事,各有各的依仗。
她只有年齡。
李玉蘭沉默著,良久不說話。
沈梵音也不再與她說什么,自顧自的喝著茶,老神在在的等著她思考。
壓抑的沉寂持續了許久,李玉蘭終于開了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這話說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啞了。
而她掌心的汗水也越來越多。
沈梵音從始至終都沒說出過她的目的,這讓李玉蘭很不踏實。
聞言,沈梵音輕輕一笑:「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李玉蘭皺眉,不信:「你還是直說吧。陳黎比你想象中難對付得多,我并不確定我能完成你想讓我做的事。」
沈梵音朝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
「李阿姨,您真的想多了,我從來都沒想讓你幫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