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實驗
第二百六十九章實驗
齊妙驗過了小內侍之后,發現他是a型血,并不合適輸血。
“你的血型與三殿下的不相符,不能用。”
齊妙看向一旁其余人。
蘇名博也上前來道:“白夫人,試試奴婢的?”
齊妙頷首,再驗,隨即道:“你的也不行。”
“奴婢的……是奴婢的血有什么問題嗎?為何不能給三殿下用?”
齊妙搖頭道:“只是血型不合,并非公公的血液有什么問題。人的血液是分為甲乙丙丁四類的,三殿下的血是乙型,才剛那位小公公的血是甲型,而您的是丙型。能給三殿下用的血,除了與他相同的乙型血,再就是萬能的丁型血了。”
“想不到血液還分出這四個種類來。”
皇帝是個博覽群書之人,聽聞如此新奇的說法,也道:“天賜是朕的龍子,朕身為父親,朕的血必然與天賜的相同吧。那就用朕的血吧。”
“先不說三殿下的血型有可與您相同,也有可能與吳妃娘娘相同,就是您是萬金之軀,也斷然不能取您的血。”
“父皇。”二皇子沉吟片刻終于上前來,道:“兒臣試試。”
又走到齊妙跟前,面上帶著一些視死如歸的決然:“白夫人,試試我的。”
齊妙抬眸看向二皇子。
她發現他的眼中滿是憂慮。
齊妙就不禁為了二皇子的城府而贊嘆,明明三皇子有可能是他害的,這會子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之下還能出面來“舍己為人”,表現出兄友弟恭的樣子來。這么一來,先不說皇上對二皇子是否有懷疑,即便是有,怕也要打消了。。
看在白希云是二皇子的伴讀,以后他們的日子還長著的份兒上,齊妙便也不在嚇唬他們,解釋道:“輸血并不是要將人的血抽干了給三殿下,只少部分即可,一個不行可以換另外一個人,否則為了救一個人而害一人,那便也沒有意義了。”
眾人聞言都沉默著。
可是室內就是能聽見細微的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即便是關鍵時刻他們可以因為忠君為主而付出生命,但能活下去還能救人也是很好。
齊妙便取了二皇子的血來驗,發現他的血型與三皇子相同。
“德王殿下的血可以。”齊妙微笑。
二皇子聞言欣慰的頷首,笑道:“那就將我的血續給三弟吧。”他心里卻在想,果然白家的老太君和張氏都是在騙他的。若他真的不是皇上的兒子,為何他的血液會和三皇子的相同?他們若是知道了,該不會說三皇子也是他們家的吧?
二皇子借由這一件事,更確定了自己就是皇子的身份。
齊妙取了很早之前就用毛竹做好的枕頭和牛筋熬制成的橡皮管子,又命二皇子躺在床畔的軟榻上將二人的血脈以正確走向相連。
當注射用鋒利毛竹枕頭刺入血管時候,二皇子疼的皺了下眉頭,隨即就再沒有痛感了,他半躺在躺椅上,也根本感覺不到血液流失。
皇帝緊張關心的問:“天佑,你覺得如何?”
二皇子心里一暖,“父皇不必擔憂,我很好,什么感覺都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贊許的望著齊妙:“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手法,那群老東西沒留下看你今日如何行醫,是他們的損失.”
齊妙笑著道:“皇上過獎了。稍后我要為三殿下手術,這里不方便這么多人,皇上與娘娘可以去好生休息,好生用晚膳。三殿下的性命無憂,皇上千萬不必掛心。”
“只是性命無憂,他的腿……”
“皇上,三殿下的腿臣婦只能盡力而為。”
皇帝頷首,嘆息道:“好,朕知道。你盡力便是,無論成敗,朕都感謝你。”
在太醫和軍醫耍滑,不敢承擔這個責任的時候,他一句圣旨將這件事安排在了齊妙一個懷有身孕的婦道人家身上,這已經是極不妥當的行為,如今她能想辦法給三皇子補血,又說能做什么手術。這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老三的腿,也就只能看天意了。
皇帝邊呆著萬貴妃、白希云、四皇子等閑雜人等退了出去。
齊妙這方則是拔掉了輸血的針,干凈的脫脂棉花按住三皇子手上的針扣,又告訴二皇子:“殿下自己按住,不可松手,否則這一處要淤青的。”
二皇子按著手臂上的真空站起身,笑著道:“好。”
舉步向外走,又遲疑的道:“弟妹。”
“殿下?”齊妙依舊是按著三皇子手臂上的針孔,回眸道,“殿下不必擔憂,我必然會盡力醫治的。”
她柔媚的面龐上掛著真誠的微笑,眼中含著純真的安撫。
二皇子心里有千言萬語,面對齊妙如此純澈善良的模樣,也覺絕不敢將自己心內糾結的想法透露出分毫,他很怕齊妙知道他背地里竟然會算計自己的皇弟,會將他這個人都看低了。會對他失望。
二皇子的話便在喉嚨咽了下去,轉而關切的道:“你自己身子也不好,已經快四個月了吧?千萬不要勞累到,要量力而行,畢竟子衿還等著抱兒子呢。”
齊妙笑著點頭:“好,我知道了。”心里不得不感慨二皇子的城府。
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三皇子能有如此情況,二皇子必定是脫不開關系。
二皇子深深地望著齊妙,能夠有此獨處的機會實在不多,如今看來,有孕絲毫不減她的容貌,只更增添風華,那種幽幽的花香和屬于她特有的馨香已經侵入骨髓,呼吸之間甚至都能夠盈滿肺部,這樣的一個妙人若是能讓他擁有,真真是給個江山都不換。
只可惜……
“那么,我先出去,有什么需要的就盡管叫我。”二皇子笑著道。
齊妙點頭:“好,你出去先喝一杯糖水,輸血之后對身子好。”
二皇子點頭:“好。”
二人相互行禮,二皇子便帶著貼身服侍的內侍出去了。
齊妙這廂摸了三皇子的額頭,確定他暫時無礙,便回頭問道:“我要的兔子呢?還有我要的醫童呢?”
