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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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暈倒
二皇子聞言笑著點頭,手掌來回輕撫白馬順亮的馬鬃,早已是躍躍欲試。眼角余光瞧見齊妙正與李大夫、曲太醫二人一同從廊下過來,似正討論什么東西在興頭上。心內便禁不住起了一些顯弄的心。
白希云如今越來越俊,對外人冷淡疏遠的很,卻是對齊妙溫柔小意,如此強烈的反差其實最是能讓人心里受用的。可是白希云什么都好,只有身體不好,想來他長到這么大騎馬也沒試過吧。
二皇子便笑著道:“我去后頭騎馬可是好,子衿要不要隨著過去看看熱鬧。”
齊妙恰好走到廊下,聽見二皇子說話聲音,就笑著行了禮:“二殿下。”
“弟妹。”二皇子還禮,并不表現出任何異常,依舊是微笑望著白希云,“你總是悶著也不成,不如去后頭走一走,曬曬陽光活活血脈也是好的。”
白希云并未多想,笑道:“如此也好,那我便跟著去看看,可先說下,我不懂得騎馬,瞧著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又不指望你點評什么,你只管陪著我就好。”
二皇子親自接過韁繩就要走,那神駿的白馬卻是打了個響鼻,扭脖子轉身的哼了一聲,不肯給二皇子牽著,卻是轉向齊妙方向,毛突突的大眼睛直盯著齊妙瞧,鼻子動了動,就往齊妙身邊掙。
二皇子被它力道帶著走,越發的新奇了,“這畜生是要做什么。”
白希云也納罕,“不知是什么意思。聽人說這匹馬烈性的很,很難降服,看來你今兒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不妨事。”二皇子怕馬兒忽然發狂傷了齊妙,就竭力的去拉韁繩,口中喊“馭。”
可馬兒不聽,一路將二皇子給拖了過去,到了齊妙跟前停下腳步,前蹄跺了兩下,就將馬頭湊到了齊妙的臉頰旁邊,鼻子又動了動,隨即將大頭在她肩頭蹭了好幾下,一副求摸摸頭的模樣。
齊妙新奇的很,這馬兒眼睛很是漂亮,仿佛還透著靈性,那樣子仿佛它不是一匹馬,而是一個渴望與人親近的孩童。
齊妙便試探的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額頭。
白希云到底不知道白馬到底烈性到什么程度,倒是一直飼養它的馬倌遠遠地急出一頭汗,生怕這畜生沖撞了金尊玉貴的女主子,就高聲道:“小心。”
他一叫嚷,白希云、二皇子,以及一旁的李大夫、曲太醫,還有聞訊而來的駱詠和管鈞焱瞧著都急了。
二皇子拉著韁繩就要往后拽。
誰料想白馬卻低著頭又一副乖巧的模樣,又蹭了蹭齊妙的手掌,仿佛對她的撫摸很是喜愛滿足。
眾人驚奇。尤其是馬倌,小跑著到了白希云跟前:“這畜生烈性,小人剛開始伺候它刷毛時它都不肯的,這會子竟然如此乖順。”
白希云虛驚了一場,趕忙到了齊妙跟前,“妙兒,你覺得怎么樣。”齊妙可是孕婦,萬一要是在因為一匹馬怎么樣了,他會自責死。
“哪里會怎么樣。它很烈性。我瞧它卻是乖巧的很啊。”齊妙又笑著拍拍馬頭。
馬兒像是聽懂了是的,得意洋洋的一甩馬鬃,打了個響鼻,又往齊妙跟前蹭過來。
二皇子在一旁近距離的翹著齊妙和白馬,方才都看的快要呆愣了。齊妙穿了一身荷葉綠的錦繡襦裙,手臂上掛著淺淡輕紗的披帛,長發挽了個簡單的發髻,以一根荷花挑釁固定,腦后垂著個蓮子米大小的珍珠步搖,未施脂粉,素顏就足美的令人心動神馳,而她輕撫毛色光亮的白馬時,那模樣就像是失足跌落塵世間的仙子……
二皇子好容易才找到了聲音,笑道:“看來弟妹于這匹馬有緣的很,我倒是不好奪人所愛了。”
“哪里的話。”齊妙笑道:“女流之輩又不興騎馬,再者說我也不敢。這好歹是阿昭與二殿下的心意,您可千萬不要拒絕才好。”
白希云也笑著點頭。
二皇子與齊妙說一句話,聽著那嬌鶯輕啼一般的柔美嗓音,骨頭都快酥軟了。只笑著道:“我也是瞧著這匹馬甚為靈性,似很喜歡你。”這樣的玉人兒,就連馬兒都躲不掉她的美麗,二皇子的傾慕之思在心內澎湃著就要滿溢出來。
齊妙自然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就只笑著道:“它喜歡不喜歡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敢騎馬倒是真的。”
