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傻子也知道自己這是惹上事兒了。
夏廷風懶得跟他廢話。
閃著銀光的匕首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勢如破竹,快如閃電,手起刀落,厲厲生風。
鋒利的匕首一次次劃過范昌勝的致命部位。
他一邊滾爬著逃脫,一邊拿起劍去擋。
怎料夏廷風匕首利落如閃電如疾風暴雨,攻守嚴密,招招致命。
把范昌勝逼得連連后退,最后只得縮在一處角落里勉強自保。
能在夏廷風手里活這么久。
范昌勝還算不是草包。
他被逼的退無可退,眼看就要落敗被擒。
就在這時,一群官兵破門而入。
陳將軍帶頭沖了進來!
“來人,包圍此處,仔細搜!”
一時間,形勢大亂。
夏廷風下意識往門口看了一眼。
就在這一瞬間。
范昌勝瞅準機會,提著大刀朝他襠下砍去。
“一條胳膊換你第三條腿,老子還賺了!”
“夏侍衛小心!”
千鈞一發!
夏廷風唇角邪然一勾,手里的匕首刀花翻轉。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匕首瞬間被賦予無窮力量,帶著森冷的寒光飛了出去。
擦著蛋蛋皮,刺入了他的大腿根部!
與此同時,自己也足尖輕點,完美躲開。
“漂亮!”
“夏侍衛干得漂亮!”
當然。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比殺豬慘烈一百倍的慘叫。
“綁了他,帶走!”
“是!”
十名御林軍聽令,上前拿了繩子,將范昌勝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帶走!”
說著,就要大踏步離開。
“等等!”
陳將軍臉色有些不好看。
“陳將軍可還有事?”
夏廷風根本不想搭理這蠢貨。
這么蠢,還能在戰場上活下來,還能立功,夏廷風有點兒匪夷所思。
陳將軍卻不自知,理所應當地說。
“夏侍衛,這犯人雖說是你先找到,可我們驍騎營也來了,不能完全算作你的功勞,對吧?”
說完,就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夏廷風一陣無語。
怎么弄得,跟自己搶了他的功勞似的?!
剛才還不明白他那些軍功哪兒來的。
現在么,好像明白了一點兒。
這臉皮厚的,可以啊!
想著,他微微一笑。
“陳將軍說得對!!”
“犯人能抓到,也多虧陳將軍鼎力相助,您放心,晚輩在皇上面前,一定替陳將軍好好美言幾句!”
“畢竟……弄丟犯人這件事,皇上可是要問罪的!”
犯人是你弄丟的,現在老子給你抓到,你還要給老子搶功勞。
天下的好事兒你特么想占全?
想得美!
夏廷風說完,也不顧陳將軍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
直接吩咐。
“帶走!”
“是!”
御林軍扭送著范昌勝,迅速將其押上囚車,連夜趕往京城。
陳將軍還想跟著一塊兒走。
夏廷風直接來了句。
“陳將軍不如把剩下的地痞流氓抓全了再回去,圣上問罪的時候,也好將功抵過!”
說完,利落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陳將軍氣得吐血,差點兒憋出內傷。
“操蛋,這是哪兒來的混球,毛頭小子也敢在本將軍面前無禮!”
說完。
陳將軍身后,木頭樁子般立著的下屬忽然湊過來。
面無表情,一本正經道。
“將軍,這是御林軍三強之一,據說馬上要升任副統領!”
最后的三強,本來就是,一名御林軍統領,兩名副統領。
他就算輸了,也是副統領。
放在京師三大營里,那就是副總兵。
不是你一個區區驍騎營的將軍能惹得起的。
陳將軍立刻慫了。
摸了摸鼻子,回頭怒道。
“多事!本將軍要你教!”
“安營扎寨,明日務必掃清所有罪犯,啟程回京!”
“是!”
三日后,京城。
范昌勝押在囚車里被帶了回來。
直接入了刑部大牢。
夏廷風回宮復命。
御書房
趙君堯高興地大加贊賞。
“好!”
夏廷風垂首。
“皇上謬贊!”
趙君堯道。
“范昌勝是皇后的弟弟,朕已經忍了許久,這次出了人命,朕忍無可忍!”
夏廷風垂首。
“皇上說的是!”
那等下三濫之徒,的確該殺。
混江湖的和地痞之間的區別,就是兩個字:信和義。
守信,有義,才叫江湖。
否則,就是地痞。
如果范昌勝賭輸之后,能一把砍了自己的胳膊。
那他敬他是條漢子,說不定會放了他。
當然,他要真是條漢子,也就不會打死人了。
本身就是謬論,沒什么好糾結。
趙君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
“行了,這件事就交給刑部吧!”
“若無事,你先下去吧,夏副統領!”
“是!”
夏廷風低頭。
聽見最后一句,他忽然抬頭,臉上都是驚愕。
“皇上?”
趙君堯似笑非笑點頭。
“怎么?不想當?”
夏廷風轉驚為喜。
“想!”
“多謝皇上!”
堂堂七尺男兒,誰不想飛黃騰達。
這沒什么好丟人的,他付出了多少,就該得到多少。
光明磊落,天經地義!
從御書房出來。
寒春的第一縷陽光剛好打在他的身上。
銀色的盔甲被披上了一層金光,在冉冉升起的朝霞里,光芒萬丈。
他微微轉身,瞇著眼看向南方。
閉著眼感受春日的美好,感受著,身邊的寒冷一點點被驅散。
他慢慢被溫暖包圍。
‘阿娘,阿妹’
大妹妹在宮里,暫且還好。
二妹妹呢?阿娘呢?
清雅居
快到元宵節,夏如卿才得了消息。
她有點兒不敢相信。
“皇上,是真的嗎?”
“我哥哥真的……成了,御林軍副統領?”
這好消息,來的太突然。
趙君堯挑眉。
“你覺得呢?”
夏如卿忽然不知說什么。
心里就想:
他等了這么多年,終于如愿了。
溫姨娘知道了一定很高興吧。
“皇上?”
“嗯!”
夏如卿認真地看著他。
“皇上,您是因為臣妾,才提拔臣妾的哥哥嗎?”
趙君堯低頭,回望著她。
“是!”
夏如卿心里一痛,正要跪地。
趙君堯一把又給她提了起來。
“你激動什么?朕提拔的又不是草包!”
夏如卿搖頭。
“可是……”
“沒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