“回白夫人。”留下幫忙的內侍行禮道:“兔子已經找到了,這就抱來,醫童是也在外頭候著了。”
齊妙頷首道:“你們將兔子放在一個籠子里拿來,至于其他人,我沒有叫,就不要進來,讓醫童在外頭等候著,另外在去問問蘇公公,我要的那些東西都預備好了嗎?都放在外頭的,稍后要用的。”
“是,奴婢這就去。”內侍行禮下去預備。
不多時,就抱著個籠子進來,里頭竟然是一直雪白的幼兔。
齊妙揮退了所有人,將屋門關好,隨即就在桌旁的繡墩上坐下喘了口氣。
他有點累了。可是臨危受命,她必須要盡力。
既然這個病患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她就不能因為任何緣由而放棄他。
至于為什么要這只兔子?
她的血液,治療肌肉、皮膚血管什之類的都有愈合作用,但是她沒有試過治療骨傷。找一只兔子來,就是為了這個。
齊妙站起身,四處尋找,隨后找到一個結實的花瓶。隨即抓出籠子里小兔子的一條腿。
對不住了小兔子,這會子必定要用你做個試驗。
齊妙這廂動作之時,床榻上昏迷之中的三皇子正在悠悠轉醒。
他的熱度還在,但是也不似方才那般高燒了,加上補了血,齊妙扎的昏睡穴這會子也過了時效,是以悠悠轉醒。
他的記憶,就停留在圍場之上,一聲鷹唳之后他的坐騎狂亂的橫沖直撞翻倒在地,隨即她就栽倒在地,在劇痛之后失去了知覺。
如今在陌生的房間之中醒來,他的神智還沒有恢復,只是雙腿的疼痛蔓延到全身,他現在渾身的都痛,已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蒙蒙之中,他卻看到燈下一個極美的側影。
難道他已經死去,到了天上,看到的是仙女?
眼中的景象慢慢清晰,那女子的容貌和動作也看的更清楚了。
這女子好生眼熟,三皇子想了許久,才想起這是在到達圍場當日遠遠看到過一眼的白齊氏,是白子衿的媳婦。
聽說她是個女大夫。
那么這會子,是由她來醫治他嗎?
她拿了個花瓶高高舉起,要做什么?
桌上那籠子里不停掙扎的,是一只小兔子吧?
暈頭轉向之間,花瓶就砸落在兔子的腿上。
天啊!
這女子怎么能如此可怕!
對了,她是白希云的妻子,白希云是徳王的伴讀,如今自己落在她手里,難道還能得到好?
三皇子想要高聲喚人來救自己,因為他覺得自己落在這個惡毒的女魔頭手里怕是性命難保了,徳王還不得讓她來弄死他?
可是他焦急的張口,卻發不出多大的聲音,倒是驚動了桌旁正要用刀子割破手指的齊妙。
齊妙轉回頭,就見三皇子用驚懼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醒了?”齊妙用身子遮擋,將自己的手指割破個很大的口子,忍著疼將血液低在兔子砸碎的小腿上。
隨即用帕子擦了擦手,就走向床畔。
三皇子驚恐的搖頭,多希望自己的腿完好無損,這樣就可以逃開。
可是無論如何掙扎,他就是提不起力氣來。
“你,你別過來,你,要干什么……”說出的聲音十分沙啞。
齊妙見他如此害怕,哭笑不得的道:“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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