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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該如何對待他就如何對待,也不要考慮他是不是我的生父。雖然沒有他的所作所為,就沒有你我今日的緣分,可是他的為人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我早就不當他是我的父親了。你不必考慮我的感受,該怎樣就怎樣。”
齊妙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怒氣難平,她又不是真正的齊妙,不過是個外來的靈魂罷了,韓氏不是她的生母,甚至真正見面都沒有,記憶中對于韓氏的記憶也相當模糊,韓氏去的早,原來的齊妙的記憶也是斷斷續續的,她對韓氏的感情,其實還沒有對齊好和白希云的深刻。
可是此時此刻,只要一想到外頭的齊將軍和苗氏二人,齊妙的怒氣就翻江倒海一般奔騰起來。
“好,我會替你出氣的,你別動氣。”白希云想到曾經齊妙身之所受,也同樣難以平息憤怒。其實前世一切悲劇的源頭不是他的夭壽,而是最初齊將軍為了名利將女兒出賣。
他對不負責任的親生父母,比對張氏和苗氏這種“后娘”還要憎恨,尤其是現在看到齊妙難以抑制的憤怒模樣,一個自小就失去生母和姐姐相依為命在繼母手下討生活的女孩,哪能不讓人心疼。
白希云緊緊握著齊妙的手,雖然他的手溫度不高,卻也希望能帶給她幾分溫暖。
齊妙強迫自己壓著火氣,白希云的身體不好,不該將負面的情緒也帶給他。
“你別擔心,我沒事的,而且這是在咱們府里,我想齊將軍能既然帶了苗氏來,必然是已經明白自己的位置,也清楚來的目的。”
白希云頷首,其實他們兩人都不笨,自然也都想得出齊將軍要做什么。
二人到了前廳門前,就瞧見齊將軍正在吃茶,苗氏則披頭散發的被草繩五花大綁成粽子,蜷縮在地上掙扎,蠕動著像一條蟲。見齊妙與白希云進來,她仿佛焦急著說話,可盡管竭盡全力,依舊頂不掉口中的破布,只能掙扎著發出吚吚嗚嗚之聲。
白希云見狀,嫌惡的皺眉道:“齊將軍這般對待將軍夫人,原因為何?”
還是稱呼將軍!
之前稱呼岳父大人時聽起來多舒坦,好歹也表示親近啊,如今這么稱呼,這是打定主意要與他生分了!
齊將軍焦急的道:“這女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我以前被她蒙在鼓里,現在既知道了,就沒有包庇她的理由。她既然做出那樣對不住女婿和女兒的事來,我索性將人帶來給你處置,只盼著賢婿能消消氣。”
白希云同樣看不慣齊將軍這樣利用女子換取前程,出了事又將女人推出來頂罪的人,在他的眼中,白永春那樣的禽獸不如,齊大勇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哦?”白希云挑眉輕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只要能叫我消氣,怎么處置她都可以?”
齊妙看向白希云。
就連地上掙扎的苗氏都停止了動作,雙目圓睜緊張的看著白希云和齊將軍。她知道,今日被帶到這里,怕就沒有善了了。
齊將軍卻全無幾人的緊張,面上一喜道:“當真?處置了她,賢婿當真能消了氣?”
白希云見齊將軍那扭曲的笑容,便覺一股悶氣沖上。這世上果真也有這樣沒有廉恥的男子,在他的眼中或許所有的女子都只能算作他攀登的墊腳石吧?不論是妻子還是女兒,都可以當做他向上爬的踏板。
這樣沒有廉恥的人竟然是齊妙的父親,白希云簡直替齊妙感到委屈。
怒氣越深,白希云面上反而表現的越時平靜,甚至還露出了個微笑。
齊將軍見白希云笑了,懸著的心落了一半。看來白希云是真正很疼寵齊妙,齊妙被劫匪追殺的那一次真正是動了白希云的心,他前思后想決定拿了張氏來平息白希云的怒氣算是做對了。
“請坐吧,齊將軍。”白希云淡淡的回頭吩咐婢女:“續茶。”
“是。”婢女行禮退下。
依身份落座后,齊將軍一直在打量白希云和齊妙的神色,見白希云表情淡然,甚至連最初的厭惡都不見了,齊妙則是凝眉沉默,心里就越發的有譜了。
待到婢女將茶碗端上后,齊將軍一拍大腿,長嘆了一聲:“家門不幸啊!若早知道這毒婦竟偷背著我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我豈能容她到今日?!”
“哦,這樣說,將軍夫人的所作所為齊將軍是絲毫不知了?”
