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楚闊天推開窗子,好讓黃昏的光將屋子里染的溫暖些。
他看向對面的女子,她雙手托著下巴,神情并不高昂,楚闊天不由得放緩了聲音。
“你做得對,”他溫柔道,“我也很贊同你的決定,只是我們的話,未必能抓到這條大魚,既然茵娘已經快要成功了,那我們就等她最后幾步。”
“可是,我哥哥失蹤的事情我們就不能查明了。”周菀青愁眉苦臉。
事情是她決定的,可并不代表著她就能放下了。
“總會有結果的,不是嗎?”楚闊天坐了下來,借著暖黃色的燈光倒了杯茶推過去,“我們不一定能查清楚,而且最重要的,還是將來的事情,假使我們去調查李老板,讓他心生警惕,不是辜負了茵娘多年的隱藏?”
道理周菀青都懂,只是一時有些埋怨自己,她握住茶杯,感受著手里的溫暖:“那我能去北疆嗎?”
楚闊天愣了下:“為什么要去北疆?”
因為北疆有難,我沒有查明幕后真相,就要去讓爹爹警惕些,莫再中了奸人的計謀。因為寄信不可靠,怕被人截取了,我必須親自對爹爹說。
“因為我想爹爹了,說起來,我也與他好久不見了。”周菀青垂下眸子,委屈道。
“可是我答應了景云,要將你送回京城。”
“那你可以同我一起,我們只去見一面,見了面我就走,絕不多耽誤。”
楚闊天搖了搖頭:“真拿你沒辦法,好吧。”
“那可真是謝謝你們了。”茵娘接過信物,謝道。
周菀青瞥了一眼楚闊天,心里暗暗腹誹。
也不知道楚闊天出門帶了多少玉佩,那小姑娘一個,茵娘一個,嘖嘖嘖。
“茵娘你也不必著急,注意自身安全,賬本拿不拿得到都無所謂,如果他發現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楚闊天叮囑道。
他自覺不需要什么賬本便可以讓李老爺自食惡果,只是廢些心思罷了,也著實不愿意有人為此受傷。
“茵娘知曉,兩位但請放心,去京城等我好消息便是。”茵娘福了福身子便告退了。
楚闊天與周菀青稍稍收拾了下,便帶著三人去了北疆。
一路上闊野燎原,風呼嘯而過,夜晚的月靜謐的照著撿枝而棲息的烏鴉,一片蒼涼。
這一日天色已晚,夕陽卻還眷戀在云影處,不肯與萬物做最后的道別。
幾人欲歇息一下,四下環顧,周菀青瞥見不遠處有一片叢林,便商量著靠過去休息。
她此時尚坐著馬車,雙燕在一旁伺候,水齊和楚闊天騎著高頭大馬,葛大駕著馬車。
突然,林中跳出一對蒙面大漢,朝著馬車奔來。
剛一靠近,他們就大聲叫囂著要周菀青他們交出銀錢。
當先一人望了遠處的景色一眼,然后大言不慚地說道:“你們幾個,交出銀錢,不然爺爺的大刀可不認人。”
另一人亦跟在其后,得意洋洋的附和著。
周菀青嘆了口氣,吩咐水齊出手。
那兩人武藝一般,仗著身材龐大在此欺壓百姓,遇到真正會武術的人就敵不過了。
因而水齊只幾個回合,便拿下了他們。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兩人齊齊求饒道,還不停磕著頭。
見周菀青他們不說話,后面的小賊咧開嘴邊哭邊道:“誰讓你賺這些錢了,這是你能拿到的嗎,就這幾日,你看看我們被抓多少回了?”
前面的大漢亦是后悔道:“這地方以前十天半月都不見人來,誰知道最近這么邪乎。”
周菀青與楚闊天對視一眼,皆發現了有些不對。
楚闊天便上前去,細細的問了兩人具體情況。
原來這兩人原先亦是四方教的教員,四方教近期發布了一項任務,便是阻止一切人員前去北疆,他們兩個本來是沒資格接任務的,但先前的漢子膽子比較大,便決意去撞撞運氣,做成一筆是一筆。
這幾天兩人倒也阻止了幾批商販,但在兩名男子處翻車了。
他們瞧見那兩門男子帶著一隊人馬,便沒想著去打劫,只是被人發現了,還被抓住了。
周菀青與楚闊天猜測,那兩人便是先頭去了北疆的周景云和成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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