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立也上前將她扶起,說道:“婆婆好,快起來吧。”
張婆子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然后就退開幾步。
黃鶴立見狀說到:“如何使不得?我有今日也全靠婆婆扶持,若不是有你常年給我們送吃食,我們或許早餓死了。”
他說的我們自然是指奶娘和他自己,畢竟后續陳喜她過來后,他就沒再餓過肚子,他說著也就看向她。
陳喜以為他是嘴笨不知道怎么勸,正向自己求助呢,于是也開口說道:“是啊,婆婆,若不是時常有你給我們傳消息,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么。”
有今日的成功都是大家配合得來的,缺一不可啊。
張婆子也是感嘆道:“我承蒙二太太的關照,所做的也是應該的,三少爺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沒做什么。”
大家都是謙遜的,也是為彼此好,只說不論這個了。
陳喜最終敲定道:“既然如此,從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罷,以后咱們繼續努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即可。”
福珠也很贊同地拍手道:“本來就是呢,婆婆總算也來了!”
她對于張婆子能過來也是高興的,覺得心里安慰許多。
張婆子也是感動不已,忙不迭地說到:“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你們交代我辦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們做好。”
她這話一說,大家也就都笑了起來,爽快地答應說好,用來給予她安全感,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有用的。
就著近期的話題聊一聊,張婆子也吃下好幾塊點心,一直念叨著自己有福了,又一直說真心為他們高興。
陳喜卻明白,如今他們在明面上,大太太在暗地里頭,想要使壞也并不難,她這會兒還沒顧得上他們罷了。
仍然要小心。
大家陪著坐一會兒后,小翠就過來說那冷面拌好了可以吃了。
陳喜見狀便開口說道:“那婆婆你就先去過去休息吧?咱們不急于一時,回頭慢慢來,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張婆子點頭答應說好,又笑著跟他們暫時告別,轉身跟著小翠去,小翠也熱情地表示自己會好好安排好她的。
陳喜便開口夸了她兩句,這孩子辦事還是挺可靠的。
小翠也就歡歡喜喜地告退。
次日。
清明節。
早晨起就霧蒙蒙的一片,果然在這一日都是要下雨的。
只是雨不大。
淅淅瀝瀝的。
原本的燥熱也一掃而光,滿是清爽的空氣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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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喜起床后就伸了懶腰,看著院子內的小丫鬟和婆子們忙忙碌碌地把洗漱的水拿去倒,也有將換洗衣物拿去洗的。
她們是無事一身輕。
不過今日要陪小少爺去祭祖,這會兒天都才蒙蒙亮。
陳喜今日換了身很樸素的淡青色袍裙,胸襟前繡了許多小葉子,頭發也扎起個發髻,帶著一支玉簪子。
素雅為主嘛。
魚兒和福珠還有玲瓏都是如此,紛紛換上最素凈的衣裙。
因為節日的緣故,福珠她們倆今日都乖乖的沒有打鬧。
黃鶴立見陳喜站在門前,也邁步走向她,詢問道:“在看什么?”話落,他也已經站在陳喜身邊與她并肩。
陳喜笑著看他,說到:“沒看什么,你都準備好了嗎?老太太估計在那邊等著你呢,不是先去祭你祖父先?”
今日黃府的婦人家都沒什么事情可做,因為她們沒資格去,祭拜祖宗都是男丁做的事情,真是夠老舊封建的。
陳喜無語的很。
黃鶴立聞言說不急,又道:“聽說還要回去老宅那邊。”
陳喜聞言一愣,說道:“真的啊?連那也要去?遠么?”
黃鶴立努力回想著,旋即說道:“離這邊不算遠,我小時候也去過,只是那邊的宗親都是很遠的血脈了。”
可這也代表著黃家的老老老祖宗在那邊啊,今年三少爺解封,老太太還能記得帶他回去也是夠上心的呢。
黃鶴立明白陳喜不知道,便說到:“聽聞因為關系太久遠,這些年來走動的不多,已經兩三年沒回去祭祖,都是在院里祭拜,此次回去,也是因為我的事情。”
陳喜恍然大悟,而后拍拍他的肩膀說到:“那也挺好的,你到底是黃家的嫡系少爺,這地位肯定得鞏固鞏固的,叫大家認識認識你,也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古時候宗親關系能用上的還是挺多的,互相幫忙嘛。
誰知道什么時候會翻身呢?
像似其中一位貧寒的宗親子弟念書熬出頭了,考個狀元什么的是頂尖,若是沒有,那考個進士當個官也是了不得。
總有派上用場的,所以平日里該維系的親情也還是需要維系。
像似黃家這幾年雖然人沒回去,但也是有捎銀錢回去的,村里的那些建設,修橋補路什么的都要用錢。
黃鶴立也點點頭,而后瞥向陳喜搭著自己的纖纖玉手,最近活少些,所以她的手也逐漸養得白嫩回來,不再那么粗糙。
陳喜注意到他的目光才訕訕笑兩聲,而后收回來笑道:“你最近好像又長高了,回頭我讓小翠吩咐下去,多給你熬些骨頭湯吧,特別是燉蓮藕的最香不過了。”
黃鶴立聽見這話也露出笑意來,他就想快些成長起來,盡快像個大人模樣,可以頂天立地,聞言就點點頭說好。
陳喜和他一塊閑站著賞雨,容貌氣度相匹配,顏色相近的衣裳也很和諧,遠遠看著,也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小翠躲在那邊偷偷摸摸地瞧著,不禁覺得他們真好啊。
張婆子見她行動古怪,便湊近過去詢問道:“小翠姑娘?”
小翠頓時被臊得臉紅耳赤,支支吾吾地說到:“我這是在看三少爺和喜鵲姑娘呢,看著他們有沒有要我做的,看樣子好似沒有呢,我這就先去忙別的去了!”
她說著就慌里慌張地離開,完全不敢跟張婆子多言,因為她壓根也沒辦法解釋自己偷摸看人的目的。
張婆子見她鬼鬼祟祟,但適才她偷看他們笑盈盈的模樣,又不似想害人的樣子,所以也叫她摸不著頭腦。
她只能抬頭看過去,見他們倆那副模樣也突然不好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