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第一百七十一章壞事
本章出自《》
張氏原本是想在齊將軍面前多編排齊妙和白希云幾句,也讓齊將軍明白明白自己到底生了什么不講婦德的女兒,在婆家就是這樣怠慢婆婆的。可是齊將軍的反應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時張氏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低估了齊將軍的驕傲程度。
即便他不疼女兒,面子上也不能容忍有人將他的自尊踩踏在腳下。
張氏面上堆了笑容:“原是我太過焦急我們侯爺的病情,說話才沒動腦子,若是有沖撞了將軍之處,還望將軍見諒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好歹與世子夫人說說情,也不枉費咱們倆在這里巴巴的等了半晌不是?”
齊將軍好臉面,聽張氏這樣服軟,她又是個婦人,自己一個男人家自然不好與女流之輩計較失了身份,便哼了一聲坐回原位,抬眸看承塵看窗扇,就是不看張氏。
現在被她沖撞了不打緊,等他待會兒見了白希云,拿捏她拿捏不了的人,自然可以找回場面來。
張氏暗自松了口氣。
看著齊將軍的側臉心下暗自冷哼,面上僵硬的堆笑,心內早已將白希云和齊妙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毒辣的小娼婦,原本還想著苗氏做繼母的沒的將姑娘帶累歪了,現在再瞧著,齊妙能生成這樣也是有緣故的,分明就是齊將軍上梁不正下梁歪。
齊將軍到底是習武之人,六識要比旁人敏銳,察覺到張氏的目光,便不悅的凝眉回頭。
張氏又連忙垂眸做可憐狀,再度暗罵齊家人都是妖精……
窗外的管鈞焱聽了這么半晌,心下好笑的很,覺得他們也在說不出什么建設性的話,便趁著這會兒推門而入。
張氏與齊將軍抬眸看去,正瞧見管鈞焱穿了紅色錦袍大步而來。
這人雖是白希云身邊的下人,可到底是二皇子身邊的紅人,外人見了自是多有恭敬,就是齊將軍,因要攀附的是萬家的關系,萬家又是二皇子的外家,自然不敢怠慢這一系的人,對管鈞焱也很是客套,生怕他多在二皇子跟前多加減半句言語會傳到了萬大人的耳中,影響了自己的仕途。
是以此時齊將軍忙站起了身來,卻又不表現的多低微,怕跌了身份,笑著道了句:“是管老弟啊。”就要去攬管鈞焱的肩。
他是白希云的岳父,卻對管鈞焱稱呼一聲老弟,已是十足十的抬舉之意。
就是張氏此時聞言都覺齊將軍竟對管鈞焱如此抬舉客氣是意料之外,越加肯定了齊將軍是個沉迷于仕途經濟的糊涂蟲——就算管鈞焱是二皇子安排來的人,怎么說也是白希云的下人,做岳父的竟然要稱呼女婿的下人“老弟”,真是有夠不要臉了!也不怕掉份兒!
張氏低垂著頭,就差將嘴撇到耳后去了。
管鈞焱自身與齊將軍沒有過節,可是聯系到齊妙的身世,加之不論是親眼所見還是這些日旁觀所得的情況,他對齊將軍著實提不出半分的好感。
“齊將軍太過客氣了,在下哪里擔得起您如此客氣的稱呼。”管鈞焱面色淡淡的退后一步,避開齊將軍的手臂,道:“在下是奉命而來。”
齊將軍訕訕收回手,轉了個彎去撓了撓后腦勺,隨即負手在背后,問道:“等了這一陣子也沒見賢婿出來,可是有什么事了?”
“正是要回您此事。”管鈞焱恭敬又冷淡的道:“世子爺的身子不好,才剛用了藥,又針灸,這會子還在休息呢,世子原也是要出來的,奈何身子不允許,就只好命我出來與您說一聲,免得空等。”
未免空等不早些命人出來,還叫他們白白的吃了這么久的茶!
張氏心下像是被油烹,偏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讓齊將軍瞧瞧自己到底是怎么被欺負的,自然不能太過強勢,這會兒就只低垂著頭,期期艾艾道:“管公子這樣說咱們就明白了,否則也不會平白在這里吃了這么久的茶,只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太過沒用,一則不能照顧好昭哥兒的身子,二則又不能叫兒媳騰出空來去給她公爹瞧瞧病,也真是太無能了,說到底今日還煩來了齊將軍。”
張氏性子強硬,極少會有主動示弱之時,在白永春面前更是因為早年白希云的糊涂事導致換子,多少年都站著禮,更是強勢的慣了。
今日卻要在齊將軍面前這般……
歸根究底,都怪齊妙那個小賤蹄子!
