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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走?
賣身契還壓在黃家那呢。
若是沒有的話。
陳喜剛穿來遇上這種機會,說不準她還真會跟她闖闖。
如今不成。
陳喜又搖搖頭。
柳四娘見狀嗤笑一聲,帶著些涼薄說道:“是為了你那些弟妹?你可真是個冤大頭,想一輩子被他們拖死?”
她是最看不上這些的,但心里還是為陳喜的堅持觸動。
若是當初她自己的家人也像這孩子這般,她也不至于受那么多難。
陳喜不卑不亢地解釋道:“因為他們也不全因為他們,有些事情太復雜,難細說,四娘若是看得上我,咱們就做買賣,我手頭上的東西并不算少,包你滿意。”
她說著頓了頓,又接著帶著歉意微笑說道:“只是跟隨您的事情還是不成,當真謝過您的厚愛,是我沒這福分。”
場面話簡單。
陳喜一向說得漂亮。
柳四娘果然面容緩和許多,只是還是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也似乎是意外陳喜的選擇,叫她心煩意亂。
不禁從躺椅前頭的矮柜里頭翻出長煙斗來,又找去煙絲。
陳喜特別識相,看見那邊有小火折子,連忙過去拿過來,湊近給她點上,即便如此也沒有一副卑微相。
像似晚輩恭敬長輩的感覺,不叫人生厭惡,反倒舒心。
陳喜年幼時有自己的傲骨,身為華夏人似乎天生的鐵骨錚錚,但人長大不得不向現實妥協,她也曾為了多學些東西向老師傅們狗腿過,所以她也像老祖宗一樣能屈能伸。
給人點煙的事情她也沒少干,她甚至被人逼著抽過煙,沒辦法,事業跟娛樂扯上關系的圈子就沒有干凈的。
但她過嘴不過肺,平時也不抽,更沒有癮這種東西。
陳喜回想她身邊能堅持住本心的好像也就她一個人,其他的全淪陷了,統統娛樂至死,人不人鬼不鬼的。
行尸走肉般活著。
扯遠了。
陳喜胡思亂想間就老實給人點上煙,隨即就被噴了一臉煙,而后不適應地皺眉咳嗽幾聲,逗樂了榻上的人。
柳四娘樂道:“不喜歡湊這么近做什么?這玩意兒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后瞧見離遠些,上趕著仔細被人抓著吸!”
陳喜聞言笑了笑答應下來,而后稍微提起那些絡子來,“這些都是新樣式,那些舊樣式的打法我已經畫下來了,您可以過目,會法子很容易就可以打出來。”
她說著借著靠近的機會,直接把那些圖紙給拿出來。
柳四娘的心煩意亂被安撫下來,抽煙也沒勁兒了,便嘆口氣,把東西又撂在那邊矮桌上,發出咯噔一聲脆響。
陳喜看那煙桿都是鑲玉的,不禁咋舌,覺得有夠富的。
柳四娘拿了圖紙細細看起來,陳喜靠得近,能發現她手上的指甲,的確做了美甲,染了涂料,正紅色。
陳喜心道自己可得抱住這大腿,明顯和自己對專業的。
“既然你不能為我做事,但同你合作還是可以的,這些圖紙確實不錯,你自己畫的?還挺清楚,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懂,你先把這些給我看了你就不怕我拿了就跑?”
柳四娘前邊還挺愉悅,后頭就又開始套陳喜的話了。
陳喜也不怯場,直接開口說道:“且說您不是這樣的人,再說我這也不過是其中一部分,您為了這點小利益和我交惡,顯然不劃算,所以您肯定不會那樣。”
柳四娘聞言換了個姿勢躺著,笑盈盈說道:“那可不一定,這里都是我的人,你就不怕我讓人把你直接綁了?”
陳喜對此更笑道:“那就更不可能,首先我不會傻站著讓你們隨心所欲,次要這邊鬼市有規矩,哪怕是您也不敢亂來。”
畢竟這邊就是靠著守則做買賣,從而匯集起那么多人來。
說危險危險,但說安全,其實也是安全的,全憑自身。
陳喜自認為也不是吃素的,她膽大,真到關鍵時刻,她未必會不敢動真刀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是敢的。
為保命的話還能顧得上那么多?但顯然不需要她冒險。
她的運氣有時也是很好的。
柳四娘的確不壞,她聞言只是笑笑,說道:“好伶俐的丫頭,你這張嘴當真叫人說不過你,年輕真是好啊。”
想法簡單,還很勇,老了反倒顧及這個顧及那個的。
柳四娘見沒辦法把陳喜收到自己手下,于是只能選擇跟她合作生意,開口說道:“我這人是出了名的爽快,也不跟你扯皮,這些絡子平常用量確實不少,新鮮樣式這些年來也有不少,但我也從未見過你這樣新鮮的。”
她說著把那些圖紙仔細收好,而后給出個價錢來說到。
“一個樣式十兩買斷,你們不許再打這種樣式售賣,也不可再賣給別人,暫時的價錢,日后再升再談。”
果然還是版權值錢。
而且自己還不用打,這樣的話,她們要來的輕松多了。
魚兒和福珠她們也能騰出時間去學習別的東西也不錯。
于是。
陳喜也很爽快地答應道:“成交,四娘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這一共有五種舊樣式,一共收您五十兩,剩下的這六樣樣式,回頭我畫完了就再給您送來!”
柳四娘忙活一天,實在夠累的,如今談成生意也倦了。
于是懶洋洋地擺擺手說道:“成,都可,我只做女人家的東西,像似這種絡子配飾,衣服首飾,胭脂水粉我都是做的,你若是有這樣的貨物,盡管來找我。”
說到這兒她忽然笑了笑,沖著陳喜歪了歪頭笑道:“你這丫頭不是這兒的人吧?瞧著你這模樣就是外地來的,口音不像是這兒的,走難?被賣?逃命?還帶著那些弟妹?是親生的還是你撿來的?左右差不離吧?”
柳四娘直截了當地猜測著,眼里對她的好奇不加以掩飾。
被人戳中了。
陳喜尷尬地撓撓臉頰,結果撓到帶上體溫的面具更尷尬了。
柳四娘見她難得局促,不禁哼笑起來,一副我就知道你是濫好人的眼神,而后又看著自己的手裝無意說道:“日后真有什么難處就來這兒找我,我向來在這兒歇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