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醫

第二百四十三章 軟飯

第二百四十三章軟飯

第二百四十三章軟飯

“姐夫說的是。∈↗,姐夫果然是個明白人。我的意思想必你已經明白了。”

梅若莘頷首道:“當初家父為我求親時,只是想著為個傻子取個傳宗接代的工具,恰好齊將軍那般主動,也就選擇了齊家的長女,但是冥冥之中或許自由注定,誰知道后來三妹妹許給了你,而且她有有如此好高明的醫術,將你治好不說,又讓我不在癡傻?”

說到此處,梅若莘負手踱步,緩緩道:“妹夫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感受,我癡傻時也并非一直都傻,有些時候頭腦也是清楚的,但正是因為這般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才會更加讓自己覺得可悲,有幾次甚至趁著清醒之時,想要自我毀滅。”

“我明白姐夫的感受。”白希云也是一聲嘆息:“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但有時即便想死,自己都沒那個力氣求死。”

“正是,所以才可悲。”梅若莘轉過身來,卻是精神朗朗,器宇不凡,“所以,對于旁人來說,三妹治病是讓人恢復健康,對于我來說,卻是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讓我重新恢復生機,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如此救命之恩等同于再造,即便家父不允許,我也自然會站在妹夫這邊。”

白希云笑著頷首道:“我知道姐夫的人品,被拉倒同一個陣營也是命運使然。才剛姐夫說想謀個武職,想來姐夫家在京都,家中有嬌妻麟兒,必然舍不得遠走,這般看來某個金吾衛或者侍衛之類的職位倒是合適,這樣當值時進宮,又能接觸道宮中高層之人,不當值時可以好生陪著妻兒,不知姐夫覺得如何?”

梅若莘聽著頷首道:“你也覺得這樣比較好?”

“是。看來姐夫已有此意。咱們別的門路沒有,徳王處還是說的上話的,我會找個機會請求徳王來安排。”

這種事,對于白希云來說或許只是動動嘴皮子,可是于梅若莘家這般清流來說,卻是天大的事。不只是對于梅家,對于整個京城的子弟來說,有些人出頭要考功名熬資歷,能夠這般一步登天是所有人的夢想,卻也是無力達到的。

這便是知遇之恩啊!

何況是對于梅若莘這般出身文臣之家,而且自幼癡傻的人。如今能夠活的像個正常人,還能堂堂正正將一身武藝賣與帝王家。

梅若莘感佩白希云的胸懷,沒有想要壓著自己這個姐夫。而且感激白希云的善意和人品,更感激如此知遇之人,便端正的行了禮:“如此,我便謝過妹夫。”

白希云扶著梅若莘,根本不許他將禮行下,也不想受他的禮,“姐夫可千萬不要與我客套。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況且咱們有這樣的資源為何不利用。我再見徳王時會與徳王說起的,想來等皇上此番行圍過后,便可為姐夫安排了。”

梅若莘爽朗一笑:“好,那我也趁著這段時間想法子多學學規矩,惡補一番該要學習的。”

白希云笑道:“姐夫若是有如此上進之心,不怕學不會。若有需要,咱們可以書信聯絡。百草堂的大掌柜那里有我的人,姐夫有信要傳可以送去百草堂。”

梅若莘眼睛一輪,便笑著道:“妹夫若好生經營,百草堂將來開遍全國,收集各地消息也會方便。”

若是外人,如此說肯定會讓白希云防備,如今他卻不覺得,只是笑道:“英雄所見略同。”

這般坦然承認,頗有儒將瀟灑之風,讓梅若莘更加佩服。

“好,那我們這便告辭了,相比臨行之前你也有事情要安排,就不多打擾了。”

白希云也不與梅若莘客氣,二人相攜回了馬車一旁。

齊好與齊妙早就在嘀嘀咕咕的猜測兩人在說什么,見兩人一番談話之后好像更加親近了,不免越發的好奇。

兩廂告別之后,齊妙挽著白希云的手臂看著梅家的馬車漸漸走遠,便好奇的問:“阿昭,才剛你和姐夫說了什么?怎么好像幾句話的功夫你們就成了親兄弟了。”

“能看得出來?”白希云奇道。

齊妙頷首:“當然啊,你們相視一笑的模樣,若不是我知道你不好男風,一定會覺得你們兩個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要玩斷袖呢。”

“你……你這丫頭。”白希云無語的掐了下齊妙的鼻子,“胡說八道的,也不怕我生氣?”

