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
只怕出了黃府大門,轉頭她們就會出現在某個地牢里。
想到那些極刑...
魚兒冷不丁地哆嗦起來。
她還是跟著大部隊吧。
“我也同福珠一樣,喜鵲姐姐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魚兒認真地說到,陳喜的能力如何她是看在眼里的,她當然相信她能帶領好大家,她真是打心底里愿意追隨在她的左右。
真要留下也是不慫的,但倘若她說要走,那她也一定跟著走。
絲毫不留戀。
陳喜見她們倆那模樣,也就點頭笑著說道:“雖然以后會發生什么我也不曉得,但你們若是信得過我,將來我吃肉的時候也絕不會讓你們喝湯,放心吧。”
福珠和魚兒都重重地點頭,表示是一百二十個相信她。
任憑差遣。
黃鶴立見她們愿意留下來,心里也真實地松了口氣。
他如今到底還是個孩子,面對那些豺狼虎豹當然會害怕,他也只是想找個人陪,雖然心里也覺得讓她們涉險不好,可他也會努力護好自己的人,絕不會讓她們出事。
小少爺悄然下定決心,在場的幾個小姑娘卻是不知。
玲瓏她呢,倒是不在,此時的她正在東院大門口那邊望風,若是瞧見有人過來,她就會立馬跑回去報告。
此時此刻。
她看似還在淡定地等著,實則心里也是緊張又忐忑的。
但在外人面前,她可不能丟東院的臉,她們東院里的孩子都是膽大好樣的,她若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可怎么行?
多丟人?
薛婆子和春紅都被她的模樣給唬去,還心驚她怎么也這般淡定,要知道外頭都傳開來,和喜鵲那丫頭說的差不離啊!也不知道哪那丫頭什么能耐居然真讓她做到。
可她們再怎么好奇,玲瓏就是不為所動,任憑她們怎么套話都沒有用,她只笑吟吟地含糊過去而已。
薛婆子口都說干了,最終也只能佩服她們的守口如瓶。
心中也倍感挫敗。
春紅倒不那么在意細節,她只知道東院馬上解封了,而她們也能跟著三少爺一道,以后就能過好日子啦。
她心里可開心了,二等丫鬟都比粗使丫鬟們好太多。
想到那些月薪她就高興,而且以后也可以留些工錢了。
薛婆子見她傻兮兮地笑著,捧著臉蛋坐在階梯上邊發呆,沒忍住拍拍她的腦袋,而后罵道:“傻樂什么呢?”
春紅也抱頭老實地說道:“哎喲,薛嫂子快別打我,我還指望這腦子混飯吃呢,等回頭咱們出去那就是二等丫鬟了,腰板都能挺地直直的呢,讓從前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好看!”
她以前被欺負的時候就總幻想著自己可以出人頭地的。
到時候就能狠狠地踩她們的臉,讓她只能仰頭看著自己。
沒想到還真能有這一日?春紅心里能不高興才怪了。
薛婆子才想罵她沒出息,可轉念一想也覺得挺爽的,她們也就是服從沒再欺負東院,如今居然可以跟在左右?
她心里怎么想怎么劃算,也慶幸當初沒有跟她們硬剛。
如今可算因禍得福了,她老人家以后也可以消停會兒。
能安心過日子,誰還會想著要冒險呢?這不是吃飽了撐著?
薛婆子想到以后的光明未來也不禁開始幻象起來。
倆人都傻的很。
玲瓏看在眼里嫌棄的很,她心里對她們也沒有太多好感,但既然她喜鵲姐姐說留著她們有用,她們也只能忍著。
她對她們倆沒有太多好感,也就讓自己少關注她們。
玲瓏把視線放在外院,正墊腳打量著看有沒有人過來。
她心里正郁悶著。
覺得不會是猜錯了吧?外院的人沒有來接見他們的意思?
玲瓏才想著,那邊就已經傳來動靜,她忍不住瞪眼支起耳朵來細聽,等聽仔細后,再看那邊出現的人影...
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好家伙,甚至還帶著抬轎呢。
玲瓏欣喜若狂。
她立馬就轉身朝里院跑去,準備給其他人通風報信。
玲瓏連著跨過兩個門檻,穿過兩道門,跟一陣風似的。
“喜鵲姐姐!喜鵲姐姐!快!外頭終于來人啦!魚兒姐姐!福珠!你們快呀,她們馬上就要來這邊了呢!”
玲瓏邊跑進來邊喊著,上氣不接下氣地給他們傳信。
院里空空蕩蕩的。
并沒有人。
她們都在三少爺房間內呢。
玲瓏的聲音響亮。
陳喜聽見登時拍案而起,笑起來:“做的好,快,咱們就去外廳等吧!她們應該馬上就過來了,注意身份哈!在外人眼里可不許再沒大沒小的,仔細受罰!”
她說著提起裙擺,這夏日的衣裙雖然仙氣的很卻也很麻煩。
福珠不但給小少爺做了素雅的夏衣,還給姐妹們都做了。
陳喜如今身上穿的正是福珠親自做的,設計的款式倒是她給改的,大家身上的衣物都是如此,她會小改些。
衣服的改動,細看會讓人驚喜,都是一些小細節的東西。
福珠為此做得很起勁兒,除去日常生活她即本把時間扔到制衣上頭了,陳喜說怎么改她都特別配合改動。
所以才有如今他們身上那些精致好看的新衣裳們,而福珠制衣是真挺開心的,大家拿到漂亮的衣裙也很高興。
陳喜這就滿足了。
她才把衣裙撈起些,而后招呼大家出去外間等吧。
魚兒和福珠滿口答應,甚至還搶先出去外邊找玲瓏。
三個孩子匯合后就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另一邊。
如菊抄著小路朝東院走,但最終還是晚來一步了。
只能遠遠瞧見東院大門口那邊停著一頂奢華抬轎,分明是平常老太太坐的,如今居然出動來接人。
可見得她老人家有多上心,要知道這頂抬轎是老駙馬贈予的啊,她老人家平常都只在府里乘坐,生怕坐出去給碰壞了,就連在府里也不讓人磕碰到它呢。
如菊瞧見那邊一群人圍著,也看不見三少爺的身影,等人群散開些,她找找角度才依稀看見一個背影。
可也看不清什么,只瞧見有人彎腰進去,外頭一群人護著,老太太院里的裴琴聲音清亮,一個勁地關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