她說話時顧盼神飛,語氣又俏皮,氣氛登時活躍起來。
正當這時,玉蓮快步到近前,屈膝行禮道:“回世子,侯爺在門外砸門,偏要進來,才剛守門的因不認得人,且您也吩咐不許叫陌生人進來,是以就將人攔在了門外,誰知道侯爺動了怒,這會兒正在門前發威。”
白希云聞言眉頭擰緊,覺得很是厭煩,這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人,難道昨兒的那些話都白說了不成。
曲太醫冷笑道:“難不成侯爺是知道老夫出來到了這里,竟然還追著來想與老夫接著吵嗎。”
二皇子聽出話音不對,將韁繩交給一旁的馬倌吩咐人下去,便問:“到底怎么一回事。”
見要說正經事,駱詠、管鈞焱等人因為身份不夠,自然不敢在此處打擾,便先退下了。
待此處只剩下齊妙、白希云、曲太醫和二皇子,曲太醫才將方才府里的事情都說了。
二皇子冷笑了一聲,道:“這人也真是好有意思,都不知該夸贊性情直率,還是該說他腦子缺一根筋。明白人這會子哪里有敢得了曲太醫的。”曲太醫雖然只是個太醫,可到底是常年伺候萬貴妃的,萬貴妃是皇上的寵妃,難道還真的有人敢去怠慢。”
子不言父過,白希云縱然心里對白永春再多不滿,依舊不想表達任何情緒,只是道:“二殿下先休息片刻,我這會子去前頭見一見家父。”
“我也別休息什么了,也沒覺得疲累,還是我陪著你去比較妥當。萬一安陸侯有個什么不靠譜的要求我好歹能幫你擋一擋。”
他話音方落,便察覺到齊妙感激的看了過來,明眸善睞的美人如今眼中含著感激,就像是平靜的湖面忽然蕩漾起凜凜波光一般,叫他心里滿足感頓生。
拉著白希云的袖子道:“走吧。有我在,量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白希云頷首。
若是今日二皇子不在,齊妙是打算陪著白希云出去的,有什么事她都希望替白希云承擔,生怕他惹了氣動了怒,對身子不好。可是如今有二皇子在,白希云應當無礙。她又討厭白永春看自己時令人渾身不自在的眼神。想了想就沒跟著去。
待到二皇子與白希云走遠,齊妙才與曲太醫道:“才剛您說的府中之事,著實是委屈了您了。”
“哪里的話。委屈一些倒是無妨,倒是貴妃娘娘的吩咐并未完成,心里著實不舒坦。”曲太醫斂額嘆息。
齊妙聞音知雅,忙道:“這件事原也怪不得您的,家中是什么情況旁人不知,世子爺與我也是知道的,自萬貴妃娘娘給您安排了這差事,世子爺就與娘娘說您這差事不好當。”
原來世子早已經在萬貴妃跟前給他說過了好話。曲太醫喜歡的很,面上卻是絲毫不露,只笑著道:“其實也還算好。安陸侯只是為了老太君的事太過著急,遷怒一些也是有的。”
“您著實委屈了,此事咱們心里都是有數的,而且侯爺的脾性咱們素來是之知道的。”
話點到即止,曲太醫心里很是舒坦的告辭入宮去復命。齊妙一氣將人送了出去,這才自行折返回來。
路過前頭正屋,隱約聽見一聲高高低低的說話聲,她想了想依舊是沒有進去。回后頭去描花樣子給白希云做衣裳。
誰知才剛描畫了幾筆,外頭就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夫人,夫人,不好了,您快去前頭看看世子爺。世子爺不太好。”
齊妙聽了唬的渾身的血都涼了,慌亂的站起身來,手臂卻不留神帶落了桌上的針線簸箕,金燦燦的剪刀以及繡繃花樣子絲線等物掉落了一地,齊妙顧不上,忙急步往外走,一面走一面問:“到底怎么回事。”
玉蓮道:“是侯爺,才剛在前頭世子爺也不知與侯爺是為了什么爭執起來,侯爺發了威,才剛竟動手打了世子爺一巴掌,世子爺素來病弱,又加怒急攻心,一下子就暈了過去。愛蓮已經去找李大夫了,奴婢就趕緊來告訴夫人。”
那個老變態。
齊妙恨不能咬下白永春一塊肉來。
她上一次的針法就是用的太保守了,應該將他徹底致殘才對。最好是扎的他手都抬不起來,看他還怎么去打人。
齊妙想著,已從袖帶中掏出了針袋。
到了前廳剛進側門,就見白希云躺在地上,周圍圍著幾個人,李大夫正在掐他的人中。
聽說人暈倒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人倒在地上是另外一碼事,齊妙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似的,臉眼前都有些發黑,身子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