“賢婿果真是明智,也著實是我的知音啊!”齊將軍撫掌道:“我的確不知這婦人竟會對女兒也這般歹毒。昨日拿了她關了起來,卻遲遲也沒有想到法子怎么去解決此事。我思前想后,她雖對不起的是我的女兒,可我的女兒如今也成了世子夫人不是?還是要拿了她來平了世子的怒氣才好。”
白希云一直垂眸望著茶盞中翠如懸針的茶葉和清透碧綠的茶湯,似在評估齊將軍方才的那一段話,也似根本就沒有仔細去聽。
齊將軍見狀又再接再厲,“賢婿瞧著如何處置才能解決了此事?”
白希云抬眸道:“那就報告官府吧。正巧這件事錦衣衛少不得已經告訴了皇上,錦衣衛搜集證據也是十分迅速的,這會子報告了官府,好歹也算是給錦衣衛和皇上那里有一個交代。”
齊妙也點頭道:“既然是苗姨自己犯錯,以我也贊同將她交給官府處置比較好。”看向齊將軍,齊妙又道:“齊將軍也是的,既拿到了真兇,自個兒送去官府不就妥了?偏送到府中來,弄得倒像是我們私設公堂似的,世子雖然為官,可買兇這一類的事也不歸他發落,將軍也該直接將苗氏扭送官府去才好。”
齊將軍氣了個倒仰,張口就訓:“我與姑爺說話,哪里有你個丫頭片子插嘴的份兒!還不滾開!”
齊妙臉色一白,眼中迅速蒙上水霧,垂首縮著身子站在了白希云身后。
白希云是的火氣蹭的躥升而起。
“齊將軍應該忘了上次我與你說的話了吧?我說過,妙兒在旁人眼里就算是一棵草,她也是我心尖兒上的寶貝,我的女人,自個兒都舍不得與她大聲說話,齊將軍訓斥的著嗎?”
什么叫做馬屁拍在馬腿上?齊將軍這就是。他原本覺得男子不會喜歡在交談時有女人插言,這才做出不疼女兒疼女婿的模樣來,其實也是真算是“本色出演”因為他對女兒從來也都沒好氣。
沒想到白希云竟會這般直白的說話。
而且最要緊的是,他稱呼他將軍,不叫他岳父,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氣勢,而若是比官職,他也的確是低了很多。
齊將軍老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半晌方找到話說:“我這也是關心賢婿。賢婿疼惜我的女兒這是好事,我也深感欣慰,可這般委屈了自己去寵著她,就連我這個做岳父的瞧著都心疼不是。”
“我不覺得委屈。”白希云挑起半邊唇角,垂首看向被五花大綁的苗氏,那眼神冷淡的就像是在看一頭待宰殺的豬。
“是是,那便是我說的重了?妙兒不要害怕,你也知道我就是這樣的性子,可千萬別往心里去,為父的這就算給你賠不是了好不好?這會子妙兒你也說句話,今日的事已發展至此,我已經將苗氏給你們帶來解恨了,為的就是能叫你們消氣兒,若是報告官府里去,那我帶她來還有什么意義?”這或許是齊將軍這輩子第一次如此懇求齊妙做事,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僵硬。
齊妙差點就要為齊將軍的能屈能伸(厚顏無恥)點個贊,這人的臉皮到底能厚到什么程度?她竟然還能說得出求她幫忙的話來。
“將軍言重了,我當不起您的歉意,其實自小到大我早已經習慣您這樣了。至于說官府之類的事,還請世子爺做主吧。”齊妙終于表現出一個這個時代女子該有的溫婉賢淑,在男子面前絕不逾越了規矩,這不也正是方才齊將軍想要的嗎?
齊將軍一時間竟覺得胃疼,以前他怎么沒發現齊妙竟然是個這樣難纏的人。看來嫁了個好人家,倒是將她的小脾氣也給養出來了,叫她幫忙他就該幫,現在竟學會將所有的問題都推給男人,真是欠揍!
齊將軍咬著牙,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若不是要要私下里解決此事,他說不得將這敗家的女兒拉過來暴揍一頓了事!
似想得到齊將軍在想什么,齊妙越發小白兔似的往白希云的身后躲。
白希云也不立即給予齊將軍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只是問:“齊將軍,真的肯將尊夫人交給我們來處置?”
見白希云并未執著于將人送去官府,齊將軍滿心輕松的道:“是,只要賢婿能夠消氣兒,能夠不要誤會了我,咱們之前的約定還能夠照舊行事,那一切就都值得了。”
“岳父可不能反悔。岳母畢竟是您的枕邊人,到時候您若是反悔了,要是遷怒了我們,我們可怎么好?”
齊將軍敏銳的從白希云的話語中察覺到了稱呼的轉變,當即歡喜的不能自已:“甚好!你放心,今日沒有人逼迫著我將苗氏帶來。我自然不會遷怒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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