張氏憋屈的恨不能將齊妙抓來撕爛她那張臉泄憤。
是以她眼中無法掩藏的忿恨就被管鈞焱敏銳的看的分明。
這婦人,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亂家禍根!
管鈞焱無視張氏的話,笑著對齊將軍道:“世子爺說勞將軍在此處等了那么久,當真是不應該的,是以吩咐我來問問將軍,若是將軍有要緊的事,就請您進去說話。至于其他的人,世子爺說請自便便是。”
張氏哪里想得到白希云竟會如此擺明車馬,直接在齊將軍面前表達出對她的不喜?
張氏求助的望想齊將軍。
齊將軍似也想不出為何白希云那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對待他這個岳父都能那般客氣,卻不能對自己的生母好一些。
可是仔細想想,在一個有白永春這種色中惡魔的家庭中,白希云又自小體弱,許是無法給家族中某來什么利益,也是因為迎娶了齊妙之后好生調理身子才好起來的,那么從前那一段時間,興許白希云先受了不知多少窩囊氣。
若是這樣理解,齊將軍便能領會白希云對張氏的態度了。
齊將軍就鄙夷的回頭看了張氏一眼。
張氏被看的莫名其妙。
管鈞焱垂眸而立,不動聲色將二人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心下便生發出許多感慨來。想著白希云與齊妙這一對兒,當真覺得或許冥冥之中老天都是自有安排,這倆人同樣都攤上了這樣的父母,卻能在冥冥之中被人安排之下結為夫婦,如今又能這般真心真意彼此扶持,恩愛的叫人瞧著都妒。
這樣的都能尋得到真愛,想來將來他也會遇到吧?
管鈞焱就這樣站在張氏與齊將軍面前,任由思緒飛遠了……
齊將軍卻是慣會在人前拉關系討好的,他還指望著白希云能夠在萬大人面前好生給自己說說話,如今見張氏竟然這般不討喜,自己又沒有白紙黑字的立下字據一定要幫她什么,就算她出去說了也沒有真憑實據,自然不肯再幫張氏的忙了。
“其實也沒事,我與安陸侯夫人不過巧遇而已。我就是想問問賢婿的身子如何了。”
張氏已是目瞪口呆,“你,你不是陪著我來求昭哥兒媳婦的嗎!怎么這會兒卻不認了?”
齊將軍驚訝望著張氏,隨即義正言辭的道:“親家母說的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出爾反爾的小人!
張氏點指著齊將軍,一字一句道:“才剛不是都說好了嗎,為了侯爺的身子,想要請求昭哥兒媳婦出手相助,你也答應了,這才跟著我一同來說服你女兒,怎么這會子你就不認賬了呢!”
齊將軍搖著頭,喃喃道:“哪里有這回事兒?我幾時說過這種話了?親家母你可不要渾說。”
他那無辜的模樣和寬容的眼神,就是一旁的管鈞焱瞧著都不免要贊嘆他的演技了。
若不是他才剛在外頭將二人的對話聽的清楚,知道的確好似有這么一說的,管鈞焱都要相信齊將軍的話了。
張氏臉上騰的紫漲,手指顫巍巍的就要戳到了齊將軍的鼻尖,“你好無恥,好無恥的人啊!明明是你我達成協議,來求你女兒手下留情,怎么到了這里你就改了說法了,你在我一個婦人面前這樣出爾反爾,就不怕傳開來叫人笑話嗎!”
齊將軍已經是冷了臉,義正言辭的道:“親家母切不可再胡言亂語了!我瞧著你是女流之輩,不肯與你計較便罷了,你在繼續這樣抹黑于我,挑撥我與賢婿之間的關系,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
張氏憤然,狠狠地盯著齊將軍。
齊將軍也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瞪著張氏。
管鈞焱的心中則是不自禁又浮現出“狗咬狗一嘴毛”這一句來。心下雖好笑,但是面上卻故意陰沉下臉來。
“既這樣,我就去回了世子了。”管鈞焱拱手行禮,做勢要走。
齊將軍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一定是被張氏給挑撥了!
齊將軍忙快步去追了上去:“管公子不要多想,著實是沒有那么多不能解釋的事兒啊……”
張氏呆立在原地,眼瞧著他們二人一個無動于衷,一個急于解釋,就那樣快步離開了她的視線,禁不住露出個嘲諷的笑容來。
齊家的這位男丁,也比他們家的荒唐侯爺好不到哪里去呢。
張氏冷淡的再度看了眼四周,便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而齊將軍這廂也并未到了內室,就被管鈞焱不冷不熱的阻攔在門外。
待齊將軍到了院門前,才擔憂的頓足:“莫不是得意忘形壞了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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