齊妙咯咯地笑:“你都肯吃軟飯,這么大的名頭都肯背,小小的一句玩笑你豈會真的生氣。”

“你呀。”白希云寵溺的摟著她。

齊妙卻是漸漸放慢了腳步。

白希云也隨著停步,疑惑的問:“怎么了?”

齊妙拉著白希云的雙手,猶豫著道:“阿昭,其實你真的不必說那莊子是我娘留下的,說是你暗地里經營的產業不好嗎?你那么聰慧,本來就該有出頭之日,這種事情說出來并不丟人啊,現在你將功勞都推給我娘身上,我和姐姐成了鋪子的老板,雖然姐姐家必然不會吃鋪子的分紅,但是你在外人眼中,可能真的會成為一個吃軟飯的,到時候叫人說起來,好說不好聽,我不喜歡你被人這樣誤解。”

“傻瓜。”白希云拉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一面緩緩走向莊子一面低聲的道:“你呀,就是想的太多顧忌的太多了,你以為白家的人都是好纏的?如今皇上將安陸侯這個爵位變成了流爵,安陸侯又沒有官職在身,白家的子孫也都沒有出仕的,手里雖然有牧場和布莊的生意,但是他們等同于從貴族圈子里一下子跌落凡塵。

“如果他們只想安生過日子,其實現在這樣已經可以知足,問題是他們這些享受過榮華富貴,眼高于頂的家伙是不會知足的,將來必然會有一天,安陸侯一家會在極度缺錢的時候,盯上一切可以據為己有的財富,如果我說那個生意是我做的,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他們必然會對外說,我拿著白家的本錢去做生意,然后據為己有云云,那種輿論可不是要比什么吃軟飯還要嚴重?”

齊妙聞言,不得不點頭,其實白希云說的對。那樣的情況甚至更難應付。

緊接著,白希云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的消息。

“妙兒,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齊妙仰頭看著他,笑著道:“什么事兒?莫不是你在外頭有了外室?”

“胡說,怎么可能。”白希云道:“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就足夠了。要什么外室。”

“那我死了呢?你難道不續弦?”齊妙大咧咧的問。

白希云卻面色一整,心底蔓延上恐慌。

他經歷過失去的痛苦,所以那種痛苦他永遠都不想再經受,若是齊妙真的有個萬一,他還不如跟著去了。

“我會跟你一起去,要續弦做什么!”白希云嚴厲的道:“以后不許胡說,叫你腹中的孩子聽了叫什么話。”

齊妙見白希云的臉色,就只得無奈的道:“孩子這么小,又聽不懂。不過你這個傻瓜,我自己是大夫,自然會好生保護自己還有你,你怕什么的。說吧,你才剛說的那件沒來得及告訴我的事情是什么?”

白希云已經在猜測,齊妙是不是因為初次有孕害怕生育之苦而擔心,見她這么說才放了心,一想她是大夫,對于人體的玄妙比他懂得的還多,想來不會如尋常婦人一樣害怕,便道:

“其實這次大哥出去,是要幫我做兩件事。”

“什么事情?”

“第一,是要幫我對付白家和張家。我們定好了計策,但是我抽不開身,大哥自然要去執行。第二,是關于銀通票號所有權的事。”

第一件事齊妙可以理解,“你說銀通票號所有權,你不是東家么?”

“我自然是幕后老板,所有的決策權都在我手中,但是當初我就考慮到一旦事情曝光,白家人必定會想著侵吞,所以我當時在官府的冊子里備案,留的是我心腹的資料。也就是說,銀通票號在官府落牌時是有個代表人的。”

“你說的我明白。”就像現代開公司有個注冊人,也就是法人,可以有擁有決策權,但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法人擔著。

白希云囁嚅道:“其實,我是讓大哥去將這個所有人改成了你。從今往后你才是銀通票號的老板。我呢,就只是給你辦差的。”

齊妙瞠目結舌,杏眼圓瞪的看著白希云:“你,你開玩笑的吧。”

“不是,是真的。我總是在想,我能有什么可以給你和孩子,連我自己都是你的了,還有什么能給的?想來想去,銀通票號是是我經營的心血,所以這些財產我也希望能夠給你。”

“你,你……”齊妙已經找不到聲音,可是眼中卻有酸澀的淚水在聚集,這個傻瓜,為了對她好,真的是可以傾盡一切的。

“別哭,別哭,我這么做不是要讓你哭的啊。”白希云拇指憐惜的擦掉她的眼淚,輕輕地落吻在她的額頭,笑道:“所以呢,往后你是我的老板了,我呢,就真的是個吃軟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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